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意见,你地让他控制下自己,最重要的是,穿的正常一点。别把自己的一身肉塞进法师袍里了,这让他看起来随时都要撑爆炸似的。没有天分的废材。”理查将手中的剑收到剑鞘里去,翻出教廷的传送卷轴,招呼起诺尔来。
法阵光芒流转,耳畔是理查絮絮叨叨的垃圾话,想起艾维斯阴郁的脸,和纠缠了自己几日的荒诞梦境,诺尔虽然面色不显,心头却忽然一沉。
他并不是经常做梦的体质,进入圣殿后也对那些神启、预知梦嗤之以鼻,但那种种细节的重演,让他这个乐天派也生出悲观情绪。
他看见永夜降临,苍穹晦暗无光。自己的友人变成完全陌生的模样,那被理查戏称肥猪的家伙瘦削的骇人,明明都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人,对视上那双紫色的眸子,心中却浮现某种笃定,这就是艾维斯。
他那位小市民情节严重的友人,其实本质并没有多坏。或许他的格局小的可怜,在女人面前露出有些油腻的隐晦目光,诺尔始终未成放弃过他。因为他在这十多年的交情中看见友人身上的某种可能,他或许走出失意后能够大有一番作为。可眼前这个长发披肩,面色苍白的男人,像是已经绝迹百年的吸血鬼。猩红的唇吐露着无法辨别的咒语,破土而出的骷髅巫妖肆意妄为的侵占着人类城邦。
古朴的黑色长袍已然不在合身,裸漏在外的脚踝,骨感中带着病态的美,诺尔看见自己跪伏在他的面前,征战的利剑丢弃在一旁,面上是陶醉又痴迷的模样,低下头去亲吻着那人的脚背。
银质的匕首刺穿了胸膛,梦境里的自己像似那些疯狂的异教徒一般,贪婪的凝望着艾维斯的脸,献祭的剥离出自己的心脏。满是血浆的手抓住他的衣角,逼近死亡的窒息感转化成一种满足的充盈,竭力扬起的头被艾维斯安抚地拖住,落在唇上的是一个温柔的吻。
后来,地转天移,万物覆灭。
世界归于虚无,独立于天地的艾维斯身旁,是一个拥有黑色羽翼的美丽女人,她怀抱着艾维斯,嘶哑中性的声音回荡。
“我们该怎么办?亲爱的艾维斯。”
“秩序需要重新建立,在这之前……首先,要有光。”艾维斯空洞的眼睛倒映着虚空中无机质的白,他开合的唇回应着那个女人,却忽然偏头看向头顶,有那么一瞬间,诺尔觉得在梦境视角的自己被抓住了。
“诺尔,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模样,家里发生什么了吗?”一双纤细的手在眼前挥舞,随之靠近过来的是圣女乔安娜疑惑不解的脸。
“不,只是有些疲惫。”诺尔并不想将这糟心的梦境与他人分享,他的确放空的有些久了,以至于在传送阵点搁置了太久。
也不知道理查又被那个姑娘勾住了魂,都没叫我就走了。诺尔耸耸肩,同乔安娜辞别。
他步履匆匆,事实上距离上一次和艾维斯见面已有一个月。
那一次是为了庆贺自己晋升圣殿骑士的聚餐,而那场意外导致的不愉快,也挺让人耿耿于怀的。
当时艾维斯惊艳的看向邻座那位身材火辣的女士时,兴奋的吹起了口哨,那身份不明的女人厌恶的指示下人将艾维斯驱逐出酒馆,即便大家不服气的理论,仍然是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鬼知道为什么贵女会来这种地方。可怜的艾维斯,不知道他的伤好没好。
想到这,诺尔推开艾维斯家的大门,入目是一片凋敝,铺设平整的大道通往他独居的房屋。
还没等到自己靠近,诺尔就被一声尖叫震住,他停驻在花园的小径,远远看见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经过身旁时,甚至被对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诺尔茫然的摸上后脑勺,恍惚间觉得女人的脸有些熟悉。
待他踏入那狭小逼仄的屋子,就看见房屋中端坐的男人。
点燃的蜡烛缓慢的燃烧着,跳动的火苗在墙壁上投影下一个陌生的影子。
诺尔嗅到空气中不太寻常的味道,转过头就看见那人向自己走近。
“诺尔,好久不见。”艾维斯自角落走了出来,烛火偏黄的色调镀在他深邃的眉眼之上,柔和了轮廓上锐利的锋芒。
艾维斯变了许多,过去的那个身躯可以装下现在三个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与梦境中的模样重合了。
诺尔莫名的心慌,他尴尬的找起话题说“你看起来减肥成功了。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帅气。”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为什么不问问那个女人呢?”艾维斯似笑非笑的看向诺尔,他的脸有一种颓废的美感,那双忧郁的眼睛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啊,是,我是说,她是回心转意了吗?在认识到自己狗眼看人低。”诺尔的确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但由艾维斯提出来并不是很好的说话方式,他有些不安,对方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副样子。
“啊,那个婊子。她说我不配用自己的眼睛看她,还说这只肥猪连给她提鞋都不陪。我在床上瘫了小半个月,每天想的是怎样才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后来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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