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聂诗雨,小小年纪就不得不辍学,然后就学坏了…
上一世,秦涛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这次,重生回来,难道还要按照以前的轨迹去走吗?
秦涛的目光,望向了四周,他看着一个个的人,脑子里也闪过很多的记忆。
焊工赵师傅,经常去接孩子的时候,顺带着将秦涛接过来,赵师傅的儿子坐大梁,秦涛坐后面。
车工刘师傅,看他只是用功读书,没任何玩具,就给他做了一把漂亮的火柴枪。
女工王婶,经常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偷偷地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
不,当然不,既然重生回来了,那就要把自己前世的遗憾弥补上!
去什么大城市,老子不走了,就以这里为,带着明州造船厂,成为国内,乃至世界上响当当的一流造船企业!
造船厂的工人们,也不用为下岗之后的生计发愁了,自己的老爹老妈,也能安享晚年,聂诗雨这个漂亮乖巧的女孩子,也得继续完成学业,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至于自己的才能,在这里也能发挥出来!
“王婶,劳驾,能借您的外衣用一下吗?”
王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把自己拿在手里的的劳动布的工作服递给了秦涛。
现在是夏天,其实只穿个的确良半袖就行,但是,在造船厂干活,就得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了,否则的话,随便走路,头顶都可能会掉下来电焊的火花,把半袖给烧个窟窿。
至于现在嘛,大家没啥工作可干,都在看热闹,不少人的外衣都脱下来了。
秦涛接过来了工作服,然后,顺手就披在了聂诗雨的身上。
聂诗雨的衣服都是湿淋淋的,一览无余的,太羞人了。有了这件衣服遮掩,就好多了。
“小涛,你怎么…”
“王婶,诗雨是无辜的。厂长和出纳卷钱跑了,大家很愤怒,不过,大家想想,诗雨只剩下一个人了,岂不是更孤苦伶仃吗?”
刚刚大家伙骂得难听,什么狐狸精之类的,是把原本该撒在聂翠娥身上的火气,发在了聂诗雨的身上。大家伙的本心还都是善良的。
此时,秦涛这样一说,王婶的脸上,也露出了惭愧来:“是啊,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哼,没出息的东西,想要用跳河来威胁老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厂里这样,你还好意思走吗?”就在这个时候,秦宝山已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老头子,我不走了。”秦涛说道:“以后,您可以放心地把肩头的担子交给我。我会带着厂子走出困境的。”
转性了?
秦宝山有些惊讶,儿子落水再上来,居然就变了?
不仅仅是态度变了,甚至就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秦宝山是非常惊讶的,以至于对于秦涛非常不礼貌的称呼他为老头子,都没有计较。
“你要留下来?”
“是啊。”秦涛说道:“这里是我的根,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不过,我现在需要把诗雨先送回去。老头子,诗雨怪可怜的,我想让她以后住咱们家,你有意见吗?”
“是啊,聂出纳跑了,诗雨一个未成年的女娃子…就住咱们家吧,我和你妈也没有女儿,就当多个女儿好了!”
聂诗雨的眼泪再次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双膝一弯,就要跪下来。
秦涛赶紧拉住了聂诗雨:“以后我就是你哥,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走,我先送你回家。回去先把衣服换了,这湿衣服,容易生病。”
“哥,不用你送,我一个人会走,等我换好了衣服,就把这外衣给王婶送来。你忙厂里的事情吧。”
“我送诗雨回去。”王婶也是自告奋勇。
看着聂诗雨离开的背影,秦涛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又扭头去看船台那边。
既然决定留下来了,还是帮助老爹解决了疑难问题吧,不过,首先得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咱可是大学生,这宋厂长改革失败的产品,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忙解决呢。”秦涛看向了老爹。
此时的秦宝山,将目光从失败品上抽回来,看着自己的儿子。
华亭船舶工业学校,是造船工匠的最高学府了,儿子从那里学了四年,也应该算是学到真本领了。而且,现在造船厂的情况很不乐观,儿子既然有心,干脆让他试试,万一真给把问题解决了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赵,你最熟悉,还是你来说吧。”秦宝山说道:“我也刚刚接手不久,以前的时候,老宋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也不方便问来问去。”
“嗯。”赵长水气鼓鼓地开口了:“纯粹就是外行瞎折腾!咱们就算是继续造以前的渔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程度。”
“最近几年来,海上走私的情况愈演愈烈,所以,当时的宋厂长…宋骗子就瞄准了这个机会,决定转行制造缉私快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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