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根本不是这个方向,御膳房也没有张公公!你们究竟是何人?”高金福加重手上力道,想把他扭过来瞧瞧真面目,到底这两个“小太监”是什么来头。
可当他刚搭上了手,那“小太监”反手一下捏住了高金福虎口上的穴道,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哇哇叫声,整只手腕已经被那个小太监被一把拉了过来,他连忙吸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到把气呼出,只觉后颈一击火辣辣的生疼,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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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金福被一盆透心的凉水给彻底浇醒,他睁开眼后的所见到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刘有林那张哭哭啼啼的脸,正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端详自己。他心中暗骂道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倒霉鬼,下一瞬便意识到自己和刘有林两人都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嘴上还结结实实地捆上布条。它们此刻身处一间杂物间,高金福在大内住了几十年,对各宫的位置和陈列都算熟悉,他瞧了瞧窗外,又仔细打量屋内的物件,大致判断他们是在寿庆宫或是福宁宫的某个后院偏屋里。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高公公,醒啦?”他猛一回头,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就是刚才来寻他并将他打晕的两个太监。此刻端详那个说话的,借着窗外的微亮的月色,此人身材高瘦,相貌端正,面如冠玉,而他身旁那个矮小的太监,虽然躲在阴影之中,样貌却更是清秀端庄。
原来这一高一矮两个“小太监”正是于墨霄与林寒初二人假扮。他们在少林伤势渐好后便迅速回到开封。为了追踪《早春图》的线索,并且弄清二十多年前林擎和齐啸川之死的牵连,恰好高金福很可能是当年参与阴谋,而如今为数不多的在生者,他们决定迫不得已冒险入宫。两人武功高强,避开守卫并不难,但只是宫内路线纵横错综,状况复杂,因而商量之后打算从御膳房下手,摸查到了高金福的所在,随后便设计先困住刘有林,再佯装其受伤,单独引高金福入局。
高金福嘴上还塞着布条,他恶狠狠地瞪了于墨霄一眼,就将头扭到了一边。于墨霄刷地拔出长剑,轻轻抵住他心窝位置:“怎么,高公公脾气大得很啊!” 顺势揭了他嘴上的布条。高金福只觉心头被微微一触,血脉瞬时凝结,顿时收敛了嚣张,可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战战兢兢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劫持本公公!”
“高公公,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你答得好,本少侠可以饶你性命,若答得不好嘛…”于墨霄顿了一顿。“你,你想怎么样?”高金福颤声。“也不会怎么样,答错一次,就砍一只耳朵,错两次就砍两只耳朵,再错嘛,就只能砍鼻子喽!“他似笑非笑地吓唬高金福,一旁的林寒初强忍着没有扑哧笑出声来。高金福吓得瞪大了双眼,咽了一口口水答道:“少侠,少侠请问,咱家一定知无不言,言…言无不尽。”
“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 于墨霄收敛起笑意:“你可认识元祐年间的右骁卫上将军卢昭义?”高金福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答道:“不,不认识!”
“高公公的耳朵是不想要的嘛?聪明识相的话就别在这里兜圈子。”于墨霄加重语气,将剑锋从高金福的心口移到左耳上方,做了个挥剑的手势,没想这斯立马就改口:“少侠手下留情,我知道,我认识,认识卢昭义。”
“说得仔细些!”
“当年我在宣仁圣烈皇后也就是高太后身边当差,卢将军当时是太后和官家身边的红人,我自然也就认得。”
“当年卢昭义奉太后之命,捉拿元丰党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哎哟,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年为形势所迫,太后和官家听信司马光等人的进言,推翻新政,捉拿新党。当时遭殃的可不止一个两个,那些新党轻的罢官流放,重的抄家掉脑袋的样样都有。卢将军当年奉命办事,也是身不由己,他本就是武将,手里拿过的新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从何说起啊?”高金福开始侃侃而谈。
“哦?那公公不如好好回忆回忆,当年铲除新党的过程中,太后是否派你们去过一趟翰林图画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差事,居然不但指派卢将军百忙之中亲自去督办,居然同时还要劳烦高公公再亲自跑一趟?”
高金福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而古怪的神色,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怔怔地看着于墨霄,又仔细打量了林寒初的精致五官,他这时才恍然意识到,这两人的眉宇之间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礼佛
“你们到底是谁?和王安石手下那帮鸡鸣狗盗之辈有什么关系?”
林寒初抢上前去,啪的重重扇在在他丰腴的右颊上。高金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失声道:“你你…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林擎的女儿!”她咬牙道“你没有想到吧?当年被你们诬陷追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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