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疯了吗?”樱袭暴跳如雷,几乎是一瞬之间从椅子上跳起来,将桌上的杯盏全数砸到了地面上,“听令哐啷”的整个房间都是她暴躁的声音。她红着眼看着云寒,云寒坐在桌旁,也在抬眼看着她。他的眸子发冷,如一颗黑色珍珠,一眨不眨的盯着樱袭,然后再次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谷主死了。”“不可能!”樱袭的声音很大,似乎这样就能盖过云寒的声音,然后打断他,好像听见了世间最荒谬的谎言,她喃喃,“你说谎!谷主怎么可能会死!”记得上一次离开风萧谷,他还是带着淡淡笑意的看着她,纵容的说一句,“回苍山也好。”那是风萧谷最强大的男人,从血泊里爬出来、从杀手堆之中站起来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死?樱袭咬着唇,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只是一直奋力忍着,她的眼圈儿有些发红,声音却异常坚定地,“只要我没有亲眼看见,我都不会相信。”“我要回风萧谷!”这是一个决定,一个不容置喙的决定,好像谁也劝不住她一样。这语气,任性的好像个孩子。云寒却很习惯,习惯这种语气,就好像,一切都在他掌心里计划筹谋的一样。心境好如他身前桌上的那一杯茶,连波纹都不曾有过。更不用说悲伤或者其他。樱袭说完这句话,已然摔门出去,看那样子,应该是准备行李去了。她向来说一不二。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而已。冰晴回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气氛异常凝重。吃饭的时候,樱袭几乎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眼前的饭碗,盯着手里的筷子出神。这是很奇怪的,樱袭不和云寒拌嘴,这真的是很不寻常。冰晴再转头看看坐在另一边的云寒,眼神平静冰凉,只是因为吃饭,青铜面具里的机关调了调,露出下颔来,那下颔极美,弧度也是如此精致,好像雕成的美玉。唇红齿白,第一次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也是这样契合。他的唇瓣很薄,静静抿着一个微妙的弧度,唇角永远向下,这好像在说,他永远也没有高兴地样子,永远都是一张苦大仇深的严肃模样。他也在安静的吃饭,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偶尔会夹几根青菜放如樱袭的碗中,樱袭总是负气的将那青菜往桌上一扔,接着只吃碗中的白米饭。云寒不知疲倦的夹着,樱袭就不知疲倦的往外挑着。在冰晴看来,云寒几乎没有吃饭,仅仅是往樱袭的碗里夹菜,这就构成了一顿晚饭上云寒的所有动向。樱袭在极力隐忍的,却还是负气的不说一句话,好像真的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冰晴从来没见过樱袭这样和云寒冷战,她撑着头在想,这一次师兄将师姐得罪的真是完全了,师姐这一次的火气,大得很。“啪!”正当冰晴心里想着的时候,樱袭忽然放下了饭碗。那响声极大,几乎惊坏了冰晴,她手里刚刚夹起的半块肉抖着掉回了碗里。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樱袭的动作,以为樱袭终究是忍不住要发飙了。却见樱袭站起身,推开椅子,然后狠狠瞪了云寒一眼,什么都没说,哒哒哒的就回房间去了。冰晴看的一愣一愣的,好久才讷讷的问了句,“师兄,师姐这是,怎么了?”云寒没有回答,只是吩咐旁边的妖卿和寒鸦,“东西准备好,今晚动身回谷。疏桐有伤在身,延后。”“是!”妖卿和寒鸦同时回答。云寒说完,也站起身,这时候才看向了冰晴,目色深沉,冰冷刺骨,“你跟我来。”“恩,好的。”冰晴只觉得害怕的全身发颤,慌张的站起身,像个受气包跟在云寒身后,一步不落。云寒走的快,她就小跑着跟着,弄得自己有些气喘吁吁,又实在不敢提出意见来。客栈院子中庭妖卿和寒鸦守在远处,寒鸦吊儿郎当的靠在一棵大树树干上,黑色的衣领里露出里面那件花里胡哨的内衫,看的妖卿只觉得眼睛发昏。“我看晴姑娘人不错,像只小绵羊招人疼爱,主子这样的大灰狼和晴姑娘这样的小绵羊,绝配。”寒鸦口无遮拦的说话。妖卿冷冷瞥他一眼,仍旧酷酷的感觉,但是嘴边的反驳却出卖了她,“主子喜欢的是袭小姐。”“那可说不准,你看看现在,站在一起的是主子和晴姑娘,说话的主子和晴姑娘,你见过主子和袭小姐这样过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总吵架,弄得我头疼,那晴姑娘就听话多了!主子让往东绝不往西。”
妖卿听着寒鸦的话,冷哼一声,“那是你还不知道········”她不再反驳,只是这样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让寒鸦听进耳朵,不由挑挑眉毛,不知道什么?想起妖卿来到风萧谷,比他们可是晚了几年的,不过她是主子和袭小姐带回来的人,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寒鸦凑近了些,花花领子让妖卿更加头疼,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再来寒鸦身上的“香气”实在让她受不了。不禁皱眉往后挪了挪,“干什么!”“你,知道什么吧?”寒鸦眯着眼睛,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模样。“知道也不告诉你。”妖卿撇嘴,又往旁边撤了撤。而此刻,云寒和冰晴谈话也谈完了,各自往回走。冰晴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云寒倒是面色如常,其实隔着面具也看不出面色,只是那双眼睛实在是没什么变化,一味的深邃而死寂。“晴姑娘,没事吧。”妖卿扶着微微颤抖,几乎要倒下去的冰晴。冰晴如梦初醒,“我”她突然下意识看了眼云寒,又复低下头去,“没事·······”云寒转身离开,寒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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