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为您讲起?”他温言问道。
此时,盛慕昭闲适的靠在沙发椅上,悠哉散漫,不以为然。她凝眸,悄然审视。
眼前的这个青年,从讲起。
顾及学生的基础,他认真细致,形象条理,将重点知识讲解得十分清晰易懂。
而盛慕昭表面上安安分分的坐着,却心不在焉,全然没有在听课。她目光轻视,以一种看表演的心态在看着他讲。
“盛小姐,请专心一些。”林晚棠一本正经的提醒她。
“你继续讲。”盛慕昭微扬起头,命令他道。
林晚棠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如她所言,继续往下讲。等到一个知识点分析完毕,他问道:“您学会了吗?”
他轻轻放下笔,目光落在课本的书页上,意在让她开始试着做题。
他都分析得这么简单细致了,好的学生应该举一反三。
盛慕昭置若罔闻,她睁大明眸,故意摇了摇头,傲然说道:“我不会,你再讲一遍吧!”
显而易见,这是刻意的为难。
林晚棠在心中叹了叹气,也不知她听懂了没有?
他聚jg会神,只好又耐心十足,细致入微的重新再为她讲了一遍。
依旧不会。
试着换一种解析方法再讲。
也还是不会。
林晚棠无奈,他的职责就是教授她以知识,既然她不会,那他就耐心的一遍又一遍重复讲,直到教她会为止。
两人心中,各有其高傲,一个是知识分子的清高,一个是家世尊贵的骄傲。然而很不巧,他们个x似乎又有些相似,都非常的倔强。
近乎固执的坚持,使他们各不相让,谁也不肯向谁低头。
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林晚棠不厌其烦、孜孜不倦的讲着。
他那“古典”的做派,令盛慕昭觉得像是在听道学先生的讲经,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终至昏沉yu睡,败下阵来。
片刻后,他停下来,注视过去,听到的只有均匀起伏的呼x1声。
“唉!”林晚棠喟然长叹,百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她一手支撑着头,摇摇yu坠,他于是拿了一本厚书,轻轻地放在其头下,令她枕着书安然入睡。
春日迟迟,惠风和畅,他遥望远处的山川河流,水木明瑟,山峦上缥缈着氤氲的岚雾,青苍隐约,秀丽壮美。
盛慕昭似梦似醒,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到有人目意温和,轻轻地为她放了一本书。
那是她久不曾感受过的,温暖的关怀。
像是春风一般和煦柔软。
他,是谁?
似乎就在眼前,可望而不可即。
倏然,盛慕昭醒了来,她神思恍惚,缓慢地睁开了眼。
才发觉,原来是林晚棠。
他宁静隽雅,正全神贯注的看书,那似乎是她的课本,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林晚棠微蹙着眉,不由感慨,这课本真可谓是不染纤尘,焕然一新。
见她醒来,他缓缓合上书,说道:“既然您醒了,那我们就继续上课。”
盛慕昭未做回应,只是茫然四顾,r0u了r0u惺忪的睡眼。不禁意间,一纸书页映入眼帘。
那是学校所发的课外诗词书,翻开的那一页,是王国维的一首《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其中有一句: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辞树,盛辞树,人如其名。
她不由回忆起与盛辞树吵架时的情景:
“您有什么资格管我呀?”她无所畏惧,刻薄的讥讽他:“姨夫!”
盛辞树原有一位病故的前妻,也正是她母亲沈半夏的姐姐,沈猗兰。
多年以来,盛辞树倾尽了心,怀念他的猗兰。他从来都没有ai过她的母亲,自然也不愿做她的父亲,故此称一声“姨夫”情有可原。
“你——”盛辞树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随之拿了一本书重重的摔下,掷地有声,以此来显示他的威严。
……
回到现在,盛慕昭思绪万千。
听说沈猗兰温婉娴静,她默默地看向林晚棠……
他安静的时候,只要不自视甚高,目中无人,气质神态近乎相似,大概是一个类型的。
她临时起意,说道:“你给我讲一讲王国维的这首词吧!”
林晚棠的目光缓缓落在书页上,他不知她为何突然要他讲这首词。
不过,学生难得主动提问,作为老师,他不甚欣慰,自然是乐意之至的,这或许还能激发她对于学习的兴趣。
“好。”他欣然应允。
这一首词他早已能倒背如流,先是将课本置于她面前,而后由浅及深的讲解。
据说是王国维为妻子莫氏而写,表达离别之苦,感慨光y易逝。写下这首词后不久,1908年,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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