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忧俱生,寿者惛惛,久忧不死,你读书比我多,难道这些道理都不懂吗。”
&esp;&esp;江芸芸抽回手,笑说着:“你张道长养生的道理说的一套又一套的,还不是该喝酒就喝酒,该吃肉就吃肉。”
&esp;&esp;张道长语塞,听得面红耳赤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esp;&esp;“你长命百岁,你少生气。”江芸芸笑眯眯问道,“那些人你都安置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呢。”
&esp;&esp;“你知道什么啊,一天天回家这么晚。”张道长没好气说道,“你知道妇人看病有多难吗,这些女大夫多抢手啊,更别说这些女大夫之前救了一个难产的农妇,母子平安,现在在京城内名声可不错了,大都找了医馆挂职了,也算是安定下来了,之前说过年要给你拜年的,我说你太忙了,好不容易过年了,好好休息,让她们挑别得时候来。”
&esp;&esp;江芸芸这才露出真切的笑来:“那可太好了,总算是有了出路。”
&esp;&esp;张道长嗯了一声,抓耳挠腮开始写药方。
&esp;&esp;江芸芸便开始看下一份信。
&esp;&esp;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esp;&esp;“谁啊,这个时候过来。”张道长很是警觉,“大过年谈事情,可太不吉利了。”
&esp;&esp;“是徐郎中来了。”陈禾颖快步走了过来,“说是来拜年的,送了好多好吃的。”
&esp;&esp;“哇,是徐富户来了。”张道长眼睛一亮,“肯定有很多新鲜玩意。”
&esp;&esp;“确实好多好吃的,这个季节竟然还有螃蟹,送了一筐呢。”陈禾颖也兴奋说道。
&esp;&esp;张道长把草拟的草药卷走,拉着穟穟开心说道:“走走,去看看。”
&esp;&esp;江芸芸背着手,慢慢悠悠走了出来。
&esp;&esp;如今京城流行年轻男子不蓄胡,白脸庞,所以徐经也并未蓄胡,穿着翠绿色的衣服,腰间绣着金丝绣袋,玉佩香囊萦绕,完全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秀气公子,更别说白皙秀气的脸正一脸笑意地听着顾知和他说着话。
&esp;&esp;“衡父。”
&esp;&esp;徐经听到动静,扭过头去,看着自游廊下走出来的人,神色恍惚,但嘴角已经缓缓露出笑来:“好久不见,江阁老。”
&esp;&esp;江芸芸走到他面前:“在外面历练了一番,还真的有些认不出来了。”
&esp;&esp;“确实很锻炼人。”徐经颔首,“我也有些认不出你了,当年来京的船只上,我们都说你最有可能封侯拜相,你看我们说的准不准。”
&esp;&esp;江芸芸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个梨可太烫嘴了。”
&esp;&esp;徐经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你太心急了,其归。”
&esp;&esp;“大过年的……”领着螃蟹的张道长幽幽提醒着。
&esp;&esp;“是我失言了。”徐经无奈摇头,“今日就是来给你们送吃的,新得的螃蟹和牛腿,还有一些新鲜蔬菜大米,你这一大家子人是越来越多了,楠枝呢?”
&esp;&esp;“马上就回来,今年不是说凡被寇贼侵扰过的府州县,概免租税一年,年底了这个金额和人数还在算呢,整个户部都连着加班十来日了,他今年也去了户部总部的郎中,可不是要以身作则好好干。”江芸芸无奈说道。
&esp;&esp;“是一项德政,听说还是你上的折子。”徐经叹气说道,“这些年各地总有灾情,能让百姓喘一口气不亚于放人一条活路。”
&esp;&esp;“你们最近的海贸还顺利吗?”江芸芸笑问道。
&esp;&esp;徐经并不意外江芸说起此事,便跟着点头:“我们徐家是大户,那些人有意借着我们来大明,自然是顺顺利利的,但是小商人却不好说了,听说经过他们就要缴税,还不低,一趟下来的利润少了许多。”
&esp;&esp;江芸芸神色凝重。
&esp;&esp;“明年海贸司就会把这些事情呈上去的。”徐经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你的想法,我认为有可行之处,这些人据说叫佛郎机人,据说他们已经占据天竺的一个重要港口,镇压杀害了无数当地人,现在还在各个小国之间挑起战争,最后把他们全都吞并,如今所图满剌加,只怕野心不小。”
&esp;&esp;“他们的目标自然是东方的大国。”江芸芸平静说道,“再看吧,许是马上就要搭上你们的船来了。”
&esp;&esp;徐经严肃说道:“我已经严厉告诫徐家,不可和他们有更多的交往。”
&esp;&esp;江芸芸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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