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言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家世好相貌佳,腰细腿长屁股翘,追在他屁股后面想日他的人数都数不清。
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开始在身边的人中挑选着处对象。
等到他十六岁时,基本上已经把身边看的过眼的小男生都玩了一遍,真正意义上达到了百人斩的渣男称号。
但偏偏在同一年,顾温言遇到了他此生最大的磨难。
顾温言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啃的骨头,如果说高冷的人是冰山,那么晏书他妈的得是块钻石雕刻的冰山。
不管是用火烤还是用水冲,完全就不带融化的。
为了拿下这座冰山,顾温言从高中追到大学,他这辈子都没对一个人保持过这么高昂的热情,那三分钟的热度在晏书身上化为了泡影,他活得他妈的比舔狗还贱。
舔狗被打了还知道夹着尾巴逃跑,而他顾温言被打了却还是会舔着脸贴上去。
这只是一个比喻。
因为晏书不会打他,他只会漠视顾温言,像是漠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冷淡又生疏的对待顾温言。
言语上的冷暴力比行动上的暴力还要可怕。
顾温言倒是情愿晏书打他,打他还能知道晏书在想什么,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全都靠他瞎猜。
他自认为在融化晏书的道路上已经历经磨难,高中时晏书空顶着高冷学霸的虚名,实则家境贫困到连饭都快吃不起。
还是顾温言想法设法的资助,求着爸爸设立各种助学金,才在不伤害晏书自尊心的情况下给他送钱。
等到了大学,顾温言又开始各种拐弯抹角的送钱,连晏书的事业他也是全力的支持,最后两人能结婚,还是因为顾温言趁着醉酒和晏书滚了床单。
那大概是暗恋那么多年以来,顾温言最接近晏书的一次。
那狰狞粗壮的肉棒抵着他的嫩逼,毫不留情的在里面冲撞,连自慰都只敢用手指小心的玩小阴蒂的顾温言,第一次知道了被肏原来也会那么痛。
他在家中时常看见爸爸做爱,但无论是那个父亲,都是温柔的对待爸爸的。
顾温言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逼太小了,又或者是晏书喝醉了酒控制不住力道,才会让他的初夜变得那么难受。
后来他才知道,晏书那晚没醉。
之所以那么用力的玩他的逼,是因为不爱他。
因为不爱,所以结婚的时候也是敷衍了事。
因为不爱,所以结婚两年,顾温言无论怎么小意讨好,都得不到他的一句赞许。
和顾温言结婚,是想继续借助顾温言的家世。
根本就不是因为爱他。
痴恋五年,顾闻言几乎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傻傻的以为结婚了一切都会变好,却不想除了每周一次的例行公事,他连见到晏书的机会都很少。
晏书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他刚起步的公司上,宁愿彻夜加班,也不愿意陪伴顾温言过一个小小的情人节。
顾温言没想到自己的婚姻会这么不堪,他努力的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把自己的脾性和棱角都收敛起来,只为了靠晏书更近一些。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晏书对待秘书时的温柔小意,他恐怕还会继续维持这段单方面的婚姻,继续当晏书的贤内助。
顾温言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抽烟喝酒,他不是一个好孩子,也学不来好人家的做派。
上流社会,品酒是一门基础课,抽烟也是一种情趣享受。
顾温言被娇宠着长大,少爷做派怎么都改不掉。
为了不让晏书讨厌,他硬是在婚后没喝过一次酒。
今夜他很想醉一回,不止是为悼念浪费的光阴,还为了报复晏书。
晏书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外面找小三,他为什么不可以另寻新欢。
他的逼还那么嫩,脸蛋身段都漂亮,晏书能找一个,他能找十几个。
“现在怎么喜欢喝白酒了,以前不是喜欢醇厚点的酒香吗。”
费云铮将带来的酒倒进醒酒器,沾染着水汽的手指触碰着顾温言眼下的泪痣,狭长如狼眸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痴迷。
“爱好变了不行吗?”
高度数的白酒下肚,火辣辣的滚过咽喉,这种自虐般的疼痛过后,是更深的迷离感,这样的感觉能让顾温言的反应变得迟钝,那些不断在他大脑里重复播放的回忆也能短暂的停下。
顾温言抱着酒瓶子,白嫩的脸颊贴在上面,沙哑道:
“我觉得我好贱,所有人都在劝我不要嫁给晏书,所有人都在说他别有所图,偏偏我看不出来,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他出轨,我可能这辈子都会守在他身边。”
“怎么这样说自己,你再贱也贱不过我。”费云铮从他的手中接过酒瓶,咔哒的用打火机点火,那细烟在他的手指中显得格外的娇小,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直到那根烟触碰到顾温言湿润的红唇,才有了物归原主的契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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