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州记得当时瞥向那个说话的男人,随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浑身酒气,眼珠浑浊的中年男人,听着这些话就倒胃口。
当时的沈望州笃定其余两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的想法,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若是没有遇到雪漱,他们遇到这样的人也只会一笑了之。
“诶!”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夫妇忽然惊呼,“你们看,那是不是雪漱?”
沈望州猛地抬头,看向夫妇所指的方向。
一道白色的身影狼狈地坐在地上,是雪漱。
沈望州刚想要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周怀青,你要找的雪漱终于找到了,却被中年夫妇喊了一声。
“那个,这个沟我们过不去,要不你跳过去,然后顺着那条小路再走过来?”
这时的雪漱听到动静,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正看向这里,雪白的脸颊上蹭到了一点污泥,看着可怜。
沈望州看了眼那对夫妇,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举着摄像机的摄影师和女工作人员,最后只能把手机递给工作人员,让他们发一条消息告诉其余人雪漱找到了。
那条沟有些宽,但好在沈望州的运动能力不错,最后还是稳稳跳了过去。
直到现在,沈望州才算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雪漱狼狈的模样。
坐在地上,穿着的白t恤已经脏了,裤子也脏了,偏偏那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周围的眼眶有些红,看样子是之前就已经哭过了。
雪白的脸颊下有一点污泥,沈望州蹲下,抬起手擦过雪漱的脸颊,那点污泥不见了:“我们来找你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雪漱因为刚刚沈望州的动作微微偏头,在看到对方手背上那一点污泥之后,在这段近乎孤立无援的环境中建立起来的防线瞬间崩塌。
他的嗓音有些哑:“脚踝好像扭到了。”
沈望州将视线转移到雪漱的脚踝上,轻轻将裤脚挽上去,因为疼痛,雪漱早已经将鞋子和袜子脱掉,在那小腿下,是高高隆起的鼓包,看着格外可怖。
“很痛?”沈望州在伸手要去触碰的那一刻,被雪漱颤抖想要躲避的动作吸引,问出了这句话。
但很快沈望州就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完全是多余问,对面还有人再等,要想把人带过去肯定不能从那个沟里面过去。
只能按照那对中年夫妇的说法走小路出去。
但这个时候天色越来越暗,这片地方格外寂静,沈望州安抚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叫他们给一个手电筒。”
雪漱显然还在刚刚的慌乱之中,瞧见沈望州有起身离开的姿势,也顾不上自己的手脏不脏,会不会扯到伤口,径直抓住了沈望州的小指。
沈望州脚步一顿,那柔软得仿佛是春天娇嫩柳条的手抓住他的手指,那双乌黑的瞳孔全都是不安。
太害怕了,眼睛睁圆,沈望州这时候竟然觉得好笑,雪漱太像不愿意让丈夫离开的妻子了。
“放心,我不离开很远,我只是去让他们给我们一个手电筒而已。”
在沈望州的安抚之下,雪漱终于松开手,却依旧死死盯着沈望州的背影,在看到他确实如他所说的只是接过了一把手电筒后便转身向他走来。
“拿着手电筒,我把你背过去。”三言两语,沈望州便已经拿定了注意。
随后开始扶起坐在地上的雪漱,将手里的手电筒递过去,紧接着站在雪漱的面前,随后弯腰。
这是一个背人的动作,单脚着地,最后是撑在沈望州的背上才被沈望州的手抓住。
夏天的夜晚,两人都只穿了件薄t恤,雪漱的胸膛贴在沈望州的后背,慢慢的,两人的竟然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那段在中年夫妇看来不过是一段十分钟的路程,在雪漱和沈望州之间在此刻被无限拉长。
比起雪漱那因为常年在家照顾奶奶的白弱身材,沈望州那早早投入到健身房的身材更加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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