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身跑回来,不但开了我们这间牢房门,更把这一溜五间牢门都开了。光头狠狠地冲了出去,撞得我一个踉跄,然后国字脸和鹰钩鼻也跟着窜了出去。寇云拉起我的手。“走啦。”她说着也向外跑去。这时走廊里涌出二三十人,我被裹携着,跟着寇云往外跑去。这时兔唇已经把第二道铁门打开,然后我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原本默不作声往外跑的人流骚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停下。又听见一声,好像是兔唇在开枪。不知怎的,看守所里的警察少得出奇,我看见一个警察捂着左肋倒在地上,不是致命伤,另然眼角还晃过一两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没有更多的了。那倒地的警察挣扎着从枪套里取出枪,却被跑在我前面的那人一脚踢在手腕上,枪斜飞出去。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人都抢着冲出去,也没人想要去找那枪,就如一股奔腾的浊流,凶猛地直往外去。眼前一阵光亮,竟已跑出了看守所。看守所关押的犯人一般都不上手铐,这时都是一声欢呼,然后朝各个方向散去。寇云抓着我的手,跑起来像轻盈的鹿,在路人的惊呼侧目中,拐了好几个弯,折进一条小路,转眼跑出几公里。转进通向另一条路的小巷子,离看守所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了,寇云才松开我的手停下来。我弯下腰,用手撑着曲起的膝盖大口的喘,每一次呼气都像要把肺里的气抽干。许久,我抬起头,看着犹未直起腰的寇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我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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