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想要站起来。
秦情却一把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发誓再也不乱来了,我会乖,特别乖,我们和好可以吗?你以后都回家住好不好?”
封存望着天花板,眼睛很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情用力摇晃着他的手臂:“从今天开始,可以吗?”
“你有天赋,你有未来”封存别过头,咳嗽了两声,“就更不要被我卷到漩涡里去了。”
“那我乖有什么狗屁用处啊!?”
秦情彻底生气了。他低下头,开始用力亲吻封存。封存把他推开,他的后背砸到茶几上,又不管不顾地,重新扑上来。他卡住封存的脖子,把人面朝下方按在沙发上,封存用胳膊肘撞他,他低下头,咬封存的肩膀。封存抬手拍他脑袋,他就抓住封存的手腕,shun吸封存的手指,他闭着眼睛,一根一根地舌忝。
“你他妈疯了”
秦情捂住封存的嘴,膝盖顶在他双腿中间,封存醉得浑身没力气,猛一打滑,险些从沙发上摔下去。秦情搂住他的腰腹,把他拽回原来的位置。
俩人折腾了一整晚。
打了半场,干了半场。
封存完全没了力气,他闭上眼睛,意识断掉的那一刻,几乎以为自己是死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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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封存睡到中午,一睁眼就看到秦情靠在门边,抽着烟,魂不守舍地望着自己,他看上去已经在那个地方站了很久了。
大概是看到封存睁开眼睛,秦情脸上露出了一个特别模式化的笑容,然后抬起手来,挥了挥,用自然得很刻意的声音招呼了一声:“早啊,哥。”
封存没说话,重新阖上双眼。
他还记得,昨天就是这个声音,伴随着皮带坠地的微妙声响,在细密的喘息声里,就是这个声音在说:
“我让你转过来。”
“看着我。”
“你不是说,我做什么你都会开心的吗?”
封存揉着眉心坐了起来,他伸手捞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肩膀上。秦情走到他旁边,坐下了。他从秦情指间拿过烟,抽了一口,欲言又止了两三次,他靠在秦情肩膀上,把手里的烟抽完,然后摸着秦情的后背,停顿了一会儿,又拍了两下,他站起来,上了楼。
这便是停留在秦情脑海里,最后一次见到封存的样子。
那天下午秦情出了趟门。老太婆说想吃核桃糕,就是那种糯米做的,软乎乎又很甜的核桃糕,一层一层的,她问秦情能不能帮她买一份,据说是那个什么宫廷糕点坊的最好吃了!上周李老头女儿带过来,她错过了,心想错过就错过吧,没想到,整整惦记了一个星期呢!
秦情去宫廷糕点坊买核桃糕,又马不停蹄送去青山养老院。老太婆笑眯眯地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家长里短。
大约是傍晚七点,秦情回家,回到圣心湖的家。然后就发现封存走了,他打车去工作室找,乌漆麻黑的一片,没人在。
晚上九点三十七分,他接到了闻觉打来的电话。
“闻老板?”
“叫闻哥啊。”对面说。
“我只有一个哥。”秦情说。
“你唯一的哥让你别找他,他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
“大概率是去哪儿散心了吧,”闻觉说,“你们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打架。”
“什么?”
“睡了。”
“操。”
两个星期后, 闻觉在酒吧找到秦情:“我搞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是无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秦情低头盯着杯子里琥珀色的烈酒,头也不抬地问。
“你都能找到我, 我的路子怎么说比你要多吧。”闻觉在他旁边坐下了,接着又问, “你现在是清醒的吧?”
秦情听他语气这么正经, 以为是要跟自己谈论封存的事, 于是把头抬了起来:“存哥联系你了?”
“不聊这个。”闻觉说,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秦情的嘴角动了动, 又收回眼神,端起杯子喝酒。
“不好奇吗?”闻觉问。
火辣的液体滑入喉咙, 秦情眨了下眼睛:“你说吧。”
“林无边下个月要上《gt》封面,你来拍。”
秦情一愣。
业内盛传林无边会凭借《暗潮》这部电影,夺得今年金鹤奖影帝桂冠。现如今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各家媒体抢破了头要跟他合作, 想要拍摄预备影帝的摄影师自然更是不少。
怎么轮到他了。
“为什么找到我啊?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
“你心里应该有答案吧,裙带关系,走后门呗。”闻觉说, “看存哥面子。”
听他把话讲得这么直白,秦情倒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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