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进退两难之时,林寒初只听侧面的竹墙啪地一声,被人从外重重踢出一个窟窿。强烈的阳光射入屋内,一个人影从中窜出。还未定睛细看,那人朝方二爷一剑刺去,攻其左胸,方二爷侧身一躲,避开这一招。那人又翻身直扑,攻其腋下穴道,两人一瞬间便拆了四五招。
承影剑法!是老李!林寒初暗暗惊喜,虽然这方二爷的功夫着实比方野鸣高明了不少,但老李还是略胜一筹,不一会便占了上风。但他并不恋战,只见他一剑刺在对方左胸,便撤回奔向林寒初,替她解了两处穴道:“快走,他的人就在附近,人多势众,不好对付!”便t拉着林寒初往外跑去。
林寒初才跑出数步,突然回头:“等一下。”她急急回到屋中,拾起地上的长剑和册子,随后去解了那两名活着女子的绳索:“趁现在,赶紧跑!”那两名女子愣了一愣,那方二爷已缓过神来,一刀朝林寒初砍来! 林寒初赶紧提剑一档,一招寥落晨星,还来不及拔剑,便将剑鞘化为点点剑雨攻向其面门,方二爷后退几步。林寒初冲那两名女子道:“还不快跑?!”她们才回过神来,三人齐齐拼了命地往外跑去。
林寒初和老李直往山道深处跑出两三里地,见没人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而笑。
“你这个丫头,行事还是如此不小心!亏得我到得及时!”
“老李,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我在观音庙留的记号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火苗
襄州城内的观音庙门前,平日里总蹲居着不少十来岁的小叫花子。他们中的一些是孤儿,但也有几个其实家中亲人尚在,只是为了多要几个铜板,才让这些个孩子出来混口饭吃。小叫花子向祈福的男男女女讨要财物,来人皆为诚心求佛,因而心慈大方,小叫花子们的生计向来都算不错。他们其中有一人,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平日里讨饭随争抢不过那几个大的,但他却有另一份生计。有人每月给他十个铜板,让他每日申末,到庙里大殿中所供那尊如意观音像背后去瞧上一瞧。若发现有记号,则需要描摹下来通知那人。
这小叫花瞧交代的事情简单,便随口答应了。一连看了几个月,他倒也算诚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但从未发现那像后有变化。这日又快到申末,他照例无精打采地跑去殿内似闲逛一般地东瞧西瞧,结果摸到殿后,奇了!今日的像后竟然出现了长长短短横七竖八的两个古怪记号。他马上拿出张草纸和炭条,聚精会神地描了起来。描完又对照着细细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错漏这才将像后的痕迹抹去,然后兴奋不已地奔出观音庙,朝那人交代的地方飞奔而去。
“大爷,大爷,您要的东西!”那小叫花拼命敲门。
不一会门丫的一声开了,老李看了一眼那孩子:“拿来!”那小叫花将草纸一把塞在他手上,老李瞥了一眼,稍稍诧异,便从怀中掏出两个铜板递给他:“记住,不许和人说起。”
这个记号是当日他与林寒初分别时定好的暗语,若林寒初查到了任何早春图相关的消息,或是需要他出手帮助,则只需要在襄州的观音庙中留下记号,他自然会去找她。看这记号的意思指的就是明日卯时城南门。第二日一早,老李便前往约定地点,可是等了一个时辰从卯初等到辰正,都未见林寒初的踪影。他想再等下去怕人惹人注意,便先行离开,但既然林寒初留下记号却未现身,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谁知刚一回住处,却看见昨日那小叫花坐在门口。一见到老李如同见到救星般迎了上来:“大爷,您可回来了。”
“怎么?”
“这是你之前给我的铜板,我全还给你,求你帮帮我。”说着把昨天连同之前的好几十个铜板都预备塞到老李手中。老李一把拦下他的手。
“大爷,我求你了,我答应了喜儿帮帮她,可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有能耐。”
“你怎知我有能耐?”
“我…我偷看过你练拳。”那小叫花怯生生地回道,虽然他也搞不清楚会功夫和会找人其实是两码事。
多管闲事可不是李崇克一贯的风格:“我不喜管旁人的事,你去找别人去吧。”
那小叫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铜板也撒了一地。他一个劲儿地磕头,嘴上不住求他。
老李无奈:“停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把那喜儿叫来。”
那小叫花破涕为笑,诶了一声便跑开了,才一会便拉了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叫花一起来:“这便是喜儿,她娘前个月去上坟,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家里人都着急,求求大爷想想办法。”
“在哪走丢的?”老李问那小叫花。
“承天教后山。”
“你家里与承天教可有关联?”
“我爹过去是承天教的,去年没了,娘去给他上坟。”喜儿怯道。
“张大头的姐姐也是,几个月前去后山就再没回来。”那小叫花插嘴道。
老李又问了些话,那女孩子支支吾吾也说不太清楚,但老李得知这城中女子走失似近几月时有发生,而且巧合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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