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东西给她,结果邻床竟然当作没听到,什么都没给。
她心里更气了,那么多的东西,他也吃不完,给她一些又怎么了?
王妈想等半夜人睡着了,她自己去拿一些给自己孙子吧,谁知,当晚饭后,病人家属回去时竟把所有吃的全打包带走了!
看到某人的家属把东西带走,王妈觉得那人拿得是自己的东西,心揪疼揪疼的,恨不得去抢回来。
她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家属有好几人,还有两牛高马大壮小伙,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
病房里没了其他家属,没人说话,很安静,王妈坐等了大约一个多钟,在九点多钟的时候,王金宝醒了。
王金宝本来因为在网吧泡得太久,睡眠不足,被压断了腿昏迷了那么久,又被锯掉两条腿,手术后非常虚弱,比以前被剁了手和剁了指头的那两次更虚,醒来后连动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他发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喊了两次‘爷爷’,王妈才听到细弱的喊,站起来查看发现孙子醒了,激动的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从迷糊到清醒,看到奶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先“哎哟哎哟”的喊痛痛。
“金宝乖乖的啊,不乱动,你的腿没了,刚做完手术肯定有点痛的,你忍着啊,家里没钱交住院药了,你千万别再乱动,再弄个什么来,医院不给治可怎么办,金宝,腿没了没事,不要难过啊,爷奶以后一定叫你三姑弄钱给你装假腿,装上假腿跟真腿一样能路……”
王妈听到孙子喊痛,心都揪起来了,生恐孙子乱动碰到哪加重伤,家里没钱医院不给治会出大事,慌乱的安慰孙子。
她巴啦巴啦的一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王金宝原本没感觉到痛,听说腿没了,吓呆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上半身,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被掀开,自己大腿以下的腿全不见了,只有短短的两截裹着纱布的白团团。
看到两截白,王金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子倒下去,嗷嗷:“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王妈吓坏了,按住孙子,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哭:“金宝金宝……”
邻床的病人也被吓了一跳,看到那边闹腾,默默的围观,傍晚时分,他与家属见到了来医院的一位警C,也听了一嘴,知道邻床是位吸毒青年,自己泡吧吸毒,大约出了什么幻觉,半夜三更飙车发生了车祸,早上被路人看见报警才被送医。
据说,那位是不良少年,家里家长也是有案底的,别人说二进宫,他们家的人都不知进宫了几回。
邻床青年决定远离那种社会败类,坚决杜绝与人有交集。
护士听到铃响,急冲冲的跑至病房,看到某个伤患者又哭又嚎的问腿哪去了,问家属怎么了,听说是家属自己告诉伤患说截腿让病人知晓没了双腿一时接受不了所以闹了起来,立即就说教家属不懂事,这种情况自然先瞒着,等伤患者情况稳定了才说明啊。
自己老伴不在,王妈被护士给训了也不敢反驳,一个劲儿的哭。
因为药水还没打完,伤患者乱动,血倒流了,他又不肯配合,护士也按不住耍横的伤患者,将药水关停,不得不拔掉针,先让家属安抚。
王妈哪懂什么安抚,左右就是说什么“腿没了也没事,装个假腿”或者就是“乖宝乖宝”的叫。
王金宝原本很虚弱,嗷了几下,又急又慌,闹了三几分钟,累得脱力,病歪歪的躺着了。
护士去拿了工具,重新找脉消毒,再次下针打点滴。
护士打好针,又忙去了,王妈守着孙子,哄劝莫宝,说爷去找三姑弄钱,弄来钱一定给他用最好的药,不会让他出事,以后一定给他装假腿。
王金宝闹了一阵,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又醒来了,有点力气又大喊大叫,再次把静脉通道上的置留针给弄歪。
夜班的护士很气,拔掉针头,让伤患者闹个够。
王妈知道自己没钱了,那些药水都是医院贴的,如果不打完,明天没钱就不再给打针,哪里肯,抱着药瓶不让拿走。
王金宝闹了一阵,想起上次欠医院钱被赶出医院,知道又没钱了,明天可能就要停药,晚上的那些药水是还没付钱的,他怕死,老实下来。
护士再次给打上点滴。
王金宝怕医院不给自己打针,再不敢闹,只是吵吵嚷嚷的问自己怎么会没了腿,一个劲儿的说是有人害他。
王妈又哄又劝,折腾了好久,然后就在半醒半迷糊之间,一夜就过去了。
手术后二十四时内药水不停,天亮后,王金宝的药水还没打完,仍然在输液,而到白班医护人员接了班,医院再次送清单催家属交费,交了费,护士站才会去取药继续打针。
王妈急得团团转,求护士求医生先给用药,说他男人去市里找女儿凑钱了,等拿回钱再补交。
伤患者已欠一万多块的费用,医院再一查,发现某人上次住院还欠有药医费没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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