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华兰没多久,林西西也提前早退了,留下焦头烂额的我跟吴凌。“应该不会撤资,”我想着沈华兰口中的周寒之,“就算是是为了林西西,他也会把局面稳住了。”吴凌不大认同我的看法,说:“就算稳住了又怎么样,今天林西西能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们穿小鞋,明天她就能侵吞了我们的劳动成果,要我看,我们得做二手准备。”吴凌指的是再找找其他投资人。但冯文灼那边明显兴趣不大,我们又该找谁呢?“赵劲松那边有些人脉,我想让他帮忙看看。”我略感诧异:“你跟他还有联系?”吴凌眼神闪躲,说:“怎么说呢,他在那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我想着项目的前景,应允道:“那试试看吧。”连续两天,吴凌都在忙着跟赵劲松走动,这位赵总以前是云都圈的,人脉也挺广,还认识不少国外的资本,答应从中斡旋。我跟吴凌心弦紧绷,没敢有一丝松懈。可就在这时曾智的电话又打来了:“嫂子,周总让您跟吴总马上来荣域一趟。”挺突然的。我旁敲侧击:“有说什么事吗?”“没说,但看周总的脸色……”我跟吴凌瞬间头大。杀头不过头点地,也不知道周寒之葫芦里卖什么药。半小时后,我们出现在总裁办。推门进去时,周寒之正在对外讲电话,用的是标准的英伦腔,语速挺快,还涉及一些专业名词,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但语气不大和善。我跟吴凌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耐心的站一旁等。好一会,周寒之终于挂断电话,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后,问:“两位知道我请你们过来的原因吗?”“周总有话直说。”我没拐弯抹角。周寒之转了转手中的签字笔,眼皮一挑,说:“我听说,两位最近在接触新的投资人?”消息竟传到了他这儿。“呵,我这边还没倒呢,你们就这么急着找下家了?”周寒之轻嗤一声,说:“怎么也不想想,我荣域不要的项目,有谁会接手?”我跟吴凌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就听到周寒之说:“既然两位没这个诚意,这合作,终止也罢。”我跟吴凌被周寒之怼的措手不及。而我们去找其他投资人的事先前他也是知道的,怎么就突然动了这么大的肝火?周寒之睨了我一眼,说:“此一时,彼一时。”我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谁叫人家有钱呢。吴凌站在一旁赔笑:“周总,你也知道我们是小工作室,跟您这样的大集团没法比,我们……”“说到贵公司的行为准则,”周寒之打断吴凌,幽幽道:“还真是跟负责人的品性,如出一辙啊。”他说到这时瞄了我一眼,补充道:“最擅长的,就是做备份了。”阴阳怪气的语气,把指桑骂槐说到了极致。片刻后,曾智请我们出总裁办。我们被轰出来了。吴凌一头雾水:“周寒之也不像是那么没格局的人,怎么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我也觉得周寒之今天有些反常。“该不会是有人在他面前吹枕头风了吧?”
吴凌表示今早林西西曾去过她的办公室,对着桌上的项目书多看了两眼。“一定是林西西在周寒之面前添油加醋了。”倒也正常。本来合作就涉及到各方利益,林西西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但若合作终止,对林西西又有什么好处呢?我想不通。“怎么办?我觉得周寒之不像是开玩笑,”吴凌神色凝重,“荣域要真的有心断我们的后路,只怕这一次咱们在劫难逃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说:“先观望,看看赵总那边怎么说。”赵劲松是在第二天下午联系吴凌的,他很遗憾的告诉我们,先前联系的两个国外资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拒绝跟我们再接触。我联想到那天在总裁办,周寒之说的那一口标准的英伦腔,心绪烦乱。说手腕,还是他更胜一筹。下午,吴凌把我叫进办公室,说:“曾助理来过电话了,说是解约安排在后天一早。”公司已经到了火烧眉毛之际。我蜷了蜷手心,冷静道:“还得想办法再试一试。”“你还要去找沈华兰?”我摇摇头,说:“找林西西。”咖啡厅内,林西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南絮姐有什么吩咐?”吩咐,我当然不敢。我给她点了杯果汁,慢悠悠道:“想必林经理这两天也听到了风声,荣域想撤资,我们的项目十有八九会夭折。”林西西波澜不惊道:“寒之这次好像挺生气的。”“是啊,”我接着她的话茬,“说到底,还是疼惜林经理,不想把你搅合到是非之中吧。”林西西抬眸:“南絮姐你太抬举我了。”话是谦虚的,但眼神里得意她没能藏住。我谆谆善诱道:“可项目是大家的,没了它,林经理不也有损失吗?”“没事,”林西西仰头,“寒之说了,大家听说荣域集团涉足手游圈,不少项目主动找过来呢,总有个合适的。”拒绝讲和的意思。有点荣域集团总裁夫人的姿态了。我点点头:“说的是,但眼看林经理毕业在即,想找一个合适的项目并不容易,而且,他们也不一定有我有能力,林经理既然在南大听说过我,就该知道孟南絮的名字还是有些分量的,不是吗?”我是在隐晦的告诉他,我们的游戏能给她带来名气和荣誉。林西西轻笑:“南絮姐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呢。”话已至此,再继续绕弯子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我从手提包里拿出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了林西西。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这是?”“沈华兰的喜好我都写在里面了,”我嘴角勾起,善解人意道:“林经理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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