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越发奇怪起来了。
“该不会是太久没写公文出毛病了,从前可不曾这样……等事情办完,回头还是找大夫看看稳妥些。”,沈君尧自言自语着,想明白了才重新踏出房门。
时均和墨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下了楼,两位一左一右坐在姜甯两侧,沈君尧便在姜甯对位坐了下来。
墨迟是个话比沈君尧还要少的,时均心系案子没心情多言,姜甯只管吃从不打扰别人,沈君尧也不说话,四人一桌,吃了个十分安静的早饭。
饭后墨迟驾车,四人动身前往撞上阴兵借道的老大爷家中。
大爷姓魏,已经五十多岁了,住在距离走马坡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看见四人上门显得十分惊讶。
时均一改往日的心平气和,急切地上前询问起七年前的事情来。
魏大爷听完,顿时就来了兴致,把四人迎进屋里,拖出几张板凳就述说起当年的旧事来。
“你们是不知道,其实不止我一人撞上了,七年前那运送物资的军队失踪之后,我们这村里少说也有三四个人遇上了阴兵借道,足足持续了有一个月,把人吓得够呛叻。”
阴兵借道这说法,姜甯从玄幻故事稍微读到过,是指大半夜里方圆百里无人,突然听见整齐划一的行军脚步声,又或者看见虚浮的鬼军队在行军。
不管哪种,都是令人胆寒发颤的诡异存在。
传闻运势低迷之人又或者将要遇上血光之灾前就容易碰上阴兵借道,身强体健的人碰上了最多做几回噩梦,要是身子骨弱的与这些阴物碰上大多得大病一场。
“说起来走马坡也有些邪门。那儿两面就是山脉,从前时常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大概是这军队失踪前半年,上头指派了几队人马来维护山体加固防护栏。结果维护了一个多月刚完工,那几队人马在坡上搞庆功宴高高兴兴吃席,第二日一早,全死了,一个不剩。”
姜甯听完一惊,急忙追问后续,魏大爷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一些才往下说。
“毒死的,几队人马加起来六十多号人呢,全被砒霜药死了,就活了一个。那厨子自己去府衙报官自首的,说是烹饪的时候错把角落罐子里的砒霜当成盐了,每碟菜都放了,活生生把几十号人全药死了。”
沈君尧突然出声打断,直接点出了不合理之处,“为何厨子自己没吃并且活了下来,未免蹊跷了些。”
魏大爷当即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拜了拜,“也是神仙保佑了,那厨子那日得了风寒尝不出味道,平时手艺又好,便不曾尝菜。他又说做的饭食太多,累得没了胃口,便只是喝酒,没曾想那酒劲大,一壶下去他就睡死过去了。倒是其余几个帮厨的全都吃了,一个没剩,全死了。”
“后来呢?”,姜甯继续追问。
“后来那厨子觉得背了六十多条人命造了大孽,去府衙自首后当场就撞死在柱子上了。打那之后,走马坡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人遇上阴兵借道了,恐怕就是那冤死的六十多号人呐。那一队消失的运粮军队,恐怕也是遇上阴兵借道被捎下去了啊!”
魏大爷说话间,山风一阵阵吹过,把院子里的杨桃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叫人鸡皮疙悄悄爬了起来。
故事诡异带有神秘色彩,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
而魏大爷面前这四个,很明显就是不信的。
时均拿着册子将魏大爷说的一切记录了下来,又问他当时遇上阴兵借道的具体情况,魏大爷摸了摸白胡子,想了一会儿又开始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
“那一夜啊,月亮被云层盖得紧实光线特别暗,走马坡里头静得连声鸟叫都没有……”
97 潭中白骨
魏大爷那一日砍柴途中发现了一个野兔窝,蹲守了半天才逮住了一只肥兔,因着这一波折腾,等他砍完柴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半空了。
他捆好柴木,手提兔子正高高兴兴往家里赶,到了走马坡中段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里头还夹杂了几声马匹的低吼。
朗县没有驻扎军队,来往的只有一些四五人组成的小商队,如此整齐的脚步声除了军队还能有啥,魏大爷猜测,自己可能撞上阴兵借道了。
自打那队运粮军队在走马坡无故消失后,阴兵借道一事传得越发沸沸扬扬,连朗县的知府都亲自请了道人过来,在当年吃席死人的位置布下了阵法,只求那些被毒死的人马带走运粮队之后不要再害人了。
当天夜里黑得厉害,狂风大作,山里头的巨大的符文旗帜猎猎作响,风中似乎还夹杂了腐烂肉类的味道。魏大爷心里害怕得紧不敢再往前,偷偷摸摸躲到了身后的一棵大槐树下闭上眼睛念起辟邪咒来。
约摸过了两刻钟,那些脚步声和马匹声才渐渐消失,风中腐物的味道也逐渐消散,走马坡再次陷入无声的黑暗中。
魏大爷足足在树下蹲了半个时辰才敢睁开眼,发现外面已经恢复正常了立刻就连滚带爬跑起来,恨不得一口气能跑出走马坡。
然而他一路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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