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这些年,我在他的身边过得不好,我很内疚,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当了首饰就回来找你,我还在路上遇见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姑娘,我把她认作干女儿带来回来。那时我想,老天真的是要我再来见你。你有妹妹了,她叫沈若,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阿若,你开心吗?你说句话,不要不理娘亲。好不好……”直到她离去,阿若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关上门的时候,我看见阿若面白如纸,呕出大口鲜血,妖冶鲜红的血,如淬毒的罂粟,在我的眼前丝丝溢开。我看着她,她只是平静地抹了抹血,看着我温柔地笑,“婪音,我很羡慕你,你无情无欲。你从来不好奇其他人的事,你也从来不多说什么。”阿若坐在房里,我陪她坐着,我们不说话。阿若的娘亲日日都来,可阿若日日不见。我心底好像知道,她在等着沈曜。半月过去了,沈曜都没有来过。而在我熬不住睡意之前,我也没有听到过阿若平稳起伏的呼吸声。一日,阿若突然开口对我说,“婪音,你帮我一个忙,把我抽屉里那包药给丫鬟熬煮,给我端来,可以吗?”那一天,长安下起了小雪,一朵朵轻盈的雪花在繁华的街市间盛放,街上很热闹,很祥和,阿若看着窗外,长久地凝视,手轻轻地摩挲着肚腹,一寸一寸,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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