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穿些别着凉了。”
云景笙侧身向他挥挥手告别:“等我回来请我吃饭,拜拜。”
云景笙修长的身影在晚霞中行走,衣摆飘凌,脚下生风般上了车。
陈颂目送他离开,片刻后也准备回家。
他答应过顾行决的,周末回去。
正挪动脚,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陈颂!”
陈颂心中一颤,闻声看去,马路对面正阔步而来的顾行决,面露阴戾。
顾行决一身灰水貂配黑裤,轻卷的黑发在风中凌乱出英气潇洒的弧度,精美绝伦的脸加上黄金比例的身材霎时吸引周围的全部的目光。
如天上星辰般耀眼。
只是这颗星辰耀眼猖狂得厉害,深邃幽幽的眼底散发出难以靠近的气场。
陈颂看出顾行决脸上不悦,即便如此,那张帅气的面容朝他走来时还是让他心动不已。
顾行决阔步而来,一把扯下陈颂的围巾,粗鲁地扔在地上,精贵的黑靴一脚碾上。
“我不是说了,”顾行决紧绷着下颚,一字一顿地说着,“不准要他给的东西。”
西沉的太阳将最后一束余晖奢侈地洒在顾行决身上,夜幕降临的风越吹越大,如煽风点火般助长他英俊凌厉眼眸下的怒意。精心打理过的中分刘海在风中凌乱,露出一片洁白的额头,横立的断眉不悦地跳动着。
失去围巾的保护后,冷风不断灌进口鼻,如汹涌的浪花不断拍打陈颂的脾胃,震起阵阵怒意。
陈颂抿唇不语,深吸一口气后神色又一片清明。他蹲下去捡那柔软残存他温度的围巾,风吹得围巾乱飞,像是无声的挣扎。
陈颂轻轻扯了一下,没扯出来。还感受到顾行决又用力了几分。
陈颂捏住围巾更用力了些,那边与他较劲的力气也随之增大,互不相让,剑拔弩张。
陈颂近段时间总是吃不好,睡不好,有些低血压,此时蹲下片刻就觉得浑身血液直冲脑门,抬头愠怒道:“放开。”
顾行决纹丝不动,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陈颂,微偏着头,浅薄的唇扯出一抹讥讽地笑。似乎在强烈宣誓着主导权。
“陈颂,你就这么缺?衣服也要他的,围巾也要他的?是没钱买么?”顾行决的话如毒蛇一般钻进人心,狠狠灼烧着陈颂一直以来平淡如水的保护色,陈颂攥住围巾的手不自觉用尽了力气。僵硬的脸颊渐渐扭曲地抽动,清秀的眉头紧皱,灰色的眼眸里闪过痛苦之色。
顾行决的话语是一场酷刑,陈颂不想听,只希望他能立马逃离,可僵硬的双脚,战栗的双手,让他无处可逃。
这场无形的鞭笞并未如愿结束,顾行决见陈颂还是一副不说话与他对抗的模样,强忍着心中滔天的怒意,抬手重重按压太阳穴,闭目沉吟片刻。
自上次送陈颂回学校后,他就时不时给陈颂打个电话,想和陈颂说些甜言蜜语暧昧一下,维护一下二人之间的感情。
可陈颂就像机械一般回答,不带任何感情的,连多说几个字都不肯赏他。热脸贴冷屁股的事,顾大少第一次干,起初还有些耐心,想着陈颂可能还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
但这一周都还是这样,顾行决也就不打电话了,跟着暗暗较劲。他许久没发泄情欲,上次陈颂出院也只是克制地帮陈颂泄火。
因此,顾行决将怒意慢慢转移到欲望之上,只有在床上的陈颂是最乖巧最听话,最喜欢示弱的。
想着周末了能和陈颂共度春宵,顾行决心情也好不少。顾行决心情好的时候是会宠人的,喜欢带给人惊喜,就像这次来到陈颂学校来接他一样。
按照预计中的计划,应该是陈颂接到他的电话,满心欢喜地一如从前那样跑着出来迎接他。
然后自己帅气潇洒地对他敞开怀抱,说:‘surprise’
结果他车还没停稳就看见那只老狐狸暧昧地给陈颂围上围巾,两个人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狗屁话,陈颂还笑得那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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