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实说,这世上对这个大明最年轻的小解元有好奇之心的不少,但敢这么直白打量的人却不多。
&esp;&esp;第一自然是不礼貌,第二则是这个小解元也是个非常有脾气的刺头,谁碰谁倒霉。
&esp;&esp;但让闻实道吃惊的是,被郡王注视着的江芸已经开始誊抄卷子,只当没看到他前面还站着一人,心态之稳,令人肃然起敬。
&esp;&esp;当事人江芸芸思索良久后决定充耳不闻,谁考试的时候没有被不识趣的监考老师站在边上看着过,虽然讨厌,但没有实质伤害,镇定地拿出卷子开始誊写。
&esp;&esp;两人一坐一站,一看一写,竟然平静地度过了一整场考试。
&esp;&esp;江芸芸交卷的时候,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朱宸濠。
&esp;&esp;出人意料的是,朱宸濠并不像往常一样脸上带笑,像一尊金尊玉贵的佛像,既让人惶恐又让人忍不住靠近,他冷着脸时反而多了丝人气,眉宇间的矜贵跃然而上,反而带着令人不敢靠近的威严。
&esp;&esp;“今日多谢郡王了。”江芸芸站起来时微微一笑,瓮声瓮气说道。
&esp;&esp;朱宸濠歪了歪脑袋。
&esp;&esp;“都没人上厕所了。”江芸芸笑眯眯说道。
&esp;&esp;朱宸濠脸色瞬间僵硬,突然往边上走了好几步,一脸嫌弃。
&esp;&esp;江芸芸满意点头微笑,施施然拎着卷子去交卷了。
&esp;&esp;朱宸濠目送她离开,神色沉思,又见她走远了,把手中的铜锣随意扔在地上,也跟着施施然离开。
&esp;&esp;“哎呦,真是我的祖宗耶。”
&esp;&esp;铜锣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闻实道听得心口直跳,连忙跑过去把东西捡起来,拎着铜锣看了一会儿,然后把东西交给其他人,也跟着悄默默跑了。
&esp;&esp;臭号是真的臭,江芸芸写好卷子也不想久待,直接交卷了,算是考场前几个走的人,走之前还颇受人瞩目。
&esp;&esp;走了好一会儿,她抬起袖子还是觉得身上臭烘烘的,脚步一转,打算去洗个澡。
&esp;&esp;江芸芸脚步轻盈,走过拐弯处,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心思微动,但是充耳不闻,自顾自走着,但瞧着那人还说不识趣,眼看就要跟自己回宿舍了,江芸芸停下脚步,扭头去看。
&esp;&esp;果不其然,朱宸濠正站在不远处。
&esp;&esp;“郡王跟着我做什么?”江芸芸板着小脸,“要吵架吗?”
&esp;&esp;“你觉得做人正直最重要?”出人意料的是,朱宸濠开口了。
&esp;&esp;这是今日的考题。
&esp;&esp;江芸芸不明所以,但还是板着脸,点头应下。
&esp;&esp;“你说‘若是身不正,不足以服;言不诚,不足以动’,可若是一个人得物不正,那我们该如何?”朱宸濠又问道。
&esp;&esp;江芸芸拧眉,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奇怪。
&esp;&esp;大概就是小时候老师出的阅读理解,作者本人不知道老师出题的含义。
&esp;&esp;“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小心翼翼问道。
&esp;&esp;朱宸濠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她。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脑袋,悄悄往后走一步。
&esp;&esp;“所以有人若是靠欺骗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被骗的人可以拿回来吗?”朱宸濠歪了歪脑袋,笑问道。
&esp;&esp;江芸芸支支吾吾说道:“丢了什么东西啊?”
&esp;&esp;“很重要的东西。”朱宸濠认真说道。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下巴:“那你打算如何拿回来?”
&esp;&esp;朱宸濠只是笑,没说话。
&esp;&esp;江芸芸忍不住好奇凑上去问道:“你真丢东西了?”
&esp;&esp;“你不是郡王吗?谁胆子这么大,拿了你的东西啊?”
&esp;&esp;“你还拿不回来?江西不是你最大了吗?”江芸芸打量着面前之人,随后忍不住质疑道,“你不会又在打趣我吧?”
&esp;&esp;朱宸濠还是笑,甚至饶有兴趣地伸手弹了弹袖口的花纹,一脸不解:“你说庶子为什么也能翻身,这世道真奇怪,太祖确立黄图册,籍制,要的不就是所有人都能按部就班嘛,怎么就突然有人不一样了呢?”
&esp;&esp;江芸芸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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