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就报了几个药材名。这几样,都是许黟另一个药茶方子里需要用到的,他们带的药材里,正好缺了,就打算来医馆里买。
阿锦对这家医馆极有好感,自是带着哥哥过来。
陈老大夫听到她要抓的药材,并非出自哪个药方,用的量也不多,但许黟不在,他不好多问。
没再细想,就把这几味药材称了重量,包好。
阿锦和阿旭拎着药从医馆里出来,打算去南街寻郎君。
去到南街路上,他们在半道见到个遇到麻烦的老汉。
老汉推着的木板车,有个木轮卡在石板砖的缝隙里,他使劲推了很久,都没能将其推出来。
兄妹俩看到了,走过去,帮他将车轮给推出来。
“谢谢两位哥儿姐儿。”李跛子看向这两个年纪不大,五官长得又有五分相似的年轻人,笑着答了谢。
但很快,他的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
被卡在缝里的车轮,豁了道两寸长的裂口,他心疼地蹲下身检查这道裂口,离着滚轴很近,若是装重的货物,可能会支撑不住裂开。
阿锦见状,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老丈人,我们不是故意把你车给弄坏的。”
李跛子抬头看向他们,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你们,是这轮子卡在缝里太久了,迟早会裂开。”
要不是这两个年轻后生,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拔出来车轮。
“先不说这些,现在轮子坏了,老丈人你该怎么办?”阿锦看着眼前老汉的衣着打扮,就知是个穷苦的,这辆木板车,应该是他谋生的工具。
如今着谋生的工具坏损了,岂不是断了他的生路。
一想到这里,阿旭和阿锦都觉得,他们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
虽然郎君有告诉过他们,在外不可随意漏财。可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这人明显就与一些讹人的光棍不一样。
不过两人也留了个心眼,没有急忙说帮他把这车轮换了,而是帮忙把车扶起来。
阿旭道:“老丈人,我们送你回家吧。”
阿锦在旁边附和:“这车轮坏了,也拉不了货物了,我们先帮你把车子拉回去,你到家再看看能不能修好了。”
李跛子沉默一会儿,只能叹气地答应。
二庆很快抱着药箱和茶壶回来, 看着许黟丝毫不嫌弃地拉着老妪说着贴心话有些惊讶,这和他认识的许黟有些不一样。
许黟这会儿,就像以前对待家里的长辈一样, 跟着老妪聊着琐碎常事。老妪明显很久没有跟陌生人谈话了,初开始有些不自在,此时却是心神荡漾,看着许黟的俊秀模样, 想起了她那当酒保的孙儿。
老妪心里感慨, 她孙儿就不会说这些体己话。
不,或者说, 连她的儿子为了田地里的农活, 都没功夫坐下来, 跟她喝一口闲茶。
老妪喝着这辈子没喝过的好茶,心眼儿冒着酸,别过眼, 将眼底溢出来的泪花擦掉。
许黟仿佛没看到, 为她倒了新的茶水。
“今儿天越来越热,喝着温茶也好。”许黟放下茶壶,提过旁边的药箱,取出来里面的脉枕,耐心解释道,“我常下乡义诊, 只为攒着看病的经验,老人家要是不介意, 我可为你诊下平安脉。”
诊平安脉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事儿, 老妪惊愣了片刻,才把自己的手伸向许黟。
许黟一如既往, 为眼前的人探脉象,人的脉分很多种,像常见的,便有弦、浮、涩、沉……这些脉象,许黟都诊过,大多数他都能一眼看出来,这脉象对症的是什么辩证。
可在辩证面前这位老妪的脉象时,他却犹豫了。
好多年以前,他曾想过,将死之人的脉象是怎么样的呢?
那个时候他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样脉象的病患。一般这个时候,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他的父母也不会拿这样的病人来让他们旁观练手。
他敛起脸上多出来表情,收回手地看向满怀期待看着他的老妪,温和笑说:“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有些痿弱,该多吃些肉汤。”
老妪听到要吃肉汤,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这肉多贵啊……”
许黟笑笑说道:“若是嫌肉汤贵,也可吃些鸡子,还有鲫鱼汤。”
这个季节的鲫鱼不贵,巴掌大的鱼儿,一条卖十二文,比肉就便宜多了。
但比起鸡子也是贵的,许黟这么说,老妪果然觉得不如吃鸡子划算。
“我平日里也无其他事可做,在院子里养了三只母鸡嘞。”老妪说道,“每天能下一个鸡子,月余也能攒三十个,一些拿去卖,一些留着给孙儿吃,也好的。”
许黟听后沉默,这个下蛋的概率很低,可见养的母鸡也没法像现代那般尽心的养。
不过,许黟却也知道一些提升下蛋概率的土法子。
他对着老妪道:“这白日里,要让母鸡多晒太阳,晒足了四个时辰,再多喂些稻壳和菜根、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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