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转。
直至贺明韬转身而去,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哇”的哭出声来。
她没有害贺家老祖宗的心思,她是被赵宗泽利用才在无意中做了帮凶,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为什么燕行和贺家人仍不肯原谅她?
奶奶说她也是被害人,只要拉下脸粘着燕行,燕行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他和贺家人必定不会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
她也听了奶奶的话,为什么贺家人和燕行的反应与奶奶说得根本不一样?
燕行看都不看自己,王玉璇心里难过,比蹲牢还难过。
那声号啼大哭,让所有客人的细声交谈声戛然而止,全部望向了在厅尽头端的主人席座那边。
王老太太在孙女去追燕行时,她是支持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如果豁出脸能粘住燕行,将关系改善改善,被人背后说不要脸也没关系。
原本她觉得是有希望的,毕竟说燕行不舍青梅竹马之情的流言也不是三五天,都已经很久了,燕行和贺家没谁吱声,说明她赌对了,燕行对玉璇的感情终归是不一般的。
然后,当看到玉璇追去时,燕行连头都没回,贺家的一个死小子留下来骂玉璇骂得一文不值,还骂她不知廉耻,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又气又急,气急之下大喊:“小子无礼……”
历来好脾气的贺二爷,听到王老太太说自己家的孩子无礼,立即就站了出来,说话还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可就没那么和善了:“我家小八哪里无礼了?”
“我孙女即没惹你家小子,你们凭什么骂她?贺家会不会教孩子了。”王老太太气得与贺家老二理论,她不信贺家敢跟她争长短。
“我贺家家风严谨,谨记着长辈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的教晦,从不信口开河胡中生有的恶语中伤他人,刚才,我们家小八只不过是看某只不要脸的畜生不顺眼,骂了畜生几句而已。”
贺二爷瞅着倚老卖老的王老太太,语气淡漠:“我家孩子在骂畜生,王老太太要是听着心里不爽,你自己憋着好了,毕竟我家小八句句事实,畜生们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不服,我也不介意在这里跟你说道说道,再让你们回忆一下你们对我贺家做了啥。”
贺家五爷贺祺礼主掌贺家产业,是从商的兄弟姐妹中的领头羊,贺家二爷贺祺书则是从政的兄弟姐妹们中的风向标,他也是最有其父贺三老爷子之风,沉稳温和,谨慎庄重。
此刻,以往温和有礼,历来你泼他一脸水他都不会恶语相向的贺二爷,面对王老太太却是连敬语都省了,不称您,直接就是一口一个“你”。
他的态度也说明,他怒了。
再往深点,也代表着贺家动了真火。
闻其声的众人,静默。
这个时候,没谁去充当老好人劝和,别的场合劝劝和能显气度与胆量,若事关贺家外孙的纷争,万万当不得老好人。
毕竟,贺家外孙不仅是贺家外孙,他与晁家小义孙关系匪浅,一个不慎,不仅得罪了贺家和燕少,还会得罪晁家和晁家小义孙。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没谁去当那只出头的鸟。
“你……你……”王老太太震惊地盯着贺二,怀疑自己听错了,贺祺书他竟然跟她扛,他们贺家是要和王家撕破脸吗?
“我代表着贺家,我现在的意思就是我们整个贺家的意思。”贺二爷声音平平静静的:“我们家老祖宗被你孙女祸害得差点没了,我们家小龙宝被你孙女害得也差点没命,我们贺家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而你倒好,你孙女刚从牢里回来,你又蹦跶了起来,四处造谣,还想将王玉璇那玩意儿跟我们家小龙宝绑捆起来,你是欺负小龙宝孤苦无依,还是以为贺家人是软柿子好拿捏?
我们贺家老祖宗还健在,瑞字辈祺字辈的两代长辈也还没死,你便这般的糟踏我们家的孩子,是当我们贺家人全是死的是吧?
现在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想作践我们贺家的孩子,除非从贺家做长辈的人的尸体上踩过去,我们家但凡还有一个当长辈的活着,谁用卑鄙手段害贺家的孩子,贺家与他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你……你……”贺家老二气势逼人,王老太太被迫得退了两步,被贺家人说她造谣将玉璇和燕行绑捆,慌得脑子乱成一团,想反驳说他血口喷人,想说他欺负她一个女人势单力薄,舌头却像打结似的,说不话来。
韩老太太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立即一把拽起堂妹朝外走:“王老太太你大概在家没睡好觉,晕头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又叫自己的儿媳妇来帮一把,顺便让女儿外孙女孙女去“扶”王玉璇。
韩家媳妇也秒懂,快速上前,架起王老太太和王玉璇就送客。
王玉璇被人架起来拖着走,除了呜呜哭,什么都做不了。
王老太太也明白韩家是要将她们祖孙扫地出门,气得直哆嗦,尤其在被架着走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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