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林的额头冒着冷汗,用力点了下头答应。林寒初送剑松开了他手脚的捆绑,他歪着身子踉跄地站了起来,正欲推开门出去,林寒初出言阻止道:“小太监,我对你没有恶意,只要你把事情办成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你把红瓶和绿瓶都拿来,我自有定度。记住,这一路上不许让人看出来,更不许把人给引来,不然就算我们三个人都死在这里,你也拿不到解药,听到没有?”
刘有林苦着一张脸一个劲点头,于墨霄一旁道:“若回到慈德宫,不小心被看见,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今日在御膳房被烫伤了,两个御膳房公公说去找高公公来接你回去,可高公公迟迟不来。你怕耽误了慈德宫的差事,此刻便咬牙自己回来了。听明白了吗?”
刘有林又是一通点头,林寒初这才轻轻开门,确认了外面没有巡逻卫兵才放他匆匆离开:“高金福,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看!”
高金福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们,他此刻倒也硬气,不哼不叫,任凭左耳的鲜血流淌。林寒初见他不再耍什么花样,便看了于墨霄的伤势,只见他两眼周围红肿,但手掌和唇色倒并不见发紫中毒迹象,想是这药粉还不至于顷刻有性命之忧,又点了他几处穴道,阻止蔓延。
三人便如此干等了一阵,屋内门窗紧闭,虽然夜深已不如白天那样炙晒,可开封夏夜的暑热依然让林寒初觉得心中逐渐烦闷,她忍不住推开一条门缝去探看外面的动静。
于墨霄知她心中焦虑:“放心吧,那小太监看着还算机灵,为了性命,应该不会出卖我们。”
“就怕他太机灵。”林寒初忧心忡忡地回了一句,心中的疑虑渐长,眼看一个时辰快到了,依然不见刘有林回来:“夜长梦多,不行,我现在就去寻他。墨霄,你看着这个阉人,莫要让他生事,我去去就回。”
于墨霄还没来得及喊住她,林寒初已经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中挤出身去。此处其实位于宫城东北面拱宸门附近,靠近后苑,入夜后鲜有人来,因此才将高金福暂且绑到此处审问,林寒初为了避开侍卫,便不走宫道,反而翻上狭窄的宫墙,沿着墙上一路踏轻功而疾行,眼看到了睿思殿,再往前便是王德妃的慈德宫,林寒初却见这里不光开始出现成对巡逻的侍卫,而且提灯的宫人也渐渐多了。
“莫不是都来寻高金福了?“ 也难怪,这胖阉人失踪了几个时辰,宫里这么光天化日下丢了个管事太监本是蹊跷,出来寻也是迟早的是。怕就怕刘有林一回去被发现,难不成他全都招了出来?心中越想越不对,她转念,若此刻贸然前往高金福住t处,自己不熟悉慈德宫的情况,这么乱找一通,怕是寻不到刘有林反而自己也身处险境。低头一看,脑中灵光一闪,自己此刻既然穿着太监服,不如先打探一下也好。
她跳下宫墙,低头压低帽檐,扮作一个太监形色匆匆。前面正好来了一对宫人,七嘴八舌地走了过来,林寒初见他们地打扮,正式和刘友林的宫服类似,便借机冲一个侧着身子说话的宫人一头撞了过去。被撞到的那个宫人哎哟一声,回过头来冲林寒初道:“哎哟,你这人怎么回事?”
“公公莫怪,公公莫怪,小的急着去慈德宫送东西,走得急了些,公公莫怪!”林寒初低头学着太监的声音。
那宫人看她说得客气也就没再责备他,反倒问她:“去慈德宫送什么?慈德宫此刻乱了套了都,你还去添乱?”
“去找高金福高公公,小的是御膳房的,今日高公公下面的小太监刘有林来御膳房烧伤了,小的受御膳房公公的托福,来给高公公送烫伤药。”林寒初借机故意提到高金福和刘有林。
“哎哟,还送什么药啊,高公公人都失踪拉,我们这会都在寻他呢!”
“啊!有这种事?可几个时辰前小的还在御膳房见过高公公呢?”
“当真?”那宫人吃惊道。
“千真万确,听说高公公是来看刘有林的伤,至于后来怎么了小的就不知道了。“林寒初顺势胡诌,“公公若是急着找他,不如去御膳房问一问。”
那宫人连连点头:“好好,我们随你一同回御膳房去问个清楚。”
“哎呀,奴才还有命在身,这药若是不送到,怕是管事公公会怪罪奴才玩忽职守。奴才还得先把药送到慈德宫再回御膳房。”
“那么麻烦,那我们先去了!“那宫人丢下话就迈步朝凝辉殿方向而行。
“哎哎,公公且慢,敢问公公,既然高金福公公不在,那刘有林公公可在?我把药亲自交到他手里也算是交差?”
“他?他倒是刚回来,可刚才我们发现他偷偷摸摸形迹可疑,问他高公公的去向,他支支吾吾,这会被德妃娘娘反锁在屋里呢!你是见不到他了,你把药交给德妃娘娘身边的王公公就成了。”
“多谢公公提点!”林寒初低头行了一礼,目送那队宫人匆匆行远,这才又跳上了宫墙朝慈德宫而行。果然,刘有林回去之后被人抓住困在房中,怪不得无法按时回去,此刻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先救他出来,而且时间要快。那队宫人到了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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