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男人的心」……第一次在人前接吻,面颊发烫的妮芙丝只是按住了裙摆,慌慌张张地催促起来。「别弄这些有的没的了,纵火的事还没完呢!」也不管什么主奴尊卑,她便先一步抛下伊比斯窜入了门内。被冷落的青年也没有感到失望,只是觉得好笑,迈步随之跟了上来。····审问的过程并不曲折。哪怕是嘴再硬的暴徒,在认清现实之后也会知无不言地老实坦白。主使者是欧顿家的小少爷——伊比斯记得这个人。他是中环那间新赌场的拥有者,也是他的仆人上次让木匠来诬陷赌场。正常的商业竞争应该是没必要这么快就升级到人身伤害的,不过据身为欧顿家家仆的俘虏们说,那是少爷本人的独断专行,只吩咐说要放把火给竞争对手点颜色看看。因此他们就带上引火物,翻过院墙入侵了宅院里。「看来是宅邸的防护力量太少了——在外人看来,只有主人、女奴和一帮老弱奴隶的大宅院确实是好欺负的肥肉。嗯,下次得让德雷克买几个强壮点的奴隶看家,省得再被有心人给惦记上。」反思了自己的疏漏后,伊比斯将夹在其中一个入侵者指甲间的木片拔了出来。凄厉的惨叫声确实有些过响,如果不是地牢隔音好肯定会扰民。将满是鲜血的刑具丢在桌子上,他注意到一旁的妮芙丝面有不忍之色,便忍不住出言嘲笑。「怎么,你不是同意了进行拷问吗?现在又不愿意直视了吗?」「……即使知道了拷问的必要性,实际接受具体的细节就是另一回事……你就当我是虚伪吧,主人。」她看起来一点都不适应这种氛围,「反正我也帮不上忙,请允许我先回房休息吧。」「去把床暖舒服了,再给我泡壶茶,我一会儿就上来。」吱嘎声过后,推开铁门的少女先一步离去了。回过身来的伊比斯看着鲜血淋漓的五人,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无聊。他也不热衷这种事,只是因为其必要性而将之精通过罢了。只是为了施加痛苦的话,拷问可以持续很久,但要想用最快的速度得到最有效的情报,就必须注意被拷问者的精神状态,依此针对性地准备刑罚。若是施加的力度不够,俘虏会很难松口,但要是一味地施以重刑,就只能得到俘虏为了迎合而胡编乱造的结果,反而是在浪费时间——很多时候,被拷问者并没有知情太多,只是被一厢情愿的施刑人胁迫,才会慌乱地编造符合施刑人先入为主想法的供词以希望减轻痛苦,那就和拷问的初衷南辕北辙,只能称之为施虐了。这一次的俘虏也是如此。作为外围家仆的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无脑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因此拷问结束得很快。一会儿功夫,伊比斯就得到了他所能知道的所有信息。总的来说,这些信息屁用没有,看来明天还得去找一趟克莱尔夫人。至于这些纵火犯——指望这些人证能够给贵族带来麻烦几乎不可能。仅仅以商人查尔斯的身份来看,欧顿家族并不是能够正面对抗的存在。说谎、伪证、否认、赖皮,有权有势的家伙要逃脱指控所能用的方法多了去了。也只能继续监禁这些人,或是安全起见把他们处理掉了。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能说除了名字之外毫无所获的伊比斯也离开了地牢。天色已经是后半夜了,之后的事情就明天再说吧——这么想着的青年向着宅邸走去,却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闷响声。是大门外——难道是二次袭击吗?他重新握住短剑,躲进灌木阴影中静听起来。空旷的夜中只有微微的风声,以及门卫黑颅打鼾的响动。刚刚的是错觉吗?不,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好。静步顺着墙角来到大门前的伊比斯屏息凝神,足足等待了又半响,却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是要最后再确认一下。他打定主意,无声无息地翻上了院墙。墙外,虹彩广场的景象一如既往,正是深夜无人的寂静时刻。那些夜间遛女奴的爱好者们也没有出现,只有安静的月光洒落在街道上。而就在宅子门口的不远处,伏倒着一位银发的娇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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