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明白过来,他这是来清表钱,也就不客气,可是在心里大估摸算了算,他已经送过来了一千块表的货款八万块,按他们讲好的价格,这一回又拿来三十二万,账就此清了。就说:“你这家伙真行,分几次拿来多好,一下子整这么多真够吓人的。”道士说:“怎么?钱多了你怕扎手啊?实话告诉你,这笔买卖我也没少挣,既然做得顺利,就利利索索地就地分赃,你要是不要我就再拿回去,我不嫌累。”小草赶紧说:“你不嫌累我也不嫌累,我替何大哥谢谢大师了。”说着就开始把桌上的钱往编织袋里装。道士说:“还是小草懂道理,这年头哪有嫌钱多的?”何天亮对三立说:“钱别老扔在这儿显眼,你跟小草先把钱存到银行去,该给黄老板多少算一算。”小草把钱都装到编织袋子里面,又用绳子扎好,招呼了三立一声:“走吧,你给我当保镖。”道士也怕路上出事,吩咐他弟弟:“你也跟着去,钱不少,小心为妙。”他们三个走了之后,何天亮找来两瓶啤酒,打开后对道士说:“哥们儿,来,碰一下吹喇叭。”道士二话不说,对着瓶口就吹了一气。何天亮也灌下去半瓶子。道士说:“过去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点大将风度,见了这么多钱脸不变色眼不眨。”何天亮说:“狗屁风度,我是让你们弄得晕乎乎的,就像在云端里,没有反应能力了。”道士说:“咱哥们儿从里面熬出来不容易,出来了想在外面立足更不容易,如今总算有了点基础了。说说,有了钱你打算怎么办?”何天亮说:“我也没想到一下子能有这么多钱,还真没想拿着这些钱干啥呢。”反过来问道士“你有什么打算?”道士说:“我心里明白得很,我那种事儿是靠蒙人的,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了,不能二犯长安。刚从里面出来,要啥没啥,只能先凑合着骗骗人,混个饭钱。没承想如今的人这么好骗,没花什么工夫,稀里糊涂就变成大师了。不过我的心悬得很,这种事儿干长了迟早得穿帮。跟你我也不说虚话,我现在手里已经有了几个钱了,我打算先买上一套房子,自己搬出去,把我老爹留下来的房子装修装修让给二秃子,然后再给他办个出租车,让他跑出租去,有个正经事儿干,挣个辛苦钱,我也算对老爸老妈有个交代了。至于我嘛,我得先把后路安排好,有机会就做点生意,没机会就继续当我的大师。”何天亮听他说着,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事儿。道士看他心不在焉“咕嘟嘟”喝光了瓶子里面的酒,说:“你小子想啥呢?听没听我说话?”何天亮说:“我听着呢。”道士说:“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啥的,我就是研究人的心理的,你听没听我说话我要是都看不出来,我还混个啥劲呢?”何天亮见他认真起来,就打趣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师了?就算你是大师我也不是你的弟子,没认真听你的教导就这样?”道士瞪着他看了一阵说:“你得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了。说实话,跟吕小姐深入到什么层次了?办过了没有?”何天亮没想到他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这个方面,骂道:“你他妈别胡掰,我哪有你那么坏。”道士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坏,是现实,你跟我性情不一样。我这一辈子就是漂泊浪荡的命,你让我老老实实居家过日子非得把我憋死不行。你呢,就是老老实实居家过日子的人,让你跟我花一回吧,你提不起枪也就罢了,还给人家身上吐了一口,害得我多花了一百块钱不说,还给人家说了半天好话。从那一回我就断定,你跟女人的事只能扯了结婚证在家里安安分分地干,没有这份保障,你就吃不到嘴里。”何天亮听他又提起了上公厕倒枪那件事,又羞又恼,却不好发作,骂了一句:“你他妈的还有脸跟我说那件事,你领我去的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再胡作非为,不被公安局请去也得染上杨梅大疮。”道士见他有些恼羞成怒,打着哈哈说:“你这个人哪,真没滋味,我这不是在表扬你为人正直嘛。”何天亮说:“我真后悔跟你跑到那种地方混,你是不是常去?脏兮兮的恶心不?”道士笑嘻嘻地说:“你这真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还不是看你在里边憋的时间太长,让你松散松散嘛。说实话,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去那种地方。”道士当时真是为了让他轻松一下的,虽然方法不太地道。何天亮想到这一点,就把手里的瓶子举起来说:“不管怎么说,哥们儿我还是谢谢你的。来,剩下这点酒干掉,等小草他们回来我让她弄点好菜,咱们好好喝一通。”“你提起小草,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道士喝光瓶子里面的酒,问道“你和吕小姐混到什么程度了?能成就早点办,也算是成家立业了。这丫头我看还成,模样没得说,人也够精,对你倒有情有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原装货。不过你也是二道茶了,这方面就别挑人家,要是原装货,算你得了个大便宜;不是原装货,你也不吃亏。好赖成个家,晚上睡觉有人暖被窝,快活还不用花钱。”何天亮又想骂他了,可是转念一想,他就那么个德性,除了在台上骗人的时候能说几句人话,台下面不沾荤腥的话他就不会说,只好对他说:“这件事咱们最好别讨论,你至今连结婚过日子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你没有发言权。”道士还要说什么,何天亮制止了他:“打住,这方面的事我不跟你讨论。”道士灌了一肚子啤酒,脸红话多,发了财本来心情良好,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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