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帐本上有登记清点的现金数目,核对收支,有将近三千万的巨额款不知去向。
不必查,用脚趾头思考也能想到是前任掌门利用身份将公款挪走了。
李掌门去查了前任掌门的银行帐户,他私人没银行帐号,那笔钱要么交给了黄支昌帮他以别人的名字开户另存,要么藏在哪里,或者做了什么交易。
仓库和帐本查出了结果,东方慎似乎又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将自己关在起居室一天一夜,于7月16日,带着李资望龙雁起程去了中南山。
李资望已升任掌门,身边也需要一个贴身道童,挑了一个资质不错的晚辈带在身边。
一行共四人,于中午前辗转到中南山脚下,找地方吃了午饭,过了晌午才登山,先走大路,到山腰某地之后转入羊肠小道。
沿着时陡峭时而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一路往上,越过一处又一处修士们的清修之地,于下午五点钟后才爬到了目地的附近。
龙雁是第一次来,观察了俞珲的隐居之地的环境,也心生羡慕。
从树林旁通往山岩小居的路旁种植着些青菜,人工播撒了些野菜,被打理得不错,青菜碧绿青翠。
石岩下的小居前也种植成畦的青菜和豆角、黄瓜、南瓜,青青绿绿的一片。
屋檐下码满柴堆的小屋的门紧闭,而临涧的小平台上一位穿青袍、挽着道髻的修士涧盘膝而坐,沐阳静修。
时近黄昏,但夏日的阳光仍然很炽热,阳光照沐着青袍修士,他的头发和衣服表面反着光,如得道高人,自带着几分仙气。
远远看到沐阳打坐的俞珲,东方慎心中愧疚如潮,走得十分缓慢。
四人快走到岔道口,不见青袍道人回身,龙雁朗声唱了个道号,喊:“俞师弟,别来无恙。”
回答他的是毫无波澜的声音:“道长认错人了,在下无师门无同门,小老儿小居简陋,不接待修士访客,道长请回。”
“失礼了,俞居士,小道等千里迢迢而来,有些事想与俞居士面谈。”俞珲拒绝与圣武山有牵扯,龙雁只好入乡随俗的改了称号。
“小老儿与诸位道长没什么好谈的,请回。”俞珲不回头也不愿再谈旧事。
龙雁还想劝,东方慎拦住了他,沿着只能一人单独来往的小道,走向临涧的露天小平台。
龙雁李资望也跟上,小道士拎着几个背包去了有地坪的小居前,就在屋檐下暂时蔽荫。
东方慎走到临涧崖的小平台,在俞珲身边席地而坐。
因小平台太窄,龙雁和李资望没地方坐,站在东方太长老身后,安静的沐着阳光。
虽然平台是露天的,因山涧崖深,哪怕其他地方无风,涧间的气流也形成风,风在平台吹过,带来凉意。
俞珲对于仨人的到来恍若未知,不闻不问,权当他们是空气。
东方慎也不介意被冷落,自己慢慢地说开了:“俞珲,乐家姑娘想必为了让你安心清修,没有让宣家吉家人告诉你有关黄支昌的事吧。
黄支昌家自去年下半年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家族遗传病,接二连三的死人,今年清明节,黄家祠遭了雷劈,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女孙子被人扔进了祠堂暗井里,一下子死了四个。
黄家内部也崩离支碎,有知情人士将黄支昌作恶的一些证据给了乐家姑娘,黄支昌和他的儿子也栽了,黄家,败了。
对了,乐鸿的女儿乐雅也找到了,如你们猜测得那样,黄支昌和黄家想借乐雅的运,买通人将乐雅拐走与黄家结了阴阳婚,乐雅被害死后也埋在黄家祠堂,吴长风也是知情的。
黄家有人将乐雅的遗骨挖出来送还了乐家姑娘,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子孙女便是被人扔进了黄家以前埋乐雅的那口暗井里……”
东方慎没想过俞珲会不会回应,只是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上个月末,乐家姑娘携带幼弟夜登金顶,为了查找吴长风和黄支昌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的线索,她强势地对吴长风使用了搜魂术。
乐家姑娘走时透露出了一个秘密,吴长风他私下里与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有来往,还背叛了宗门出卖了宗门秘籍。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昔年我因一己之私,扶持吴长风,纵容他维护他,如今,黄支昌吴长风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应,而我余生也将背负枷锁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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