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怎么?”我皱了皱眉头,作出有些不快的样子。年轻人笑了笑,没有答话,却向后让了半步。然后另一个人走了进来。“你好,我是这艘船的船长,你可以叫我老麻。”说话的这汉子身型魁梧,最显眼的是他一脸的麻子,不知道他是真的姓麻呢,还是因为这麻子才被称为老麻。
“这艘船的速度不慢,不过要到老板那里,还得开上一天。在此之前,我想再次确认一下你的身份。”老麻看着我说。“确认身份?”“是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老板的邀请,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这是我责任所在,希望你配合。”老麻软中带硬,一步不让。要证明身份,当然只有一种方式。我伸出手,手掌向上,五指微张。老麻眯起了眼睛。一秒,两秒,三秒见鬼,我忽然想起,寇云正在晕船呢。她的小脸青青白白,在吐和不吐之间挣扎了半天,是不是现在使不出能力了?我的汗立刻就从后背渗出来了。目光缓缓在房间里移动,看起来似乎在寻找目标,其实在掠过寇云的眼睛时,狠狠给了她个眼色。“哇!”这不是老麻的惊呼声,而是寇云吐了。我伸出的手在颤抖,脸也在抽筋。一滴,两滴粘呼呼酸叽叽的东西,挂在我微张五指的空隙间,慢慢往下掉。老麻的瞳孔有些放大,门口的年轻人脸也抽得厉害,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明天再给你确认,现在我也有点晕。”“好,那么晚安。”老麻干脆地点头,急急转身离去,似乎怕我也吐起来,喷他一身。拖到明天,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在他的船上,不管我耍什么花样,只要他愿意有一百种办法可以把我们扔下海里喂鱼。(4)寇云这一吐,脸色倒是好得多了。不过我想我的脸色,应该难看得很。微微波浪起伏中睡了一晚,的短袖牛仔布衬衣和牛仔短裤,露出两条小麦色的修长美腿,脚上蹬了双运动鞋。这样的气质,比全身制服的女骑警更英气逼人。这个人,我却是认得的。两年没有见面,也不知她祖传的头痛症有没有找到治疗的良方。两年前我在d爵士的暗世界聚会上碰见她,那时我中了死亡暗示千里迢迢跑去找路云救命,却不料撞见了她这个暗示的大行家。之后还和这个夏侯婴共赴一处古墓,解开一个千古之迷。那次取出的一个珍贵墓藏,还堂而皇之地摆在我的书房里,被每一个来访者当成赝品。原来她就是郑余的贵客,可是她擅长的是暗示,也就是用一些手段,包括神秘的线条符号,改变施术对象的精神状态。这样的秘术,和氦-3计划能有什么关系?想起路云和我说过,郑余邀请她但她拒绝了,夏侯婴的能力和路云有共通之处,都是精神层面的秘术,看来夏侯婴就是郑余请来代替路云的人了。悍马的车门打开了,一个老人从车里出来,向夏侯婴迎去。这老者的面容,让我感觉似曾相识。寇云看我望向老者,张嘴要说什么,却醒悟带鱼就在旁边,伸手在我背后写了个字。一个很简单的左右结构的汉字,我很容易就分辨出来。“林”是林文,这个迎接夏侯婴的老人,正是林文。只不过他比警方找出来的照片以及张团长所说要更苍老,我才一时没有认出。“您认识这位小姐吗?”带鱼问。我一时愣住。如果否认,以带鱼的观察力不可能看不出我在说谎,承认的话,我现在可是顶着戴行的身份呀。一咬牙索性不去回答这个问题,就当没有听见。刚才带鱼说原以为我难以相处,现在就让他尝尝我性格古怪之处吧。那边夏侯婴看见了迎向她的林文,自然也连带着看见林文旁边的我们。她带着墨镜,看不出她的眼神,但是向我们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径直走了过来。林文略有些愕然,因为夏侯婴并没有在他身前停下。夏侯婴站在我面前,取下了墨镜,打量着我,微微皱起眉头。我心脏通通直跳。天哪,以我现在的造型,就算是至亲好友,也要围着转三圈才敢相认,夏侯婴和我就只在两年前相处过几天,她竟能认出来吗?脑中闪电般划过思感锁定理论,顿时想到,能力者可以用精神锁定物体,那么像路云夏侯婴这样擅长精神秘术的人,看一个人肯定不止是外表,更包括一个人的精神气质,或者说脑电波、精神场。这种玄之又玄难以言说的东西,肯定就是夏侯婴认出我的关键。完蛋完蛋,要是夏侯婴叫出那多这个名字,寇云或许可以仗着是寇风的妹妹有条活路,我肯定被扔下海喂鲨鱼呀。“怎么看见我刨光了头发,就认不出了吗?”我抢在大爆炸前硬着头皮说。同时向她眨了两下眼睛。带鱼在我的侧面,林文被夏侯婴的身体挡住了视线,他们都看不见我这个小动作。夏侯婴的眼神在我的胡子上打了个转,忽然笑道:“的确差点认不出。”我一颗心终于放回了原处。刚才我只提头发不提胡子,又向她眨眼暗示,以夏侯婴的头脑,不难猜到我出现在这里是有古怪的。但我吃不准的是,她和郑余,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我和夏侯婴并无深交,说起来是她帮了我的大忙,我却无恩于她,如果她和郑余交情很深的话,也不会替我掩盖。好在现在看来,暂时脱离危险。得找个机会告诉她我现在的名字。好奇心真是害人,多留了这么一会儿,险些万劫不复啊。“夏侯小姐,原来您和戴先生是旧识啊。”林文走上来说。“是的,你是?”“我是林文。”老头露出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微笑说。“哦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