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我……我不是故意调戏你的,刚才有人撞着我了……”
沈君尧被她触碰那瞬间也是愣的,像什么东西酥酥麻麻在他心头电了一下,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让他也忍不住心脏狂跳。
“不要紧,注意安全。”
沈君尧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回了话,但比平常略快的语速还是泄露了他的变化,姜甯再抬头就看见了他发红的耳朵。
原来沈指挥使真的是个纯情直男。
“大人,你害羞啊?”
姜甯玩心大起还想逗他一下,刚把手伸过去就被沈君尧牢牢抓住了,黑漆漆的眼睛像个漩涡要把她吸进去,“上值期间,不可胡闹。”
手掌的温度把姜甯烫了一下,她急忙把手扯了回来,顺便给了沈指挥使一个白眼。
刚刚好话说早了,直男依然是直男。
潘德和陈树茂核实完证词从酒馆出来,沈君尧将茶馆说书的事情提了一遍,陈树茂立刻乖乖把他们往茶馆那边带。
黄菊县的县城本来就不大,茶馆也就那么两家,陈树茂和朱文都只是堪堪解决温饱的人家,自然只能选择便宜的那家。
赏菊楼,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男人正举着扇子坐在一张小桌前。
他绘声绘色说着厌胜术杀人的故事,一会儿装作满脸惊恐的受害人,一会儿装作凶神恶煞的凶徒,活灵活现的表情和语气引得座下的人纷纷鼓掌。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故事里是鲁坤和朱春来两人,但听书的人也都能猜出原型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叻~”
说书人一声吆喝站起身来,茶客们也不吝啬,纷纷掏出铜钱打赏。
他低着头一路道谢收钱,走到沈君尧跟前时眼神余光瞥见了飞鱼服火红的袍角,抬起头来就对上了沈君尧那双凌厉的黑眸。
“官……官爷是要打赏吗?”,说书人战战兢兢问出声,腰躬得更低了。
沈君尧盯着他的头顶淡淡回道,“那得看你说的东西值不值了。”
272 兜兜转转
茶馆里的人陆陆续续安静了下来,方才还在热热闹闹吵着听后续的人也都噤了声,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姜甯几人。
说书人似乎没太理解沈君尧这话是什么意思,弓着腰微微抬头问他,“大人想听什么?”
沈君尧朝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了过去,茶馆老板急忙吩咐小二去上壶好茶,说书人低着头毕恭毕敬跟了过来。
“你方才说的故事就是朱春来家和鲁坤两家的故事吧,本官看你把细节说得如此细致,看来了解得挺清楚的,你就是赵云从吧。”
说书人闻言抖了抖,依然是低着头丝毫不敢直视沈君尧,“是,小人就是赵云从。大人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讲故事的,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我就添了些想象说故事而已……”
小二将茶端了上来,小心翼翼给沈君尧倒了一杯,沈君尧转着杯子也不喝,突然转头向赵云从发问。
“我也不想跟你绕关子,听说朱文近一个月来跟你走得颇近,他家可有得罪什么人?”
赵云从闻言赶紧回道,“回大人话,小人不太清楚这些,他来也不过就是想从我嘴里挖些故事,我给他说故事,他便带人来我这儿听说书,至于结怨,我是不清楚的啊。”
随后为了证明自己与凶案无关,赵云从指了指茶馆里的一个小二,说自己案发当日因为染了风寒嗓子疼去看大夫,一整日都没有出门。
而这个小二一家跟他住在一个合租小院里,当天夜里还帮他熬过一次药。
赵云从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领路的陈树茂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也插了嘴,“大人,朱文这小子虽说混了点,但还真就不曾听说他跟什么人有过节,最多也就搞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要说仇大得要杀人的,真就不曾听过。”
姜甯想起杜恒提过的郭小柔,于是便趁机又向陈树茂和赵云从打听起这个姑娘的事情来。
没想到这名字一说出,陈树茂第一个摆起手来。
“这也是段孽缘,小柔爹娘不同意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早就被分开了。”
看样子陈树茂知情,姜甯立刻追问起来。
“哎,怎么说呢。朱文这人说白了就是个仗着家里养的蛀虫,啥也不会干,虽说他样貌生得不算差,但谁家爹娘愿意让女儿嫁个懒蛋,自然是不乐意的。”
有情人被棒打鸳鸯,这倒也有可能是作案的动机。
沈君尧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向陈树茂打听郭小柔的家人,哪知道兜兜转转一大圈,这郭小柔竟然就是郭东的女儿。
绕了一圈,最后还是绕回了朱春来家的巷子里。
午饭时间将至,家家户户开始起灶烧菜,各色各样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巷子里都是饭菜的香气。
郭东家房门紧闭,但里头传来烹炒的声响,潘德当即敲起了门。
开门的人并不是郭东,是一个长得很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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