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陈钊铭在自家门口转了个800米以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飘进去了。
毕竟是自己的头七,本人不到场,到底是不礼貌的。
第一进院的大堂中央便摆放着陈钊铭的黑木棺材,一侧默立着他的父母,他亲姐则负责前来悼念的宾客迎来送往。
母亲腰杆笔直,依旧端庄大气,眼下的青乌却难掩疲态。父亲则掩面背对着众人。
而棺椁另一侧则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们。
小师弟,小徒弟,宗门的几位长老,以及平时跟自己有一同摸鱼钓虾之情谊的几个师兄弟们。
却唯独不见师尊身影。
小师弟叛逆期这么严重都知道来送送自己大师兄。
师尊却不来送送这个从小带大的大弟子吗?
陈钊铭感觉委屈把心口漏风的洞洞撑得又冷又涨。
师尊大概真的早就厌弃了自己吧。
魂魄的眼睛涩涩的,却是流不出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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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钊铭这边正伤感,时辰差不多了,棺得抗走去下葬了。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飞入堂中,落在了师弟肩头,似是要事,他赶忙查看。
这边抬棺的人刚来,小师弟突然就啪地给陈钊铭爹娘跪下——
“不可!”
“你这是作甚?”陈钊铭母亲皱眉道。
“师兄尚有转圜也未可知。”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我儿的尸身已停了7日,再不入土……”
“可师尊在师兄去世当日就羽化飞升了,飞升后赶去地府并没有找到师兄的魂魄,说明师兄魂魄还在世上!”
“什么?!”父母及堂下皆惊。
陈钊铭也挺意外的——
没想到自己一死,师尊就飞升,感情自己还是他飞升的绊脚石,难怪他越发不喜自己。
“若能让师兄与在下办一场阴婚,或许能让师兄魂魄归来,到时候我得再用法器将师兄魂魄擒住,日后定有办法让其归位。”
陈钊铭:啊?啊?我啊?和你啊?阴婚?
“这……”父亲有些犹豫,
“如若有转机,我们定是愿意尝试并配合的,可阴婚这事,是不是起码要找位姑娘……”
陈钊铭:爹所言极是!!
“我与师兄早有夫妻之实!求岳父岳母成全!”
堂上之人无不震惊,包括陈钊铭这只魂。
陈钊铭:啥??啥时候的事?夫妻之实?你实的时候是不是没通知我本人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实操完的吗?我甚至都没有知情权吗?
你这人怎么回事?以前还是个实诚孩子,现在怎么……
临了临了,怎么还给人造这黄谣呢?
这时小徒弟突然站出来“你瞎说!”
“和师傅有夫妻之实的明明是我!”
陈钊铭要直接给这小祖宗跪下了——
不是!你懂什么叫夫妻之实吗?你个小屁孩,我连生理课都还没来得及给你上吧?
你在这叭叭个啥啊?你咋啥热闹都凑呢?
我死的时候你刚满17岁,那你16岁就跟自己师傅发生关系了???!!
你这样诬告为师,我会被下油锅的好吧!
我生前待你不薄!!你这不是害我嘛!!
得了,以后我不是英雄陈钊铭,以后大家我叫恋童癖陈钊铭好吧!!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没脸活过来了!我死了算了!
小徒弟这张给自己师傅造黄谣的破嘴,是被师叔直接一拳砸在小腹上手动闭麦的。
毕竟孩子还小,能力有限,武力压制疗效明显。
师弟单手拎着晕倒的小师侄,跟众人道了一声“失礼了。”
也不把人放下,就一边单手拎着个人,一边跟陈家父母商讨起阴婚需要置办的物价里礼数来。
陈钊铭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徒弟在自己死后被这般“虐待”,心痛不已,要不是自己现已是缕魂,他定要上去补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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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的白绫刚挂满7日,现又立即又换上了红绸。
府上个个笑逐颜开欢天喜地地忙碌着。
前两天刚递了白包的亲戚朋友们,转头又要给这家子颠公颠婆封上红包。
估计再多折腾几回,陈府就要没朋友了。
陈钊铭的魂魄跟着忙碌筹备婚宴的父亲母亲屁股后面转呀转,
而家里的老狗则跟着陈钊铭的魂魄屁股后面转呀转,
狗子一不小心就被二老一个不留神踩到狗爪,发出一阵嗷嗷嗷的委屈嚎叫。
父亲抱着狗头道歉,“你说大黄今天不出去抓老鼠,老撵着我们脚后跟跑做什么?”
“大概是知道铭儿走了,寂寞了吧。”
“别这么说,人师弟不是说还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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