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跑动的过程中,马被疼痛折磨地烦躁起来,就会开始发狂。
池鸿渊转头看向夜幕下的马场,如果太子没有提出要骑那匹马,那么,摔下马的,就会是他。池鸿渊握紧拳头:“走,我们进宫。”
两人赶回皇宫,听到的就是太子的腿落下终身残疾的消息,而皇帝竟然当晚就废了太子的太子之位,不过在腿伤恢复之前,池鸿睿可以留在东宫修养。
东宫不远处的宫道上,站着两道人影,他们俩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九弟,不去看看么?”池鸿启望着东宫门前的行灯,神色也轻快不到哪里去。
“看。”池鸿渊向东宫走去,在他们来之前,皇后才刚刚离开。
池鸿睿躺在床榻上,桌上放着废太子的圣旨,至于太子金印,已经被收回去。
屋里弥漫着草药气味,他不让人在殿内伺候,只有寝殿外有人守着。
尽管池鸿渊两人脚步很轻,池鸿睿还是听得很清楚:“你们俩怎么来了?夜都深了。”
池鸿渊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的圣旨,池鸿睿注意到她的眼神,不以为意地摆手道:“废就废了吧,不做太子也没什么,我本来就不是这块料,指不定我就能做马盐官了。”
池鸿睿这么说的时候,因为腿部剧烈的疼痛,脸色煞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是我的错。”池鸿渊皱着眉,想跪下向池鸿睿请罪,对方见状抄起床头的灯台砸了过去。灯台砸在地上,发出巨响,烛火在地上滚了一圈就熄灭了。
“别跪。”池鸿睿的声音很轻,池鸿渊盯着地面,眼睛有些发涩。
“殿下!”殿外的侍卫听见动静立即进殿,看了看池鸿睿,又看站着的两位皇子。
“无事,我发脾气呢,我有些乏了,天色也不早,送八弟和九弟回去。”
池鸿睿说罢阖上眼,他喝下安神药有些时候,确实是困乏了。
被送出东宫后,池鸿渊与池鸿启各自回府,而池鸿渊没有更衣休息,而是叫来下属,立即安排自己的计划。已经有人先动手,他不能再浪费时间。
将所有事安排稳妥,已经是后半夜,池鸿渊看着天边泛起的微光,眸光沉得可怕。
池鸿睿与他交好,他不是看不出那是示好,对于太子的亲近他不曾反感,在人前做出与太子关系不错的样子,只是为了给自己立一个不错的人设。
新太子人选
一个与太子兄友弟恭的人,怎么会去害太子?和太子走得近,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步。
可今日看到池鸿睿摔断腿被废太子之位,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池鸿睿被废之后,为国本考虑,圣上必须尽快册立新的太子人选。
前朝百官,大多都已经被诸位皇子瓜分进各自阵营,太子被废,他们都开始极力举荐自己暗地里已经攀附的皇子。其中,以支持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人最多。
“李德全,你看看这些人,太子被废还没过几日,他们就着急着举荐新的太子人选。”
皇帝看着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冷声道。看皇帝神色,显然已经不悦,身为皇帝身边的红人,李德全自然知道应该如何掂量着说话。
“陛下息怒,太子之位空悬,易人心不稳,朝臣们也是为了越国的江山社稷,二皇子与四皇子在几位皇子中确实能力尚可,不怪朝臣们争相举荐。”
李德全说罢,低着头等皇帝再开口。在御前伺候,有眼色是一件要紧的事。
答完了话,需要等着主子再开口,不要主子说一句,你说十句。
皇帝不喜欢听假话,那就将话往半真半假了说,又能显心之真诚是最好不过。
圣上的几位皇子,除去池鸿渊之外,就只有这两位皇子拿得出手。
“你说得有理,朕这几个孩子里,二皇子与四皇子还算出色,朕不悦,是为别的。”
皇帝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桌上递上来的奏折,多半为举荐二皇子与四皇子的,还有部分劝谏皇帝不可废太子的。
李德全闭嘴听着,不发一言。御书房内静悄悄的,皇帝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你倒是圆滑,知道此刻说话容易得罪朕,就惜字如金。”
李德全眯着眼笑道:“陛下这可是折煞老奴了,身为奴才,岂可妄议皇嗣?”
皇帝捏了捏眉心,没有再揪着李德全为难,他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别的缘故。
“李德全,你觉得九皇子为人如何?”皇帝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了翻就扔回桌案上。
“九皇子当初临危受命,前往边关立下战功,乃是少年英才,更是忠心于陛下您的臣子。”
李德全不会轻易夸赞哪位皇子,这些话,不过是从世人对池鸿渊的评价里照搬的。
皇帝靠在龙椅上,指了指桌上的奏折:“朕也觉得阿渊这孩子品行佳,能力么,是孙太傅都颇为赞赏的,回京这一年来,阿渊的表现还算优秀不是么?”
桌上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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