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在城中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叶氏,可不会轻易让她逃走,他们将叶氏如同死狗一般放在马背上,快速朝刑狱方向而去。
叶氏被丢进牢房。
薛潇媚浑身狼狈,哭哭啼啼上前,抱着叶氏,“娘,娘,怎么办?他们说我们要被流放!我们怎么可能被流放?”
黑甲卫进来前,她还在挑选衣裳,准备去见君宥齐呢,谁知道,只是那么一会功夫,黑甲卫进来,抢走了一切,她和家人也都被抓进了牢狱。
父亲又黑着一张脸,她不敢和父亲说话,想找母亲,可又找不到母亲。
幸好,母亲回来了。
叶氏看着女儿,心疼得不行,可是也没有丝毫办法。
她看了看女儿和坐在一边的丈夫,问道:“簌簌呢?抄家时,你们看到她了吗?她在哪里?”
薛潇媚对那个从乡下回来的妹妹没有多少感情,听到叶氏问,很是不在意道:“我也不知道,我被带进来前,一直没看到簌簌!”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管得着那个妹妹!
叶氏一听,顿时一阵心疼,“簌簌那么小,你怎么不看着她!”
就算要去流放,她也要带着女儿走!
薛潇媚见母亲责怪,委屈得没有吭声。
叶氏对抄家流放的原因还不是很了解,她隐约觉得和煜王之子那事情有关,可是这事情不是得了宫中那位贵人的首肯的吗?怎会突然出事了?
她走过去问薛牧诚,“老爷,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你进宫,不是好好的吗?”
薛牧诚见叶氏还敢问,想到自己在宫中受的那些罪和恐惧,还有因为叶氏那些怂恿,让自己搭上整个文昌伯爵府,他不由怒火上涌。
他本来可以当个闲散的伯爷的,是叶氏!叶氏非要害他!
薛牧诚急怒之下,起身就给了叶氏两巴掌!
叶氏被打得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薛潇媚吓得要去扶叶氏,薛牧诚推开她,继续踹打着叶氏。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和伯府何至于此!”
“当初,你用我的钱,去讨好二皇子时,我就该阻住你!”
“你一步步撺掇我,让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这个愚昧无知的贱人,我要打死你!是你害的我!”
他抓起叶氏头发,将叶氏的头狠狠撞在墙壁上。
叶氏发出一声惨叫,头上血流如柱。
薛潇媚跪在地上,哭得很是凄厉,“爹爹别打了,再打,娘就要死了!”
死不足惜
薛牧诚到底没把人真打死,他只是将叶氏扔在地上,又狠狠踢了她肚子一脚,“我可不舍得你死!流放之路,你还得伺候我,到时候,我再让你生不如死!”
叶氏趴在地上,身上伤口无处不疼,她小声哭着,心中无限悲凉。
她为这个男人伏小做低,各种筹谋,坏事做尽,他却这样对她!
他居然敢!
叶氏此时对薛牧诚是又恨又怕。
可是,她到底没敢再招惹他,只是咬着牙忍着疼,让薛潇媚扶起自己到一边休息。
眼下,她也不敢招惹薛牧诚了。
薛潇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因为害怕薛牧诚,也不敢上前和薛牧诚置气,只能抱着母亲,委屈地给母亲擦拭头上的血水。
叶氏疼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她眼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
那是十六年前,她和母亲去珍品阁买首饰,看到那些珍贵的首饰,她却只能勉强买上一两样。
而黎氏,那个出身高门、一身华贵的固昌伯爵府嫡次女,却大手笔地买了十几样首饰,丝毫不手软和心疼。
她当时羡慕又嫉妒,只恨自己没个好出身。
后来,听说黎氏未婚夫是文昌伯嫡子。
她更加嫉妒。
她出身小门小户,未来也只能嫁个寒门学子,而黎氏不仅出身高门,未来还要嫁入高门,一辈子荣华富贵。
她不甘心啊,就起了夺走黎氏未婚夫婿的想法。
哪里知道,这个抢来的夫婿,今天居然要活活打死她!
想到这些年来她过的憋屈日子,她更加怨恨黎氏。
为什么,为什么黎氏一出生就什么都有,而她费尽心思,却依然什么都抓不住!
她好恨啊!
长乐郡主和安阳郡主被关在一个牢房里。
被锦麟卫带去审问了两次后,她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满脸愤恨看着安阳郡主,破口大骂:“你是猪吗?你没事去招惹忠勤伯爵府的乔婉做什么,还让人去书院下毒,你不知道书院背后是大公主吗?
要不是你先挑事,又没能给自己擦屁股,父亲怎么会对大公主动手,惹下后面这么多祸事来!罪魁祸首就是你!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我早就和乔允成婚了,又怎会被关在牢狱里,还要去云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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