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宇文珏也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但凡汪兴泉所提到的官员,皆是当场罢免,并趁机换上了几个能做些实事的官员,看到这个,宇文允倒真是有些不满了,虽说这些人最终都是向着太后,可平日里宇文允让他们做事,他们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会推脱。可是他昨日已经与汪兴泉承诺了不管他做什么,他都绝无二话,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想看看他那清高的母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罢免了几人之后,宇文珏又赏了汪兴泉,说他检举有功,加赏俸禄一年。如此一来,自是有不少人眼红。不过……他才管不了这么多,人是汪兴泉得罪的,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冤有头债有主,要算帐便去找汪兴泉和宇文允吧。在正阳宫,姜含柔得知这个消息时,虽是高兴太后吃了不小的亏,但是不知怎的,心里却是有些羡慕。因为她想到,若是她在宫里被太后给欺负了,她的父亲――姜国公,也只是会让她能忍则忍,以大局为重吧。若是她父亲能像汪兴泉护着汪霁月这般护着她,那她……也早就拿到凤印,也不用隔三差五地听到大哥催她的消息了吧。“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听到这个消息,您不高兴吗?”绿芙本以为姜含柔听到太后被汪兴泉算计,会十分高兴甚至赏她些什么,却是没想到姜含柔只是高兴了一会儿,便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不,本宫高兴……”姜含柔深吸一口气,想着宇文珏今日定是会特别开心吧,可是能见到他开心的,却是苏韵儿不是她,她面上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看着门外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宫怎么会不高兴呢……”千禧宫。太后怒气腾腾地在厅内走来走去,就连殿外侯着的宫人都感受到了大殿内传来的恐怖的低气压。“鹭秋还没有回来吗!”来来回回走了许久,太后终是怒吼道,声音之大,让殿外的人都吓了一跳。“娴儿……莫气着了身子,鹭秋出去只是一会儿,再等等吧。”听到身后所传来的满含关心的男声,太后的怒气瞬间压下去不少,也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将桌上的茶水猛地一口饮尽,似是缓解了不少。“娴儿,怎的突然发这么大火?我在后头都听见了。”他走到太后身后,伸手轻轻给她顺气,面上满是关怀之意,眸中却是波澜不惊毫无变化。没错,他就是那日保护苏韵儿的戚楠。“哼,还不是那个孽子!”太后不悦地哼了一声,面上的怒意还未消散,气狠狠地说道,“定是昨日哀家两次不肯见他,他便心生怒意,今日就差汪兴泉那老狐狸来算计哀家!”说着,太后越说越气,险些又发起怒来。戚楠抬手给她倒了杯水,端在她面前,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误会?好歹也母子一场,他怎又会因为你没见他就如此绝情?”“他不会?由哀家一手带大的儿子,他的性子哀家比谁都清楚!若是哀家挡了他的道,他便能够毫不犹豫地将哀家给除了!”太后越说越激动,甚至眼眶里都泛起了些许水光,一把打开了他手中的茶杯,水一下子溅在了他的身上。“怎么会……”戚楠的手因练武所以很有力,以至于茶杯没有被太后突然打掉,看到水溅了他一身,他也没在意,而是把茶杯放回桌上,又拿来一块帕子擦去了溅在太后衣摆上的水珠,轻声安慰道,“娴儿莫要说气话了,二殿下不会如此对你的。”“那汪兴泉那老狐狸今日之举是何缘故?接连弹劾了几个投靠哀家的人,哀家与他无怨无仇,更何况他一向处事圆滑,若不是受了那孽子的差遣,他又怎会这般无缘无故地来得罪哀家?”太后反问道。她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是那个她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女人……皇后算计了她吧。“会不会是……”“太后娘娘。”“进来。”
戚楠刚想问出,是不是上回他护了苏韵儿的事被霁月宫知道了,就听得鹭秋急匆匆地从外回来了,太后听是鹭秋回来了,只见她眸光一亮,便想着不说也罢,因为……这宫里应该没有什么人会认识他,倘若是跟在他身后一路跟回了千禧宫……不,不可能。如果有人跟着他,他不可能会一点都察觉不到,除非那人的功力远远高出于他,不过这样的高手……他在宫里这么多年来,还未发现过。“参见太后娘娘。”鹭秋进门后,行了一礼。“起来吧。”太后急急地吩咐了一声,让她快些起来,转而问道,“可是请到二殿下了?”“回……回太后娘娘……”鹭秋见太后这般期待有些害怕,她情愿见到怒气腾腾地太后,也不愿见到太后因她接下来的话而再次发怒,“奴婢……奴婢没有见到二殿下,依旧是被拒之门外……”“哐铛……”太后听了瞬间怒气冲脑,先前好容易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升了上来,黑着脸将桌上的茶杯猛地一扫,哐铛一声碎在了地上,反反复复地尖声叫道:“孽障!孽障!”“太后娘娘息怒……”鹭秋伏地喊道,语气中满是害怕。太后一听鹭秋的声音,低头看着鹭秋,眸中满是怒火,伸出一只手指着她,怒声道:“你……你……你还有什么用?!哀家哪次叫你办事你办好了?!”“太后娘娘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鹭秋见太后将怒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吓得赶忙伏地求饶,面上满是紧张,生怕太后当真是气极将她给砍了。“呵……这般无用,你确实是该死!”太后轻笑一声,说着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对鹭秋砸去。鹭秋见这样大的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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