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满亮晶晶的液体,程树尾一口咬下,舌头都快被好吃得一口吞下,接着吃了三碗米饭,才感觉到肚子稍微有点饱。
“嗝。”打了一个饱嗝。
满足地摸了摸肚子,在外面总是饥一顿,少一顿的,很多时候都是好几天没吃饭,整个人也看起来瘦瘦弱弱,胜在健康,他前往安排的仆人睡觉的地方,在最底下一层,小小的一间房间。
仆人实在够多,程树尾往里面看了两眼,刚好放得下一张床,一个床铺,他身躯还处于青少年长骨骼的时期,委身刚好能躺得下,睡眠质量也好,脸红扑扑地蹭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睡觉的时候眼睛合得很拢,眼睫毛卷卷的垂在眼尾,稍微一转身,靠着墙壁睡得死熟,桌子上还放得是三钢二列,他睡觉前翻阅了几下,眼皮就眨巴两下,彻底合拢睡得像个死猪,呼吸很缓,程树尾睡觉没有打呼噜的习惯。
可怜了另一边的嵇台榭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幽怨地瞪着,他床上是各色玩偶,他随意扯了一个放在身上,可是还不甚满足,小时候太过粉雕玉琢,把他当小女生来养大,睡眠一直成问题,关键是嵇台榭精神质量不好,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愤愤地扔下玩偶。
“呲。”难受的睡不着,脑子天旋地转,又昏昏浊浊。
翻身看着穹顶萦着一层微光的天花板,还是睡不好,失眠已经成为一个过程,整宿整宿睡不着,一睁眼就挨到早晨,煎熬难受。
拿起最常用的玩具小羊犬放在胸前,紧紧地靠在一起,勉强能够安慰身上的异样,嵇台榭直接不理人,让人把头顶的光都熄灭。
他一个人孤身躺在凄凉的夜里。
更加抱紧手里的小羊犬,呼吸急促不堪,脏乱,内心踊跃的潮涌渴望,那是嵇台榭藏起来的秘密。
他的高贵,落寞也藏匿在夜色下,一晚上过去,天也逐渐明朗。
嵇台榭脸朝着窗外,眼皮耷拉着,精神萎靡不振,又轻轻被女仆唤起来用餐。
嵇台榭脸色很臭,程树尾一大早就被人喊起来,慌乱套好了几件衣服,分发的衣服是普通样式,白色搭配着黑色,程树尾还往下扯扯,上面的衣服连她的屁股都遮不住,套在身上像小了一件,实际上好似他系的时候,腰带系错了。
有强迫症和洁癖症的少爷看到这一幕之后,明显的不悦,脑子里全靠一个神经给紧绷着,嵇台榭恶劣地将刀叉放下来。
程树尾还没吃早餐,他们的一切职责就是服务于少爷,嵇台榭一口都没吃下去,程树尾睡得精力充沛,脸也红光满面,站着服务少爷。
嵇台榭轻声询问:“昨晚睡得舒服吗?”
程树尾没有能识破语气中不悦的能力,他看了看天,太阳打南边出来了,老实巴交地回答:“还好,管家准备的床又软又舒服,我睡得可好了。”
睡得如此好。
那他失眠的那些晚上算什么。
嵇台榭将刀叉扫在地上,看了眼程树尾不整齐的衣襟,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程树尾还吞着口水看着餐桌上精美的餐品,嵇台榭冷笑一声:“你到睡得好,到底是把你招进来当少爷的,还是给我做仆人的。”
“要不我现在的位子让给你坐?”
程树尾惶恐地低头:“那倒不用,太客气了,我肯定没您睡得好。”
刚好触及嵇台榭的雷点,一张脸气得阴沉不少。
吃饱了就睡,看来是日子过得太愉快了,嵇台榭忍不了给他个教训。
程树尾真的一点眼力劲儿没有,没看到他眼底下挂着的两个阴霾,沉沉的,像乌云,还敢触霉头。
程树尾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
嵇台榭的眼神要毒杀他,他移了移,好想吃饭,好饿,连怒气冲冲的嵇台榭都能看成一块精致的雪媚娘,嵇二少看着他晃来晃去。
眼皮一跳。
那套衣服实在是晃眼,嵇台榭忍着怒气:“管家呢,没教过他怎么穿衣服吗,一套衣服也系得歪歪扭扭,不成体统,把人拉下去,换一件女仆装上来。”
程树尾在他眼里就是个土里土气的人,脸上都是难掩的傻气,嵇台榭看着人扫去摔落的盘子,嵇台榭眉心微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问管家:“我养的那条狗呢?”
父亲给他买的一条狗,很小的幼犬,平常就爱扒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小不点一样长不大,管家低三下四地告诉他,狗前几天送去检查了,估计要一周才能回来,没了狗的嵇台榭神情更差,要折腾人了。
他厉声:“那条小土狗呢。”
小土狗正是指程树尾。
程树尾还不知情地应了一声:“您叫我。”
嵇台榭神色缓和不少,甚至有几分诡秘难料,反正不是很好的意思,看了看圆润的屁股,上面的肉都很紧实,眼底眸光微转:“既然我养的那条狗不在,我看他也不顺眼,带下去塞条小狗尾巴,正好当我的狗,洗一洗土气。”
程树尾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女仆的衣服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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