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的人见这两个衣着精美的姑娘搬了进来,一开始都是好奇的,但谁也不敢多打听,毕竟屋外时常站着两三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护卫。
邵苏跟着徐豪进出军营处理物资和粮草,在家的时间只有夜里,董惜惜白日里就喜欢自己四处逛逛,一来二去打听路程就跟三婶熟悉了起来。
后来战事吃紧,董惜惜又开始教导孩童妇女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院子就彻底热闹了起来,三婶见她忙得很便主动揽下了煮饭的活儿。
“惜惜姑娘,你一个人住着煮饭也麻烦,我给你煮了送来就成。你帮了我们这儿不少妇人孩子,这么点小事还跟我客气什么?你要是不收我的,明日那罗姑王婶齐大嫂也抢着送,你更不好推辞了。”
董惜惜心头一暖,无奈笑着应下了,“就送完今日,明日我跟她们提一嘴,你可不能再送了。如今刚打完战,四处粮食都吃紧,我可不能白拿你的饭食。”
“哪里白拿,可都是……”,三婶突然顿了一下才接上,“可都是我们对你的心意。”
董惜惜有些狐疑,但三婶不容分说推她转了个身就把话题岔开了去,“赶紧进去吃,天冷了,再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晚上我再来取碟子,我也得赶回家吃午饭去了。”
三婶说罢挥挥手压根没给董惜惜拒绝的时间,一溜烟就跑了。
董惜惜揭开篮子上的布帕,香气随着白烟冒出,暖心至极。
边城的日子平淡似水却日日都很温馨,董惜惜从前在庆京时常夜不能寐,不仅要担心有没有客人偷偷闯入房中,还要操心传递情报之事。
锦衣华服,觥筹交错,但她却像一个披着艳鬼面具的怨魂,被困在其中只为了出那一口恶气。
直到大仇得报,她蜗居在这小小的泥房里,却得到了十几年从未感受过的平静和舒心。
不知不觉间距离姜甯她们离开也有将近半个月了,董惜惜算了下时间,估计再待上一个月也该出发去往下一个城镇了。
长公主许了她一年的自由时间,待她游历完大好河山再回庆京继续管理情报组织,她很可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
三婶依然每日定时来投喂,不管董惜惜怎么拒绝都不顶用,不得已只能付她银子,三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弄得董惜惜有些头疼。
这天,她在篮子里藏了银子,主动去三婶家中归还篮子。
结果人刚跨进三婶门口就看见了一匹骏马拴在院中。
马匹毛发顺滑,身体线条流畅,只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看来三婶家有客人来了。
原本董惜惜是打算先回去,过些时间再来,但偏生她武功不俗,耳朵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放轻脚步靠近窗户去。
“哎呀,这钱我是真的收不得,董姑娘对我们很好,就是你不给银子我也愿意照顾她给她做饭吃。更何况她这段时间是越发不肯收吃食了,你离开的时候给我的银子都还有一大半没花,时公子啊,这银子我是真的不收了。”
时均温润的嗓音随之而来,“三婶不必客气,是我麻烦你在先,这银子你要是不收我倒是不安心了。”
董惜惜提着篮子的手垂了下去,倒有些意外。
原来三婶上次想说的没白拿,那是真的没白拿,时均掏了钱让三婶照顾她的。
里头寒暄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董惜惜看了一眼篮子,转身回去了。
秋意浓重了起来,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夜里,风声循着窗户的缝隙挤进屋里,万籁俱寂,黑漆漆的屋内,董惜惜忍不住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头那两声喷嚏是真的让她睡不着了。
“吱”一声,木门被推开,寒风迎面扑来,董惜惜看见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忍不住皱眉。
“时均,别躲了。要是冷死在屋外,我可没法给沈大人交代。”
屏气藏身在墙角的时均先是一惊,随后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得已只好从墙角的柴堆后面站了出来。
“惜惜姑娘,我……我在墙角不会着凉。”,他抬眸朝董惜惜看过来,端语气弱弱的,倒像是干了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可怜。
董惜惜看他衣袍沾着灰,眼下还有乌青,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刚回京又匆匆奔来了。
“进屋去吧。”
董惜惜也懒得跟他扯东扯西,丢下这句话与他擦肩而过,伸手搂了一捆柴枝就去了矮小的厨房。
土灶台已经熏出了一层黑渍,炉膛里还有半截干柴,董惜惜将水壶搭在炉上,三两下就把火生了起来。
她拉了张小马扎坐在炉边等着,一件带着余温的外袍盖到了她的肩膀上。
681 番外:董惜惜x时均(二)
董惜惜在炉前烧水,时均没有进屋反倒是跟了进去。
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到了董惜惜身上,“惜惜姑娘,你怎么不披件外衫,仔细着凉。”
“打喷嚏的是你,不是我。”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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