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庭川辨别着对方的神色，分不清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esp;&esp;贺昭武功盖世，怎么会需要自己的保护。
&esp;&esp;“登基三年以来，朕未曾有过片刻放松。如今朝廷局势已定，朕也好放心了。”贺昭捏了一下他的手心，“从前在西北的时候，朕就跟你说过，朕的外祖是在江南发迹的，若是来日有了机会，朕会去一趟。那时候你就说了，你陪朕同去，这话还作数吗？”
&esp;&esp;谢庭川微微扬着头：“陛下是天子，天子有令，臣自当同去。”
&esp;&esp;“不是命令。”贺昭似乎有些不满，“这是你答应过朕的，你忘记了吗？”
&esp;&esp;第19章 丧心病狂
&esp;&esp;谢庭川有些恍惚。
&esp;&esp;他曾经答应过贺昭的——
&esp;&esp;他们二人从前在西北度过数日，说了太多话。
&esp;&esp;有时候谢庭川分不清那是贺昭的真心话，还是对方为了拉拢自己刻意说的客气话。
&esp;&esp;事实上，真真假假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esp;&esp;他现在是齐国的君主，要他做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esp;&esp;至于谢庭川是否真的答应过——有这么要紧吗？
&esp;&esp;“陛下若是想南下，还请带上禁军和亲卫。”谢庭川平静道，“这一路上山高水远，路途险峻，还清陛下顾念圣体。”
&esp;&esp;“你跟朕一起，再带两个随行的太监和四个侍卫，这样就够了。”贺昭有些固执道，“将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和你的关系？”
&esp;&esp;谢庭川脸色一滞。
&esp;&esp;“还是说你觉得朕这一路上不会碰你，不会跟你同乘一辆马车，不会跟你同睡一张榻，不会跟你昼、夜、缠、绵……”
&esp;&esp;贺昭每说出一句话，谢庭川的心就沉了一分。
&esp;&esp;“陛下……”谢庭川咬牙道，“四个侍卫太少了，臣不确保能护您周全。”
&esp;&esp;“若是遇上朕和你都解决不了的麻烦，”贺昭从身后抱住他，嘴里喃喃道，“那就是天命欲绝我，谢将军不愿意和朕同死在一处吗？”
&esp;&esp;疯子。
&esp;&esp;贺昭是个疯子。
&esp;&esp;一个坐在高位的帝王，还有多少荣华富贵没有享受，贺昭苦了二十多年，不就是为了今日？他怎么舍得就这么去死。
&esp;&esp;“微臣，身份卑贱，死不足惜。”谢庭川断断续续道，“陛下是一国之君……”
&esp;&esp;“不要老是拿这句话搪塞朕，”贺昭拧了一下他的小月复，“朕不想跟你说这些了，就方才说的，四个侍卫足矣。”
&esp;&esp;还没等谢庭川说什么，外边就传来了一道小厮的声音：“二爷，梁二公子来了，您要见吗？”
&esp;&esp;谢庭川脸色一凛，他没回复小厮，只感受到了背后有一道生猛的力量，鼎了一下自己。
&esp;&esp;“梁二？”贺昭的眼神中颇为玩味，“梁临砚从江南回来了？”
&esp;&esp;谢庭川感觉自己的背后有点疼，那是被幢出来的。
&esp;&esp;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乞求的意味：“陛下……”
&esp;&esp;“怎么，将军很害怕被梁二公子发现自己在做什么？”贺昭又嗅着他身上的气味，阖着眼睛，一副吃醉酒了的模样，“你怎么有那么多朋友，燮林书院里那么多人，你就不待见朕一个人。是不是因为知道朕日后没法跟贺徊争，害怕贺徊误会什么，便避朕如蛇蝎……”
&esp;&esp;贺昭没有半点放谢庭川离开的打算，反而放肆地将手覆在了他的月要带上，慢慢地揭开。
&esp;&esp;“二爷？”门口又传来小厮的询问，“二爷可是睡下了？”
&esp;&esp;耳畔感受到一阵熱风，那是贺昭在笑。
&esp;&esp;谢庭川感觉自己全身都麻了。
&esp;&esp;“不见……”他朝着外边喊，“你跟他说我身子不舒服，叫他改日来见。”
&esp;&esp;能怎么办，总不好让贺昭在自己的房间等，谁知道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sp;&esp;小厮听着这声，有些担忧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
&esp;&esp;“不打紧，就是有些昏沉沉的，你等会儿让阿茶给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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