“王爷,王妃来了。”季景星一愣,“柔然来了?”“是。王妃听说您还没用膳,带了些吃食过来。”卫知笑眯眯地说。季景星眼前一亮,立刻起身离开了大堂。卫知送走了季景星,扭头对子午镇的县官说:“陈大人先回去吧。之后会怎样,还是要等京中的消息。”“是,是是。”这位陈大人从季景星出现开始,身上的汗就没停过,那身官服早就湿透了。卫知说完,扭头就走了。陈大人往地上一摊,两眼无神,“完了。完了。全完了。”季景星快步来到后堂,就见叶柔然坐在后堂内,心情骤然好转。“柔然。”季景星心情明媚地走进了后堂。“景星。”叶柔然抬头,扬起了笑容,“快来。”“来了。”季景星坐到了叶柔然身边,“你的事忙完了?”“忙完了。还没用膳吧?快用些。”叶柔然将筷子塞到季景星手里,笑着说。“好。”季景星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弄得好像这饭菜是叶柔然做的一样。鹤虱略带嫌弃地看着季景星。看看这不值钱的样子。等到季景星吃完,叶柔然才问道:“这县官怎么处理的?”“我给父皇送了信件,端看父皇怎么处理了。”季景星叹了口气说,“所幸那些江湖中人自己来投了案,也说了补偿事宜,事情应该好解决。”“皇上不会轻拿轻放吧?”叶柔然对皇帝是无半点信任。季景星摇了摇头说:“应当不会。我不仅给父皇送了信件,给我哥也送了。一同回京的还有府衙里的人,为的就是让京城中的人都知道,让父皇没办法和稀泥。”听季景星这么说,就知道他对皇帝也是不信任的,所以才做了多手准备。“这样就好。”叶柔然点了点头,“那县官是如何辩解的?”“说是怕江湖中人连他一起杀。”说到这个,季景星的脸色就黑了起来,“这般胆小如鼠的人竟是我雍朝的县官?!”叶柔然拍了拍季景星的手,劝慰道:“你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像顾言顾大人一样。”季景星也知道这回事,只是还是生气。“县官的事要等京城的消息,那赔偿的事安排好了吗?”叶柔然笑着问。季景星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好了。说到这个,柔然你真是厉害,竟然能让那些江湖中人乖乖听话。”叶柔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欺压百姓这种卑劣之事,多半是那些无门无派或者小门小派的江湖中人所为。他们在江湖中毫无根基,只能凭借着一腔不怕死的勇气和狠厉的作风,才得以在这江湖中勉强站稳脚跟。正因如此,他们往往没有什么道德准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只需杀鸡儆猴,便能起到警示作用。”季景星微微颔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那为何那些大门派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大门派通常对门下弟子有着诸多约束,这些约束既包括行为规范,也涵盖了道德准则。门派的长辈们深知,只有通过严格的约束,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弟子,使门派得以传承和发展。”叶柔然笑了笑说,“大门派的弟子自幼便接受着严格的训练。他们需早起晚睡,刻苦修炼武艺,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他们也被教导要尊重师长、团结同门,以及秉持正义、扶危济困。所以,大门派和闲散的江湖中人是不一样的。当然,也有例外的。”季景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将这些抛之脑后,“算了,不管这些了。我与江湖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接触。”“那可不一定。”叶柔然意有所指。“嗯?”季景星没听明白,但没有多想,对叶柔然柔声道,“再等等我,等我把一些琐碎的事处理好,我们就回去。”“好。”叶柔然点了点头。等季景星处理好一些琐碎的事,季景星牵着叶柔然,慢悠悠地往租的院子走。“我打算明天上山看看。”叶柔然对季景星说。“我陪你一起。”季景星毫不犹豫地说。叶柔然歪头看着季景星问:“没有其他的事了?”季景星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说道:“剩下的就只有一些琐碎的事情了,卫知和苏浩轩完全可以解决。”叶柔然的眼底满是笑意,轻轻回应道:“好。”季景星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渐渐地对上了叶柔然的眼睛。往日里,这双眼睛总是透着清冷的光芒,宛如寒夜中的星辰,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然而此刻,季景星却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温柔,如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和煦。这温柔的目光如同一道清泉,在季景星的心中缓缓流淌,他感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后面的鹤虱脸色一变,快走几步,一下撞开了季景星,笑眯眯地对叶柔然说:“小姐,你看。那里有卖糖葫芦的,我去买给你吃呀。”季景星的脸色黝黑,回头瞪了卫知一眼。没用的东西。不知道拦着点吗?卫知很无辜。我哪知道她会突然冲上去?甘遂在一旁偷笑。叶柔然对鹤虱也很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去吧。多买几串。”“好嘞。”鹤虱得意洋洋地看了季景星一眼,然后乐颠颠去买糖葫芦了。季景星委屈地看着叶柔然,叶柔然耳朵有些红,扭头看着别的地方,就是不看季景星。季景星虽然被鹤虱打断了,但是他的心情很好,毕竟,刚刚叶柔然所表现出来的,和现在那微红的耳朵,足够他激动的了。鹤虱买了糖葫芦回来,就看到季景星那略显嘚瑟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撞了他一下,来到了叶柔然身边。“你……”“小姐,你尝尝。”鹤虱完全无视了季景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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