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之间姜甯俨然已经忘记自己还牵着沈指挥使的大手,沈君尧也不做声,抿着嘴认认真真听她细说,随后便反手握住她把她往曹奎的方向带。
姜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没撒手,这下想松手似乎又太刻意了一些,索性就心安理得让他牵着了。
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对她多番叮嘱,办差期间要注意公私分明的,成何体统,真是成何体统。
曹奎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尾随在制作蝴蝶灯的男人身后,沈君尧凭着极佳的视力,在评委那一圈人附近发现了曹奎熊一般的身影。
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与几位年纪颇大的评审谈笑风生间尽显得意,沈君尧叫出他名字那一刻他还有些疑惑。
“公子唤在下,可是想要买灯?今儿可能不行,还请明日一早到青记来寻我吧。”
任垣看沈君尧龙章凤姿气质非凡,以为他是哪家的俊俏公子哥儿想要买花灯,拱手行礼之后又转身继续跟人交谈起来。
沈君尧直接站在他身后淡淡道,“御宁卫办事,任垣,随本官走一趟吧。”
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一群人瞬间噤若寒蝉,一个个面色惶恐看向任垣,随后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任垣面露讶异急忙随他们向一侧的巷子走去。
“大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制灯人,这……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任垣挠了挠头似乎并不清楚为何会被御宁卫约谈,姜甯开门见山问他灯笼是不是出自他本人之手。
“那当然是,不然我哪敢参赛啊,姑娘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一旁的曹奎直接一个擒拿将他右臂反拧,把他抵在墙上恶狠狠问他温淑彤的下落。
任垣人一懵随后才开始喊疼,“大人,大人误会啊,温淑彤与我何干啊?我也知道她失踪了,可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那灯笼可不是纸做的,那可是人皮。皮从哪里来的,从实招来。”,曹奎手上略微使力,任垣当即就傻眼了。
“大……大人饶命,那灯笼不是我做的,是我徒弟做的,我……我是领了他的功而已,饶命啊。”
任垣整个脸色都变了,哆嗦着把实话说了出来,那蝴蝶灯跟他没有一分钱的关系,那是他徒弟陈义初的杰作。
陈义初是任垣的得意门生,颇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这两年来出了不少得意之作,作为师父的任垣多少是有些眼红的。
任垣年纪渐长不进反退,在花灯制作上开始江郎才尽了,虽然手艺尚在但创意跟不上了。
花灯大会的作品关系着整个花灯铺的声誉代表了店铺的水平,任垣深知自己如今的实力已经扛不起这担子了,索性就让徒弟陈义初参赛。
今夜站在蝴蝶花灯旁领受荣誉的本该是陈义初,但他两天前把灯笼做好之后就突然不知所踪了,任垣可不能看着青记失去获胜的机会,于是便起了顶替的心思。
394 找上温家
“大人,我没有撒谎,不信你可以问问青记的伙计,义初确实这两日都不曾出现在铺子里。”
任垣的话沈君尧自然会让人去核实,曹奎见着沈君尧点头这才松开了任垣。
“你说两日不曾看见陈义初,如何确定他是失踪?如果知道他失踪,为何不报官?”
沈君尧提出猜疑的点,眼神一直落在任垣脸上观察他的神色,任垣哪里敢跟他那双利目对视,低着头一直解释。
“我这徒弟有天赋,我对他管得一直松散,从不过问他的制灯之外的事情。他喜欢采风,时不时就一个人跑到其他地方去住上几日,说是这样能有好的灵感。我以为他又出去采风了,就没管,寻思着到了今天比赛就会回来的,没想到他一直没露面……”
温淑彤是三天前失踪的,陈义初两天前完成了灯笼随后失踪,极有可能是潜逃了。
但他苦心钻研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研制的皮灯笼一鸣惊人吗,为何不等比赛结束就直接消失了呢。
是提前猜到自己的恶行暴露了?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不得已要离开砚城?
提起陈义初爱好四处采风,沈君尧立刻追问任垣可知道他上一次采风是何时,又去了何地。
任垣想了想便说沿着西北一路往鸠县过去了,约摸大半个月前出发的,就在四天前才回来的。
大半个月前,鸠县。
从砚城抵达鸠县,走走停停也就八天左右,来回也就十六天。
而陈义初去了大半个月,证明在中途某些地方停留过数日。
妓子的尸体是他们目前发现的第一具被毁坏的尸体,随后就是老太太的,最后是鸠县的两个乞丐。
按时间轨迹来看,极有可能就是陈义初在这些地方各停留了两日进行取皮和制灯。
沈君尧安排了一名白衣御宁卫跟着任垣防止他离开砚城,曹奎随行去青记盘查其余店员的供词,涂威则带他们前往容记灯庄找温家的人。
时均带人去搜查温淑彤失踪的山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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