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可不能见面。”
“是么?”沈云幽幽叹了口气:“那好可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会很想念襄王殿下的。”
沈钰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冲外面喊:“走快点!”
沈云掩着嘴笑了两声,眸底却划过一丝精光。
这雅间来的蹊跷,他心有疑惑才刻意试探了下,估计要是他再改口说要三日后的,那老板娘也能硬着头皮说句巧,总之这雅间退的时间全看他想要的是哪天的。
太后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替他费心,看来那车底窥听之人就是襄王身边的,毕竟他要拼爹插队的话,雅香阁还真不敢不给,只是他没想到襄王居然会帮他,看来他也没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
沈云对自己要坚持一年的夫妻生活少了些忐忑,脾气差不代表人差,目前看来这襄王还是挺好的,只要他不是人渣,他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这最后的时光里过的开心快乐。
从雅香阁到沈府有半个时辰的路,冬日太阳落的早,到家时天边只剩一点残阳,大门口站着孙氏的贴身丫鬟小翠,正冻的瑟瑟发抖,估摸着是等了好一会了。
沈钰连忙上前:“小翠?你在这做什么?娘有什么事找我么?”
沈云瞥了一眼,默默缩着肩膀往旁边走,准备回自己的小院。
却没想到小翠冲沈钰行了个礼后急急喊住他:“大少爷,夫人让我来找您。”
沈云没能躲掉,只好露出一个假笑:“这就来。”
一路到了孙氏所在的兰苑,小翠将他领进屋后就退了下去,还顺势把门带上,屋子里燃着烛火,不甚明亮,孙氏背对着他,看不到神色,但估计不会好到哪去。
沈云早就在路上想了好几种方案,比如孙氏若怒气冲冲让他跪,他就假装腿软直接坐地上,要是骂他不要脸,他就哭着用英语骂回去,要是打他,他就躲,躲的时候再假装不小心甩她几巴掌。
总之,他可不会像原主似的忍气吞声让自己吃亏。
“今日午时未过,太后的赐婚懿旨便送到了府上,我听人说是你在殿前求来的。”孙氏转身看向他,目光深沉,眉头紧蹙:“你可知嫁给襄王殿下意味着什么?”
沈云猜了好几种他会有的反应,生气发怒或者撕破脸,但听着对方的语气,不仅不是生气,反而还带了忧心?
应该是听错了,孙氏从前看都懒得看他,怎么可能会忧心于他。
“母亲的意思我明白,我若嫁给襄王殿下那与孙家自然无法再议亲,此事劳您费心了。”沈云细声细气的说着话,还冲人行了个礼,说的话却呛人:“毕竟能嫁给自己心爱之人,实在是比嫁给一个纨绔要强的多。”
孙氏的眉头蹙的更紧:“我知晓你不喜勇儿,但他除了爱玩闹些也无甚缺点,家境比之襄王府也不差多少,能嫁过去日子绝对比你在襄王府要好过,你怎的就你哭什么?”
沈云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口中发出细细的哽咽声:“母亲说的让我好感动,是我从前误会您了,我还当你这十几年来是厌恶我才视我为空气对我不管不问,原来母亲心里竟这般看中我,费尽心思替我找了门‘好’夫家,我却这般不知感恩,还哭着闹着要爹爹别将我嫁过去,难怪爹爹罚我跪祠堂都不肯点头,是我不识好歹了,实在愧对母亲。”
他这话用哭着的语调说出来,一时让人分不清他是真这么以为还是在夹枪带棒的讽刺,但不管哪种都是在怨。
孙氏原本打算再同他说些话,这会也说不下去了,只叹道:“你既已替自己求了这门婚,那从前种种也不必再说,嫁妆我会替你备好,你走吧。”
“是。”
沈云转身就走,脚步都没带停顿的,小翠见他出来后连忙进了屋,她刚刚一直守在门外,自然也听到了他对孙氏说的那番话,心里又急又气。
“大少爷也太过分了,从前明明是他见到您就整宿整宿的哭着思念前夫人,为此您才这么多年都避着他,是,夫人您感情上是没给他什么,但哪个月银子少给了,各类物什也从没断过缺过,都是同二少爷一样的份额,怎么就亏待他了!如今要当王妃了,还冲你阴阳怪气起来了”
“慎言。”孙氏默然片刻,悠悠叹了一声:“我也确实不曾待他多好,他怨我也是应当的,只是这嫁给襄王殿下到底是你去,从我的私库里挑箱上好的珠宝给他添妆,就当全了这份母子缘,我也问心无愧了。”
小翠不甘不愿的道了声:“是。”
沈云这边却没心思去想孙氏如何,他一进院子就迫不及待喊:“侍书侍画!多拿些蜡烛去书房,还有笔墨纸砚也准备好,炭盆也燃起来。”
他在卧房里翻翻找找,拿了一支笔钻进了书房,侍书侍画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蜡烛烧了二十根,侍书在燃着炭盆,秋月在桌子边磨墨,沈云摆好纸张,冲二人道:“弄好了你们就先下去吧,晚膳我就不出去了,直接端到书房给我。”
侍书侍画对视一眼,格外恭敬的点头:“是。”
沈云兴奋的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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