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真的是如传闻这样吗?并不是。只有山下的百姓才真正知道,他们这个村镇的福星到底是谁。一座山下的一座村,因土壤肥沃,气温适宜,加之大楚接连数年风调雨顺,一座村产出的粮食是一年比一年多。不仅如此,一座山的山脚还被掘出了一条矿脉,所以一座村的村民们虽说不是腰缠万贯,却是个个都能够丰衣足食。有钱,那便会成为别人眼里的肥肉。于是,一座村周遭的官老爷们总会以各种缘由,来到一座村征收税务,征收军饷,甚至是大摇大摆地大吃大喝,从未吐出过一粒银子。从这个角度说,百姓才当真是苦不堪言。这时候,一座山上出现了一个珞山,他武功高强,生性豪迈,每当有官员来此,他就下山闹事,将官员一一给轰出一座村,若是官大爷派官兵来抓捕,珞山便一溜烟蹿进一座山,就像是猴子一般,怎么也抓不住,村民们自然也不会带路,久而久之,一座村便再也没有官员来打扰了。珞山此举,受到了一座村内的一致夸赞,之后,便有许多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仰慕珞山的武艺与他的壮举,自愿跟随珞山,慢慢地,珞山的队伍渐渐壮大,竟也是在山上扎了个山寨,当起当家的来了。可一座山上并不是只有珞山这一股势力,早在珞山之前,一座山上便有两个山寨,这些山匪才真真叫做无恶不作。如今珞山一扎寨,另外两个寨的当家便不悦起来,可奈何武艺不敌珞山,没有正面“干仗”过。但他们开始犹如竞赛一般,下山的次数越发地多了起来,无所不抢,无所不毁,让村民们真是难以安生度日。有一日,山匪们又下山开抢,珞山便带着他的“手下”们下山拦截,三方一言不合,在农田上大打出手,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么一打,他们仨竟是打出了“感情”,当日结为了拜把兄弟,三寨合一,山匪一事算是彻底解决了。虽说农田被毁得当真可怕,村民们却是没有抱怨,还从家中做了些吃食给他们享用。从那以后珞山他们依旧是上山继续做山匪,却是和村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一座山的山匪和一座村的村民这样相安无事地过着日子,直到……孙靳围山那日。相传孙靳带领一千精兵围山那日,村民们自发聚众拦在山脚,希望他们能够禀明实情,放过珞山一行人。可孙靳岂是这般好说话的人,当即以乱民为由,将村民尽数抓了起来。随后便率领精兵上了山。当日,是一座山的噩梦,也是一座村的噩梦。孙靳上山以后,杀的杀,抓的抓,直到最后,珞山是以一挡十,孙靳的人怎么也靠近不了他。见状,孙靳立即决定以车轮战术攻克珞山,在损失了近百精兵以后,珞山终是体力散失,力不从心。这时,孙靳拔剑而上,将珞山打成重伤不说,还将他的脸划得面目全非,这才生擒了他。按理说,以珞山的性子,成王败寇,哪怕是被毁了容,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珞山却是恨不得将孙靳剥皮拆骨,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孙靳上山当日,并不是如他上报的那般,生擒多少人,斩杀多少顽强抵抗的恶匪。当日,一座山上的山匪除了他珞山,竟是尽数被杀了个尽,一个不留!他的大哥,三弟,还有他的众多小弟们,不管是洗心革面的还是没做过坏事的,竟是一个都没有活下来。不仅如此,当日被抓的村民,待珞山被打入地牢以后,便被放了出来。村民们得知此事后,自发为珞山请命,可还未到京城,就在城外被拦了下来,不听劝告执意要入京的村民们,被孙靳以山匪同党为由,就这样被孙靳下令给杀了个净!珞山看着牢房对面的孙靳,恨不得打破牢房,冲过去为兄弟们报仇,为村民们报仇,可珞山被打入地牢时,孙靳有特意交待,珞山武艺高强,不可与其他犯人一视同仁,于是秦大人便派人用精铁打造了一对手铐和脚镣,限制了珞山的活动。珞山双目满是恨意,紧盯着他的眸子中,像是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让孙靳都觉得有些寒毛倒立,毕竟以他的功夫,是完全不足以和珞山对抗的。突然,珞山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一笑,眸中有些幸灾乐祸,更多的是遗憾:“孙少爷以为自己还能出去?”孙靳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珞山会这般发问,但嘴上依然不肯饶人,挑眉反问道:“那是自然,不然还像你一般常年被关在这地牢之中不见天日吗?”“呵……”珞山一声冷笑,面上满不在意,“孙少爷您还真别笑我,你可知……在这一层的犯人……都是些死刑犯?”果然,孙靳面上一僵。显然他是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关在这里,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但嘴上依然是不肯放松:“这又如何,就算是在天牢,本少爷也能够出来,何况是这小小的地牢。”“嘁……”这时,孙靳对面牢房内的犯人翻身而起,不屑地嘁了一声,对珞山说道,“珞老大,您就别跟他白费口舌了,这小子就跟那牢房原来的咯血鬼一样,从进来开始便嚷嚷着自己能出去,这今儿早晨不还是被拖出去砍了……”
“呵……也是。”珞山一声轻笑,转过身寻了块地方又坐下了,对孙靳说道,“那咯血的小子比你长不了几岁,在这儿咯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而今总算是清净了,对了孙少爷,您没这咯血的毛病吧?”咯……咯血?孙靳突然明白了过来,终于知道这牢房内四处都可见的褐色的斑迹是什么东西,原来都是这牢房之前的病鬼所咳的血!孙靳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恶心厌恶之感,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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