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结果对外一直温吞的小县令出了奇的刚强,说不放就不放, 还让白惠把人请出去了。
&esp;&esp;——“还是先查出你们自己内奸的事情吧。”被赶走前, 江芸芸嚣张说道。
&esp;&esp;“闹这么僵吗?”从刑部房里探出脑袋的吴萩吃惊问道。
&esp;&esp;江芸芸背着小手溜达过来, 一脸深沉:“你说他们会暗地里给我套袋子嘛?”
&esp;&esp;不曾想, 吴萩认真点头:“会的。”
&esp;&esp;“真的?”江芸芸吃惊扭头。
&esp;&esp;“对啊,之前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县令就被人套头打了一顿。”吴萩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那时候可是打得好, 那人实在是可恶,我也是恨不得上前给人打一顿的。”
&esp;&esp;江芸芸原本看着大门口方向的眼珠子,忍不住呲溜往边上挪了挪, 然后脚步也跟着往吴萩身上靠过去。
&esp;&esp;“你看上去和海南卫也不太对付, 那你和那位臭县令也不对付, 现在听你说, 海南卫和那位臭县令也不对付, 按三角循环逻辑, 你们是一个闭环了啊。”江芸芸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吴萩。
&esp;&esp;吴萩迷茫地眨了眨眼, 老实说道:“听不懂。”
&esp;&esp;“海南卫为什么打那个臭县令啊。”江芸芸脚尖一转,直接拐到吴萩的院子里,熟稔地拉着吴萩的胳膊, 神秘兮兮问道,“我们一起来八卦八卦。”
&esp;&esp;八卦精吴萩诡异地沉默了。
&esp;&esp;江芸芸看着小年轻人藏不住事的脸, 心中微动, 忍不住进一步试探:“怎么了?不能说吗?”
&esp;&esp;“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是个坏人。”吴萩闷闷说道,“可坏可坏了。”
&esp;&esp;“那他后来高升走了吗?”江芸芸如是问道。
&esp;&esp;“嗯。”吴萩更是不高兴了,语气格外冲,“你说这些大贪官怎么还能升官呢,每天就知道到处送银子,竟然也能去省里去,那些省里的大官都这么没眼力见的,还是觉得不祸害到自己,所以无所谓。”
&esp;&esp;这话有些激进了。
&esp;&esp;江芸芸拍了拍他的胳膊:“在外面可不能说这些了,平白得罪人。”
&esp;&esp;吴萩闷闷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esp;&esp;“海南卫的这位鲁指挥是不是来了很多年了?”江芸芸坐在他边上,随手翻了一下手边的大明律,随口问道。
&esp;&esp;吴萩拿起手中的案卷,衙门里每日都有人来告状,尤其是有人代写状纸后,案子就多到不行,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送到衙门里辩一辩:“今年应该刚好第十年了。”
&esp;&esp;上一任县令做了五年,一般县令不出意外至少是要做三年,所以极有可能是张县令前面的那个县令,或者是前前任。
&esp;&esp;江芸芸心中猜测着。
&esp;&esp;“这个律书标记很多啊,写得挺认真的。”江芸芸惊讶,刚才不过是随手一翻,却发现这几本律书上写满了字迹,密密麻麻得一本,有些甚至还附上一张纸。
&esp;&esp;吴萩得意坏了,借机吹嘘着自己:“我学法律学的可好了,所有律法的书我都看过的,王典史就知道动刑,可没有我好。”
&esp;&esp;他小眼神暗搓搓地去看江芸芸。
&esp;&esp;“千章真厉害啊,我平日瞧你都是懒懒散散的大少爷做派,原来你对律法感兴趣啊,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江芸芸一向是给足情绪价值的人,立刻不遗余力地夸道,“那之前小女孩案子的时候,你怎么跟着王典史后面不出头。”
&esp;&esp;吴萩看了她一眼,神神秘秘的,没说话。
&esp;&esp;“说来听听。”江芸芸非常八卦地主动把耳朵递过去。
&esp;&esp;吴萩也不端着,立马窸窸窣窣凑过来:“你不觉得王典史很可怕吗?”
&esp;&esp;江芸芸眉心一挑。
&esp;&esp;“他每次总是莫名其妙笑,还会盯着你看,他只要走到我后面,我就怕他突然给我一棍子,然后我一觉醒来就在那个阴森森的地牢里了。”吴萩一本正经地胡乱比划着,偏又一脸认真。
&esp;&esp;江芸芸听得直笑:“怪不得刚才说去地牢,你第一个就先溜了,那你这么怕他,是之前得罪过他?”
&esp;&esp;吴萩摇头,坐了回去,理直气壮说道:“那没有的,我就是单纯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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