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林秀惠在问完了民壮安置坊里的情况,微微笑着看向齐鸣。
齐鸣捋着胡须点头:“当初我就怕这群人故弄玄虚,没想到呐,确实有几分本事。”
“对了,他们人呢?”
此话一落,外面响起几串脚步声。
屋外光线瞬间发暗,几个大夫从门口进来,双方人见过面,互相介绍一番,许黟就命阿旭去把大夫住的屋子清理出来。
“眼下安置房不够,剩余的民壮都被我派去协助工匠搭建屋子。”许黟面带歉意地看向两人,“赈灾银有限,医者的吃住一切从简,只能辛苦两位了。”
“我们又不是来享福的。”齐鸣挥挥手,表示不用如此。
林秀惠淡笑地看向许黟:“听闻安置坊里有大夫炮制了‘辟温散’,可是许大夫所为?”
“正是在下。”许黟颔首。
林秀惠眼神稍有变化,开口问:“这辟温散可否拿来一见?”
许黟道:“林大夫想要随时都可以,正好我身上还有些。”
他把腰间系着的小布袋解下来,递过去给林秀惠。
林秀惠也不客气,拿过来后当众打开一嗅,紧接着捏了点含在舌尖尝着,半眯着眼睛分析:“这里面有苍术,川芎 ,白芷,还有一个味是什么来着……”
这药粉的味道混杂在一处,令他短时间内想不起来。
旁边的齐鸣拿过布袋,同样浅尝了点到嘴里。须弥,齐鸣不确定地看向许黟:“零陵香?”
“是它。”许黟挑了挑眉。
他不说这辟温散用了什么药材,就是想要看看今日来的两个大夫能否辨别出来。
眼下来看,这两个大夫的到来,能分走一部分他们身上的担子。
结束完话题,阿旭领着两人来到医者宿舍。
这宿舍还不是单人间,里面进去有两张床,两张小小的四方桌,桌子正好能放得下药箱。
齐鸣和林秀惠看着眼前只一张床一张桌凳的宿舍,觉得许黟说的“从简”已经很美化了。这哪里是从简啊,这实在是穷徒四壁啊。
“幸好我带了被褥。”齐鸣擦了擦额头汗珠。
林秀惠就有些惨了,他的行囊不多,除了个随身带着的药箱,就只有两身换洗的衣物。别说是被褥了,连洗漱用品都没有。
他尴尬地看向带路的青年:“这里可会发被褥?”
“没有。”阿旭诚实地摇头,不过他话锋一转,“林大夫若没带被褥,家里还有,我给你送过来。”
林秀惠吁出一口气:“那就麻烦小哥了。”
阿旭憨憨地摆了摆手:“不麻烦,我先去给两位大夫拿洗漱的盆子和牙刷牙粉,两位要是还需要什么都可告知,安置坊里有的话,都给你们拿过来。”
“其他都不用,就是想问问可有油灯?”齐鸣出声问。
“都有的,我给你们取来。”阿旭道。
……
安置好新来的大夫,许黟回到小孩住的那间屋子。
这会儿功夫,阿锦把煎好的药汤小口小口地喂给了孩子,孩子在吃完药汤,哭累到睡着过去了。
许黟摸了下孩子的额头和手脚,不再那般失温冰冷。
他严肃的神情有所缓解,看向旁边的妇人,问道:“能否再仔细地说说,这孩子素日里都食些什么?”
妇人呆愣片刻,意识到许黟在问她话,她激动的情绪已经有所缓解,擦拭掉挂在眼角的余泪,低哑回话:“杨家庄被封控以后,婆母就听从民壮发的话,只喂养煮开的水和吃米糊糊,其他的都不敢吃。”
哪想都如此谨慎了,这孩子还是得了病。
想到这里,妇人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许黟默默叹息,在袖袋里拿出平日备用的棉帕子递给她擦泪。
“你也别哭了,这孩子的病我们会尽快想法子治好,但你得修养好了才有力气照顾孩子,要不然孩子还没救回来,你就先病倒了。”
说罢,许黟看着妇人还在擦泪眼,拧眉又道,“你要是病倒了,到时候可是要和孩子分开的,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孩子没人照顾。”
妇人闻言,急忙抬头喊道:“我、我不会病的,我会照顾孩子的。”
“好。”
许黟总算满意了,看向旁边的阿锦,“你带着她先去吃点东西,再给她看看,要是也有症状,先服用辟温散。”
阿锦领了命,带着人出去。
屋里还有其他几个小年纪的病患,都是八九岁到十来岁之间。
其中有两个情况比较严重,泻吐了几天,喝了药有所缓解,但情况还是有些糟糕。
许黟怕安置坊里有病患支撑不住,每天都会派几个民壮来回巡逻。
而他们这些医者,也会安排轮班制,每个时辰都有医者查病房。这样的话,只要有情况出现,大家就能立即发现。
像阿旭和阿锦的医术不比寻常大夫差,许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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