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你要倒霉了。
“陈小姐,雁回峰下抬你到出云道观的那两名轿夫你可认得?”
陈淑云压根不看抬头去看沈君尧,坐下之后就低头看着杯子,手缩在桌子下不安地翻搅着,闻言更是愣了一会儿才说不认得。
“为何找这二人抬轿?”
“就,随便指的。”
“随便一指便两日都是同一对轿夫?”
“大概是碰巧吧,我没仔细看。”
沈君尧“啪”一声将茶杯盖合上,清脆的声响把陈淑云吓了一跳。
“陈小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语气森冷,站起身来俯视陈淑云,顿时气势就压得陈淑云头脑发晕眼眶发红。
姜甯一看时机不错,急忙从旁插嘴恐吓,“陈小姐,我劝你有话直说,御宁卫牢里那些撬开人嘴的手段可多了,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
陈淑云一个闺阁小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敲打,她只听闻御宁卫臭名昭著杀人如麻,进去了不脱层皮都出不来,当下就被唬得舌头打结。
“大,大人,我,我,那对轿夫,我认得认得了。”
姜甯很满意自己的恐吓有了成效,笑眯眯转头看向沈君尧,沈君尧被她这狡黠模样逗笑,弯了弯嘴角。
接下来的谈话就容易多了,陈淑云把自己知道的招了个一干二净。
“是护卫凌二跟着我一同去出云道观。凌二看了一圈便点了那两个轿夫,连着点了两日。第二日那两个轿夫把我送到了樱花林里我就去赏花了,到下山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不见了踪迹,后来还是凌二又去山下给我寻了一对轿夫把我送下来的。”
沈君尧鹰眸一闪,盯着陈淑云又问,“为何一开始不说是凌二选的人?”
59 容器
陈淑云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回话就啜泣了起来,沈君尧脸色一沉,闪过一丝不耐烦。
姜甯急忙安抚两句,让陈淑云照实说就是,陈淑云抽泣了一会儿突才掏出丝帕擦了擦脸回话。
“他是爹的贴身护卫,爹让他跟着我,让我听他的话去做,不准多问只管听话办事,别人要是问起他的事情一概要说不知道。要是我不听话,我爹就说就把我许给五十多岁的郭侍郎当贵妾……”
陈淑云说完哭得越发伤心,豆大的眼泪跟小珍珠一样往下掉。
“最近几日为何你不再出门看樱花?”
“我爹不让。”
“凌二在哪里?”
“跟着爹出去了。”
被吓了一遭,陈淑云实诚多了,问什么答什么,沈君尧一顿盘问下来发现陈淑云就是个幌子,用来掩盖凌二的行动罢了。
沈君尧得到了结果就不想再听她哭哭啼啼,转身朝姜甯挥了挥手立马就走,一气呵成。
出了陈府大门,沈君尧走到拐角暗处吹了一下口哨,时均领着两个御宁卫很快就赶了过来。
“联系曹奎,让他盯紧了,不止是陈文轩,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叫凌二的护院。”
时均身边一个御宁卫领命而去。
“这个凌二的身份,去查一下。”
另一个御宁卫也领命退下。
虽然案子锁定了嫌疑人,但证据依然没有,凌二只是选了轿夫,并不能证明他和陈文轩杀人伪造神罚。
姜甯更想知道尸体是怎么从出云道观运出来的。
“观清真人说并未察觉有人搬运尸体,时均和曹奎从雁回峰下来猴也问过那些轿夫挑夫,案发当日没人挑过重物下山,而轿夫抬的也是实打实的活人,这两具尸体到底是如何运出来的。再加上死者死后就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要是普通方式运出,必定叫人看出异样才对。”
这件事沈君尧也尚未想明白,他的目的是抓住背后的人而不是关注行凶的过程。
案件有了进展,沈君尧得去同长公主汇报,姜甯感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散过职,立刻屁颠屁颠跑了。
社畜都有个周末,她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休假了,汇报这种事就让沈指挥使自己去吧,她只想躺在床上睡个够。
姜甯这一觉从太阳下山就开始睡,踏踏实实睡到了旭日东升,起床的时候迷迷糊糊瞥了一下桌边,发现坐了个穿白衣的女人正对着她笑,这一眼差点把她吓出心脏病。
“沈知意!!!!”
姜甯的怒吼惊了屋外树上的鸟儿,扑扇着翅膀哗啦啦飞走了。
沈知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难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看你睡得沉不想吵醒你才在桌边坐一下的嘛,谁知道这都能吓着你。”
“大小姐!你睡醒了屋里莫名其妙多个人你怕不怕!”
姜甯没好气地瞪了沈知意一眼,拿起毛巾就洗漱,沈知意巴巴地凑上来指了指桌上的糕点。
“我哥拘着不让我来找你,我这是好不容易偷溜出来的,还给你带了新鲜出炉的栗子糕,你别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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