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当年兰昭仪生下八皇子后,八皇子失踪的事情?”
“当然记得。”淑妃想起当年兰昭仪生子血崩而亡,还觉得心有余悸呢。
皇后摸着手中一串翡翠珠子,狠毒笑道:“兰昭仪根本不是血崩而亡,而是贤妃收买了太医和稳婆,对兰昭仪下了针,导致兰昭仪大出血。
八皇子失踪,也和贤妃脱不了关系。当时,贤妃的那个蠢妹妹能顺利进出皇宫,抱走八皇子,还是本宫暗中让人帮她们的呢!”
“皇后娘娘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当年不揭穿他们?”
“揭穿出来做什么?不过一个贱人生的贱种,本宫为何要帮他们?何况那是个皇子,留着以后也是个祸害,不如早点除去!而且,能趁机抓到贤妃的把柄,不是更好吗?”
皇后巴不得嫔妃间都得你死我活,压根不会想到为他们主持公道。
淑妃暗暗心惊皇后的狠毒,可是脸上还是一副平静神色。
“皇后提起这件旧事,是想胁迫贤妃做什么?”
皇后笑道:“本宫已经派人去找八皇子,还有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宫女。等贤妃看到八皇子回宫,你说她会是什么表情!有这个把柄在,六皇子这辈子就别想争夺皇位,本宫让他乖乖娶北凉公主,他就得娶!”
淑妃遍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皇后娘娘,那八皇子如今也有九岁了吧,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会不会不好控制?”
“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孩子,想来也只是蠢笨无知的,有什么不好控制的,本宫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皇后自信道。
淑妃见皇后已经有了盘算,只能附和皇后说的话,心中对贤妃多了几分同情。
谁让六皇子在几个皇子中,天赋是最好的,让皇后起了嫉妒之心呢。
贤妃回到寝殿,喝了几口茶,压住心中恼火。
她身边的郑嫲嫲屏退宫女,帮她捏着肩膀,小声道:“娘娘当时怎么会提起萱姐儿,萱姐儿已经定亲,怎么看都不合适,老奴看,还是婉姐儿更合适些。”
“你知道什么?”贤妃没好气道:“我当时也是没得选!萱姐儿虽然定亲,可是她性格温良好拿捏,恒儿娶了她就省心多了。
婉姐儿是聪慧,可是她如今跟着大公主,又四处抛头露面,将来指不定给恒儿惹出什么事,我如何敢选她做儿媳?
至于那个婚约,只要萱姐儿和辉哥儿还没成亲,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也是母亲的女儿,我如今遇到这么大的难处,难道她还能不帮我?
而且,辉哥儿和萱姐儿也不是非彼此不可,我的恒儿还能比不上辉哥儿?”
郑嫲嫲是贤妃的奶娘,也是在固昌伯爵府的老人,对陶氏、黎氏性情都很了解。
“那老夫人、二小姐能轻易答应?”
“不答应?”贤妃严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那就想法子让他们答应。”
她转转眼珠子,道:“明日,我们回一趟固昌伯爵府,我要探探母亲的口风,恒儿绝对不能娶那个北凉公主!我费尽心思爬到这个位置,不是为了让我儿子以后只当个闲散王爷!如今几个皇子中,就我儿最有出息,凭什么他不能坐那个位置!”
乔婉离京后,黎氏闲来无事,就经常去看望陶氏。
这日,贤妃也来了。
黎氏心眼大,看到贤妃,笑呵呵道:“大姐来了,平日里很少见你出宫一趟,今日赶巧碰上了!”
贤妃看着没什么心眼子的二妹,琢磨着怎么开口让她放弃萱姐儿的亲事。
“二妹你这是往我心口戳刀子,我如今嫁进皇宫,确实没有你自在,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黎氏没多想,以为大姐只是和自己斗嘴,“那是,这嫁入皇宫确实不自在,也就大姐你这性子受得住,要是我,住不了个把月就得发疯。”
陶氏拍着黎氏的手,没好气道:“胡说什么,这种话也能说?要是让人听见怎么好?”
黎氏在陶氏这里,依旧一副女儿家姿态,“娘亲,这里又没有外人。”
你这是糊涂啊!
贤妃羡慕二妹嫁人后还能维持这副洒脱的性子,可是想到乔广文只是个小小伯爵,又觉得不够尊贵。
这时,黎萱进来,对着几人见礼。
“祖母,大姑母,二姑母安好。”
黎氏见她今日穿得一身粉,打趣道:“萱姐儿是刚从外头回来,还是打算出去?”
黎萱低头,脸颊微红,“辉表哥早上邀我去茶楼,我刚回来,就来和祖母说一声。”
陶氏看着孙女和辉哥儿处得如此好,心里也高兴,“好,祖母知道了,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休息。”
黎氏故意道:“我就说早上怎么没见辉哥儿影子,原来你们两个偷偷出去了!”
“二姨母别取笑我了。”黎萱害羞地绞弄着帕子,“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黎萱就出去了。
贤妃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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