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将炭火续上后房间总算又暖和起来,他坐在床边琢磨着品诗宴的事情。
孙勇是个人渣,他是断不能嫁的,如果能在孙家来提亲前就定下另一门亲事,饶是孙氏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这品诗宴来的很是及时,他只要在明天宴会上找到愿意和他婚配的人自然就能躲过孙家的提亲,可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问题。
一,他如何能保证自己明日急匆匆寻到的人就能比孙勇强,万一对方也是个人渣呢?
沈云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
户部侍郎李家的二公子,李知砚,年二十,去年元宵宫宴上原主不小心脏了衣服,去换衣的路上碰到了同样被酒水洒了身的李知砚,对方举止有礼,言谈不俗,长的也挺俊秀。
后来几次交谈原主虽然克制但还是有些心动,对方言语间也有那么点意思在,沈云觉得如果找他,应该有戏。
但另一个问题就是,孙氏显然不打算带他进宫参宴,没有请帖,他该怎么去宴会上找李知砚呢?
沈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屋外还积着雪的院子,轻轻合上了窗。
翌日一早,尚书府的马车驶向皇宫,经过一条街道时前面突然被人群堵住,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车里坐着的是孙氏生的儿子,二少爷沈钰。
感觉到马车速度变慢,他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很不耐烦的向随行的下人道:“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下人听到吩咐,小跑着过去了,再回来时面露震惊:“二少爷,是是大少爷在前面,堆、堆雪人”
沈钰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那下人又重复了一遍,沈钰却更不理解了:“沈云胆子这么大了?再说一个雪人而已,至于让这么多百姓围观?”
见下人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沈钰干脆下了车,他倒要看看沈云在搞什么把戏。
随行的护院将人群分出一条路,他走过去看到了穿着素色衣衫的沈云,还有他旁边的雪人?!
雪白色的虎盘踞在地上,表情惟妙惟肖,眼含逗弄的看着一只爪子底下的长耳朵兔子,兔子眼里是害怕和祈求,虎背上站着一排小巧的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
即使没有色彩点缀,这一幕看上去也格外逼真,别说那些百姓了,连自诩见过世面的沈钰都挪不开眼。
一只小巧可爱的雪鸟递到他面前,他听到沈云小声道:“阿弟若是能将这些带入宫宴,定然让人另眼相看。”
沈钰看着那几乎以假乱真的雪鸟格外心动,他伸手想去接,沈云却收回了手,轻柔的声音带着歉意:“只可惜这些毕竟是雪做的,等进宫后怕是也失了样。”
沈钰骤然抬眼,沈云冲他浅笑:“一起进宫参宴吗?阿弟。”
马车继续往前行,车里的沈钰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无非是想跟着我参加品诗宴,找人在孙勇到京城之前去跟爹爹提亲,别怪我没提醒你,娘已经放出风声了,你就算去了也是白去。”
坐在他对面的沈云将冻的通红的手放在马车暖炉上方烘着,闻言微微一怔。
原主的记忆里沈钰这个弟弟就是个蛮横的主,倒是没想到他居然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沈云很奇怪:“那你为什么还帮我?”
沈钰翻了个白眼:“谁帮你了,我只是知道你掀不起什么风浪才答应你的,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沈云搓了搓手,“哦。”
安静片刻后,沈钰故作自然的道:“给我捏完雪鸟你可以自己去逛逛,找找李知砚。”
看到沈云惊讶的眼神,沈钰瞪大眼睛,很是别扭的道:“你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每次宴会都看他,我又不是瞎的反正你自求多福,要是能躲过孙勇最好。”
沈云这下真乐了,没想到这便宜弟弟还是个傲娇。
他说话语调自然了些,也真诚许多:“谢谢。”
“谁要你谢了。”沈钰轻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验过请帖后两人坐着小轿到了举办宴会的百花院,虽然是冬日,但院中依然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的格外漂亮。
接了宫女给的花进了宫门后,沈钰就迫不及待的把沈云拉到角落,小声道:“怎么办,没有雪!”
刚到门口时两人就看到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别说积雪了,连片雪花都没留下。
想来也是,这可是皇宫,这种主要在院子里的宴会,当然会打扫的干干净净,以免谁家公子或小姐不慎滑倒。
往日品诗宴没在冬日里办过,是以两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沈云丝毫不慌,他随手在旁边的草丛里扯了几根草,翠绿色的草叶在他手中快速翻飞,眨眼间一只飞鸟便成了形。
沈钰已经看傻眼了,惊讶中带着一丝佩服:“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也太像了吧。”
沈云收尾完毕,将飞鸟递过去,抿唇笑的温柔又腼腆:“夫人让我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