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飓风卷起一块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起伏的丘陵间翻滚着不断的撞击。
因为是大大小小如金属板坚硬的石块,不停的翻滚撞击着,所以即便是在怒吼呼啸的飓风当中,仍然能够一直听到,各种奇异的声音。
这片区域终年都有着强劲的飓风,不仅身处其中,有着容易被那些大石块袭击到的危险,同时还有在其中迷失的危险。
当然,这里指的是修为低下的武者,普通人肯定没有资格靠近这里,想要从这里穿过,最低修为也要在淬筋中后期。
而在这片诡异的丘陵当中,存在着一片特殊的宫殿群。这些宫殿看上去低矮的难以想象,甚至比起成年人都不见得高多少。
可是看那些裸露在外的宫殿模样,又隐隐给人一种宏伟大气的感觉,而且好像是数层高的宫殿,最上面的顶端部分。
实际上这里的宫殿,的确有着大部分位置,都深埋在了地底,只有上面的尖顶部分,才会裸露在地面之上。
如此诡异的宫殿群,显然也与此地独特的天气和环境有关。建筑深入到地底的部分,自然就不会受到飓风,以及石块不断撞击声音的影响。
不过在这些建筑周围或顶端,若是仔细观察,倒是不难发现一道道修炼中的身影。他们当中有的盘膝打坐,有的在快速行走,有的在对着空气不断的发动攻击,还有的人在相互对战。
处于这种环境中的武者,每时每刻都会伴随着一定的消耗,飓风和乱石对这些人不会构成伤害,可是诸般干扰却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相比起外界,这些不论在做什么的人,他们既要保持着分心二用,同时又要保持着注意力的高度集中。
听起来就完全是一种矛盾的事情,可是偏偏这就是功法的需要,他们从入门的那一天开始,就按照这种标准修行着。
经过不断的修行,他们这些人便会做到,即便是在极度危险的战斗中,依旧还保持着一种潇洒从容的风度。
能够与生死关头逍遥来去,这便是肖遥阁功能的秘诀所在,而眼前这处诡异的宫殿群,正是肖遥阁的门派所在。
视线不断朝着这一片建筑群中移动,位于中心区域是有着一片,由阵法与外界环境,基本隔绝开的十几栋巨大的建筑。
这里属于肖遥阁的内门,也是门派的核心所在。至于外界那些恶劣的环境,只是肖遥阁的外门,只有渡过外面那种恶劣环境的考验,逐步进入到感气才有资格进入内门。
外界一些中小势力,感气期的武者已经能够作为队长,或者是一些小城的统领和副城主。可是如今在这肖遥阁,也不过才勉强踩在了入门的门槛上。
肖遥阁的大殿当中,一名只穿着松松麻衣长袍的男子,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男子手中捏着一根尺许长的毛笔,正在一片洁白的绸布上挥洒泼墨,片刻之后一只老鼠模样的兽族,便已经浮现而出。
男子眯起双眼,静静的望向那绸布上的兽族存在,他虽然没有见过,甚至也没有谁向他刻意描述过,可是看他画出来却与幽冥兽有着七成相似。
在男子身后方五六丈远,垂手站立着十几人,他们从那绸布上的画面收回目光,对于前方男子将未曾见过的事物描绘出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齐齐的躬身施礼,同时开口说了一句,“明白了”。
那穿着麻衣长袍的男子,不曾回头多看一眼,十分随意的将手中的毛笔抛开,抓过身侧桌角上的酒壶,狠狠的灌下了一大口。
在另外一片巨大的山坳中,无数大大小小的阵法环绕,层层叠叠的结合到一起。所有阵法区域结合到一起,差不多有着三分之一的叶林大小。
这么多的阵法结合到一起,数月的时间,才能够勉强从天地间吸纳收集到一丝的月华,这里正是明耀宗的月宗宗门所在。
此刻位于中心的阵法,也是最终将收集的月华注入的阵法,最下方一座大殿内,此时一名中年妇人,表情异常阴戾的盯着大殿中的垂手而立的众人。
本来听着掌月殿,将他们得到的一些讯息上报到这里,然而说着说着那最上面台阶处,十多年都没真正发过火的女子,此时已经明显有些失态了。
瞧对方的样子,几乎是恨不得将在场众人给生生撕开,那些即便是因为悠久岁月,而见证过许多大事件的各殿殿主,此时也不禁有些噤若寒蝉。
“殷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在这次极北冰原之行的名单中?”
对于月宗宗主的当面质问,在场众人都没有出声,却是将目光方投向了掌月殿的副殿主,有些事情已经不问可知,副殿主与这殷洪间存在密切的私人关系。
掌月殿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个时候直接面对宗主枕明月的怒火,可事情出在掌月殿他又责无旁贷。
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这才直接开口道:“根据我们这边了解的情况来看,殷洪应该已经死在了极北冰原,只是具体死因尚还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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