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两,到了年末,皇上会给每个官员按照品级发放补银,老爷能领到的是一千两,再加上平日里的一些赏赐,一年到头满打满算是两千五百两。”“嗯。”汪兴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如今倒过来看自己每月的俸禄,还真是少得可怜,还不及他这正厅内金丝楠木做的桌椅台凳。“除去老爷的俸禄,各个大小官员每年孝敬老爷的礼品,还有允王爷每年会差人送来两千两银子,算起来约莫有四五千两,剩下的,就是老爷每年能从吏部得到约莫三万两的‘分红’,这所有加起来,满算是三万八千两。”管家低头说道,“还有便是大少爷弱冠以后便出外从商,这第一个年头来,大少爷每年会往府里送两千两银子。”“那就是四万两。每年府里就只有这么些银子?”汪兴泉反问道。“老爷明鉴,每年府里的收入确实是四万两银子,而且这四万两在京城中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以苏相来说,每月的俸禄是一百八十两,加上补银一万五千两,也不过两万两银子。”“唉是啊,四万两,哪里少啊”汪兴泉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一年四万两,十年,也有四十万啊!怎么会只剩下十二万?管家一看便知道汪兴泉在想些什么,恭敬地答道:“老爷,这些年来,府里进行过三次大修,每次大修,府里一应事物全部更换,不论是厅内家具还是园中假石,皆是十分贵重,有些来头的。”“是啊,老爷,自从府里富裕以来,府内一应的开支都变得十分阔气,后院的那些个女人买起东西来眼都不眨,府里开销这样大,怎还能存钱啊!”此时,谢氏也开始抱怨,愤愤不平地说道,“前些日子三丫头为了和黄御史家的四小姐争一支玉钗,竟是和那四小姐当街叫价,花了两百两买来了,您说这一支玉钗,哪值得来两百两啊,顶多二十两就能打发了。”“还有这样的事?”汪兴泉皱眉道,一直以来他都不管后院的事,竟是没想到后院的开销竟是这样的大,一个玉钗两百两,比他一个月的月银还要多。“可不是?”谢氏越说越来劲,甚至是有些委屈,“您再瞧瞧老二,上回说是生辰,要邀几个好友一同吃个饭,结果他一去便将那酒楼给买了下来,您说他吃个饭,何必将酒楼都给买下来呢!”“酒楼”汪兴泉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说道,“对了!在外的田产和铺子,加起来都有多少?”谢氏听了喉头一哽,没想到汪兴泉竟是打起了这些不动产的主意,有些惊讶,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心急地大叫道:“老爷!您不能这样啊!那些田产,都是留着日后养老用的啊,还有外头的那些庄子铺子,老大接手不久,刚刚才有起色,您这再要回来,老大该怎么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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