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整的都整好,周哥张破锣几个便没其他事可做,闲着无事坐侃大山,侃得正欢,周村长接了电话,抓过乐清谈事:“乐清,隔壁老刘七家紧着用钱,准备卖山卖屋基地,这基地离你家近,你家有没意思?”
周村长家口中的老刘七家就是乐家隔壁屋的主人刘八,刘八的爷爷与刘路的太爷爷同辈,在刘家排行第七,而刘路的老子也在刘家排行第七,为了区分两个刘七家,老一辈叫刘路爸称小刘七,刘八家便叫老刘七家。
因此,现在刘路的爸虽然大一辈,村人叫他只叫刘七,叫乐家隔壁的刘八家仍然叫老刘七,又因他在刘家同辈排第八,叫小刘八家。
提及隔壁老刘七家的刘八要卖屋,乐爸有点愣神:“小刘八家的官司打完了?”
隔壁小刘八去年开车撞到接孩子下学的老人和小孩,一死一伤,听说仅救小孩子医药费就花去了几十万。
“差不多了,小刘八负全责,一条人命要赔四十万,还有医药费花了七十几万,后期还要钱,车子有保险,但保险公司也只赔五十万,余下的要小刘八自负,老刘七家所有的钱全砸进去,还是不够,要卖山木地土和老家的基地补窟窿。”
“他咋不卖城里的房子,城里房子更值钱啊。”
“城里房卖了,他两个孩子就没出路了,他家想卖村里的房基和山林,转让责任田,前些日子就打电话跟我说了,刘家家族内商量由刘家内部受一些,因为刘家人本身也没多少人发大财,吃不下全部,有些还是要外卖,这房基地跟你家近,而且是连屋前小块园地和屋后的田合搭着卖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满叔,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他这里少说也要二十来万吧?”乐爸直挠头,刘家的屋基地离他们家近,买回来确实是不错,就算不建房,可以做园子,乐乐有钱买得起,只是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不太好啊。
“连屋基带园地带后面的责任田预算是三十万,可以还价,大概二十八九万左右,我跟我家大小海也说了声,他们说你想买,手头紧的话他们帮你垫付,你不要,其他人想买找他们借钱就借了。”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在旁也听了也理出头绪,晁老太太急忙问:“亲家,您说的那个人家准备卖的是不是就是挨着我们小乐乐家的这座屋?能不能辛苦你帮我们去踩踩界线?”
乐爸愣了:“晁伯母,这个……要不我打电话先问问乐乐想不想买?”
“老四哪,这事不需问乐乐,我们做主就行了。”晁盛安笑着扶了自家夫人一把,晁二夫人伸手扶了挨得近的周满奶奶一把。
武太太武老太太和周奶奶你扶我扶你的站起来,兴致勃勃的准备去踩踩隔壁的屋基地。
“亲家想看,我带你们去看。”周村长欢喜的站起来在前带路。
周春梅的反应变迟钝,那些人是想帮乐家出钱买地基?她茫然的跟着一群老太太走。
乐爸也跟上,周秋凤怕宝宝醒来找不着人没安全感,没跟去,就在屋门口看。
老刘七家儿子刘八家的平房只与乐家隔着一条小巷子路,小巷还是土路,通向屋后面村里的田和园地,屋前也有一块园地,刘家屋后有养猪牛的房舍,还有一半做菜园子,再背后就是块大水田,水田与其他水田相连。
刘家的另一边相挨着不远的是几棵树,还有一座坟,再过去一点是小小的一块园子,紧挨着的就是刘路家。
小刘八家屋前是块不规型的园地,再往前紧挨着的是块有点坡度的旱地,坡之下又是块园地,园前与园的另一边住刘家人和张家人,附近以前是刘家人聚居地,建国之后各姓相继有新建房,一来二去就杂乱无章了。
周村长带老太太们去看小刘八的房基地和屋前后的园与田,绕着转了两个圈,再回小刘八家平房外讨论面积,谈论一阵又回到乐家堂屋。
晁二爷特意咨询周村长有关小刘八家其他山林田地情况,是零散的还是比较集中,山林是木材林还是经济作物林,田地的肥沃程度,有没争议等等。
周村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刘八家的山林唯一存在争议的就是一块地是属于集体私营林,也就是曾经在公社时代由公社开工钱,由私人造林的林地,那种山林集体占百分之三十的份,私人占百分之七十,土地归属于林主。
晁老太太和万俟教授王师母讨论一阵,觉得利大于弊,拍板决定——买了!
“叶姐,这个我来出钱,我买来当礼物送给小乐乐。”王师母先抢付款权。
“我说妹子,你送给乐乐的礼物还少么?衣服全是你买的,你还好意思跟我抢?”晁老太太指着王师母吹胡子瞪眼:“你换着花样儿给乐乐买买买,害得我们不好意思跟你抢,你现在跟我们抢,想干架是不?”
“打架的话等小子们回来再动手不迟,”王师母半点不怕,笑盈盈的:“叶姐,你们家在首都给小乐乐准备好了房产做嫁妆,房子吗,有住就好,所以我和老万俟就不准备给小棉袄置房,我们家没啥嫁妆,就把这里买下来送给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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