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没有说话,倒是阿静想了想面露为难,“爷,这是花楼,为了姑娘大打出手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发生,那士兵可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
时均想了想立刻接上,“那士兵叫冯超,名字你或许没印象,但他当时是跟一个富家公子闹起来的,大打出后还是被拉走了。会到这里来的富家公子不多,你再想想?”
兰秀坊离繁华的城东较远,又是中下档次的花楼,一般有钱的富家公子哥儿可不会来这里,时均这么一提醒,阿静和云思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是玉锦的那个客人吧?!”
“玉锦姑娘的客人!”
阿静和云思同时开口,两人都直呼一人之名,时均知道,这是找对人了。
他掏出册子想要记录更多,阿静和云思有些猜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敢再往下说,邓群让她们只管说实话就成,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不会亏待她们的。
见邓群这么说,云思突然就起身朝他直愣愣跪了下去,“爷,求你们救救我吧,要是再待在这里我可能活不过今年了,求您救救我,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回报你们的。”
她这么突然一跪把另外三人都吓了一跳,阿静起身想把云思扶起来,但云思铁了心要跪下,阿静愣是拉不起她。
时均性子良善见不得旁人这样苦苦哀求,一时间有些无措,但邓群经验比他丰富也知道这些烟花之地的女子所求何物,只能直接把话说开。
“姑娘,我们是来办事的,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见一个救一个,我只能说晚些见着胡妈妈,我们会嘱咐她待你们和善一些。你若是想用事情来要挟我们,那这谈话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大抵是邓群眉眼的冷意让云思清醒了过来,眼前的人是来办事的,他们的和气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有人能将她救出魔窟。
“爷息怒,云思她身体不好,这些年接的客人……身子扛不住了,她不是故意顶撞为难的,求爷不要跟胡妈妈说,您问的事情我知道,您消消气。”
阿静比云思要冷静得多,她话语虽然恭敬但语气却十分麻木,俨然已经习惯了这样被客人刁难的日子了。
时均实在不忍,叹着气让她们两人都起来坐着说话,并承诺如果给出的信息有用,他可以给她们银子,让她们自己赎身。
邓群看着他摇了摇头觉得不妥,时均倒是不以为意。
他知道这些年岁老去的烟花女子生活有多难,如果能找到线索给时家翻案,这么点银子他十分愿意出。
有了他这句话,即便是麻木如阿静眼中都有了光亮,她们眼底燃起希望,只求早日能脱离这人间炼狱。
“爷说的那位士兵我们都认识,自打玉锦姑娘来了没多久他就成了常客,几乎每个月都来,一来就是好几个时辰,胡妈妈时常抱怨他占时间,但玉锦姑娘没发话,胡妈妈也不敢赶客。”
“胡妈妈是这儿的鸨母,玉锦不过是个姑娘,胡妈妈竟也不敢多言?难不成这玉锦来头不小还是说她的客人来头不小?”,时均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眼神犀利了起来。
兰秀坊一个芝麻绿豆的小花楼,玉锦也不是董惜惜这种千金难求的头牌花魁,她嚣张的底气是什么?
475 花楼中的秘密(一)
阿静似乎对冯超的印象不算深,但对玉锦就熟悉多了,据她回忆,玉锦正好就是八年前来的。
“兰秀坊这样的小花楼都是些被抵债强卖进来的姑娘,大多姿色平平,但玉锦姑娘不一样,她生得貌美,是人伢子亲自领过来卖掉的。当时胡妈妈见着了还说这样的货色兰秀坊买不起,但人伢子爽快得很,只要了十二两银子,胡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玉锦貌美,以她的姿容放在城东最好的绮罗阁都能混出名头来,也不至于最后……”
云思话说了一半才觉得自己多嘴了,急忙打住,阿静便又把话题引回到冯超身上。
“爷打听的冯超没有找过我们,他每次来都只寻玉锦姑娘,玉锦姑娘如果当时不得空他便一直在一楼坐着等,既不喝茶也不喝酒,胡妈妈对他是恼得很。”
时均记录的笔一顿觉得不对劲。
他记得军中带个十来二十个人的小队长俸禄也并不高,也就堪堪八百文钱上下,他如何点得起玉锦这样的妓子?
“点一次玉锦姑娘要多少银子?冯超来的次数如何?”
“一次二两,冯超大约是两个月来一回,每次都是跟其他士兵一起来的,四五个人,但只有他点玉锦姑娘。”
时均越听越觉得不合理起来了。
两个月来一回,冯超如何付得起这二两银子的?
邓群大概也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了,他问阿静和云思,平时客人们的银子是直接给姑娘还是给胡妈妈?
阿静回答说都是过了姑娘的手再给胡妈妈。
“难不成玉锦帮冯超付嫖资?”,邓群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荒唐,哪有妓子出钱让嫖客来嫖自己的?
“玉锦姑娘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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