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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2 / 2)

顾行决阔步跟上,坐在桌旁边的椅子上, 仰头看陈颂。

陈颂脸上很脏看不清他的脸, 眉眼间尽是倦意。骨骼轻瘦似乎还是没长出肉来,与被污染的皮肤紧紧贴合, 白大褂显得宽松很多, 风一吹就能掀起很大空隙,隐隐现出纤细腰线。

陈颂用剪刀把伤口周边的衬衫剪开, 仅隔一层绷带触及那紧实有力的肌肉时, 手被烫得几乎要缩回。

余光中顾行决的视线炙热又滚烫,不知是不是被他烫得, 陈颂身体闷热, 头脑昏沉,胃部丝丝抽疼一阵,他微不可察地深吸几口气, 用镊子夹起酒精棉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液。

医疗棚内进进出出都是人,声音杂乱,处理的过程中二人没有一句交谈,周遭一切就像是他们的背景板。

伤口消毒好后陈颂开始缠绷带,打结,剪断,结束。

“三天内不要沾水,绷带一天一换,”陈颂整理药箱说,“去护士那领一针破伤风,要吃的药她们会配给你。”

“好。”顾行决的目光还是黏在他身上。

“这几日不要搬重物了。你回去吧,这太危险。”

“你也知道危险,”顾行决沉声道,“知道危险你还来。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在新闻上看到消息的时候心都死了。

陈颂放药瓶的动作慢了一瞬,盖上盒子,没有再听他的下言转身走了。

顾行决难掩眼神里的落寞,好不容易见一面,陈颂与他的话题一如当年,除了赶他走还是赶他走。

“顾总!”门外走来一个黑框眼镜,身穿polo衫的青年,“谢家的部队已经疏通路口了,所有志愿队马上过来。”

“嗯。”顾行决漫不经心地应声,目光落在陈颂的背影上。陈颂把药箱放在工具架上,踮脚去拿顶端的大箱子。

“你受伤了顾总!”青年看衬衫血红一片,惊呼道,“我马上去把医生叫来给您看看!”

“不用,没看见人已经包扎好了么。”顾行决的声色比平常温润几分,语罢便起身略过他,走到陈颂身边,帮他端下箱子。

“要搬哪,我给你搬。”顾行决见陈颂不语,晃了晃箱子补充道,“这个沉。”

陈颂额前起一层薄薄冷汗,胃疼得他淡眉轻蹙,略微颔首强撑片刻,声音还有些抖说:“搬到刚才送来的小女孩旁边。”

顾行决上前一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颂摇头,咬牙把胃痉挛的疼痛忍过,稍稍好些后带顾行决走:“跟我来吧。”

顾行决眉头皱了皱,不放心,但不好多说什么,端着箱子跟在陈颂后面。

“我来端吧,顾总。”方才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青年迎上来说。

他是顾行决的总助温卓,跟顾行决半年多。顾行决自进炎盛集团后,身边的助理换过十几个人,要么是被顾行决嫌弃太蠢开了,要么就是受不了顾行决阴寒到极致的坏脾气和高强度玩命工作自己辞职了。

温卓能待在顾行决身边这么久,除了自己本身就是个卷王工作狂外,他还擅长察言令色,正式任职前就多方打听,相处一个月左右就将顾行决的习性摸得大差不差。

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在一次顾行决醉酒下,他意外得知这个冷面老板有个隐藏很深的秘密。

工作上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阎王竟然为了一个人哭得泣不成声。第二天酒醒,温卓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当顾行决也断片忘记了这事。

哪知一周后顾行决直接让温卓去找个人安排在南城温市的一家医院里,让那个人偶尔拍一个人的生活照给他看。

那个人就是顾行决醉酒后喊的人,照片中的人清俊淡漠,生的像古画里忧郁的美男子。温卓试探地问过顾行决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

问完那个问题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多此一举,顾行决是个每天只用睡四个小时的工作机,哪来时间去见。刚想转移话题,却听顾行决淡淡地道:“他不想看见我。我去了怕忍不住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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