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此术白阁主比在座任何人都清楚吧!”西首一中年男子身材消瘦,面色黝黑,声如洪钟,他此言一出众人都回过神来朝他看去。白湛被他这么一问倒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略有迟疑道:“啊…方教主有礼!”此人正是圆通教教主方敬贤。白湛续道:“说清楚,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只是…”
江湖上听闻方敬贤与白湛早年前有过不睦,虽不知个中原委,但两派中人都是互相瞧不起,即便在重要武林派会之上,也不忘相互抬杠设陷。在这节骨眼上,方敬贤将白湛搬了出来,显然也是不怀好意,他朝白湛道:“白阁主何必隐瞒,这天下唯一会遮天之术的人,不正是白阁主的好师弟吗?”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啊地一声望向朱雀阁的方向。
“方教主切莫胡言,此人早已被我师父逐出朱雀阁,我与他已有几十年不相往来。当日他随西域妖僧习此秘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早已不是我阁弟子!”白湛突然变得义正言辞起来:“于掌门,在下实在不知此事居然还牵扯到遮天秘术,方才我质疑你污蔑玄寂方丈,纯属为伸张武林公道,与此事绝无干系,切莫以为我存心隐瞒张伯之事。”说着抱拳朝于墨霄一送。
于墨霄瞥见方敬贤得意的眼神,便知两人之间定有嫌隙,他抱拳还了白湛:“白阁主不必多心,于某并未查证白阁主与此事有任何牵连。若白阁主能够将此人的姓名和去向如实告知,好让于某查证,在下不胜感激。”
白湛捻须片刻,还是道:“好吧,是他自己惹得祸,还是让他自己偿。他姓陈名赫远,曾拜我师重鸢道人门下,他悟性极高,且喜好医理。可是元祐三年他错信西域番僧蛊惑,为了练这遮天秘术,不惜残杀活人实验。东窗事发,被我师发现,遂将其逐出师门,自此我并没再见过他,只知道几年之后他的确练成了这遮天秘术,往来于西域与中原之间,行迹不定,要找到他并非易事。”
“多谢白阁主告知。”于墨霄重新回身看着玄寂,只见玄寂此刻正怒目而视,犹如两道冷电:“于掌门,故事很精彩,但是依然是无凭无据,你无非只能证明指使张伯污蔑你的人就藏身少林。退一步而言,即便在座武林豪杰相信你口中张伯之妻所言,世上真有这所谓遮天秘术可以替人偷换面皮嗓音,此事与老衲也并无干系。”
“怎么可能没有干系?当年陈赫远便是替卢昭义施了遮天之术,好让其潜伏少林。这也就是为何,卢昭义与我父亲、刘一照等人相识,可他入了少林之后,却再也没有人能够认出他的原因。”他侧目看向玄尘等人:“敢问玄尘和诸位大师,玄寂方丈是何时入的少林?”
“阿弥陀佛,掐指一算,师弟入少林已有一十六载,该是绍圣三年之时。”玄尘回头看了看玄可和玄真诸僧,众人皆是心下骇然,不知该相信谁。
“而张伯加入御剑派之时,乃是绍圣四年冬,也就是在玄寂方丈入少林的一年之后。可以推测,玄寂方丈为了培植自己的力量,要在御剑派中找一个内因,便以遮天引诱张伯就范,并告诉他自己亲身验证过此术,确保万无一失。”
“信口雌黄!师兄切莫信他!”玄寂怒道。
于墨霄说道:“诸位且听我说下去。张伯只是卢昭义的第一颗棋子,此人要在少林站稳,还妄图称霸整个武林,那么只是在御剑派中安插一个打杂的下人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的在诸多门派之中都有所动作!这些人不仅要听命与他,更需要是掌门身边最亲近的人,为此他不惜安排自己的亲信。”
:分身
“于施主,你三番五次污蔑老衲,你若再敢口出狂言,老衲今日便无法再坐视不理!”玄寂的口气中已没有了先前的平心静气,而是多了几分告诫之意,显然于墨霄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
于墨霄并不理会他,反而再次提高嗓音朗声朝众雄道:“诸位,在座的都是武林各派的掌门、教主、阁主,亦或是派内顶尖的高手,试想一下若贵派之中多年来一直有人潜伏,意图不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实不相瞒,从去年四月间承天教发生灭教惨案开始,近一年多以来江湖上的纷争都是因为卢昭义在各派中安插的细作与之勾结,从中倾覆所致。卢昭义要实施这些计划,他首先需要有人对他俯首称臣,而利诱就是他的筹码。季焕和烈鹰门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之一,烈鹰门这样过去在江湖上区区二流的门派,急需一个扬名立万的契机使其一举成名。季焕此人刚愎自用,有勇无谋,又极其重利,如他临死前所言,大将军许诺在事成之后分他一部分宝藏,要知道季焕此人甚至在不知道这个宝藏任何其他细节的情况之下就对他俯首称臣,想必对这个大将军的权威和能力深信无疑。下一步要攻破承天教,卢昭义心里很清楚,光靠季焕恐怕远远不够。况且林擎文武双全,雄踞襄州多年,承天教易守难攻,要找到突破口,只有在教内找到接应。严亮和方野鸣分别为承天教邓州和均州堂主,平日远离总教,即便叛变也不易被察觉,却能够号令两地教众围攻襄州,此二人同样求财心切,那么只需要将用在季焕身上的说辞故技重施,换取他俩人的效忠并非难事。而承天教总教内部,卢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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