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竹听见陈菲菲的名字,神情空白了片刻,而后问她:“知道陈菲菲老家的地址么?”
&esp;&esp;“知道是知道,不过你打算找她说什么?你俩都已经这样了。”月蕴溪拎起杯子,低头喝水。
&esp;&esp;“说该说的,我又不像你,一个闷葫芦。”云竹收到她的眼风,“好好好我知道,你有苦衷,你的立场不知道怎么说,我帮你说行了吧。”
&esp;&esp;“发给你了。”
&esp;&esp;月蕴溪想,她和鹿呦不算完全的同类,她们应该算是有所相似也有不同。
&esp;&esp;因而,很多话,她总是有所顾虑,不知道该怎么说。
&esp;&esp;而她和云竹,是完完全全的同类,从某种程度上,经历过的童年差不多。
&esp;&esp;所以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esp;&esp;因为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设身处地,才能共情并理解一些偏执的思维。
&esp;&esp;她过往的经历,云竹全部知道。
&esp;&esp;放下手机,月蕴溪抬头,看向电视里同行的狼与渡鸦。
&esp;&esp;狼与渡鸦有种独特的关系,渡鸦会跟着狼寻找猎物,狼也会在渡鸦的帮助下找到自己的食物。
&esp;&esp;这个类比并不恰当,但有那么一点像她与云竹。
&esp;&esp;感情这种事不应该第三个人插手,但有些时候,不得不借助第三个人。
&esp;&esp;或要一个地址,有一个机会去解释沟通。
&esp;&esp;或要一张嘴,去解释说明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内容。
&esp;&esp;“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陈菲菲?”月蕴溪问。
&esp;&esp;云竹摇头,是没想好的意思,而后问:“你很急?”
&esp;&esp;“挺急的,但不能急。”月蕴溪说,“她能知道是我找的初晓,说明这个事已经被查出来了,咳咳咳……那我之前担心的事很有可能会在这几天就发生。你得帮我盯着,及时处理完,就按我之前说的办。”
&esp;&esp;“就按我之前说的办。”云竹阴阳怪气学她的话,无奈说,“你知不知道,网暴很可怕的。”
&esp;&esp;“知道啊,但不是都被欺负习惯了么,无所谓,别太影响到她就行。而且……如果我没有用错方法,如果不做这些,也不会出现这种棘手的局面。”
&esp;&esp;“你怎么不说,如果你那个好妹妹不偷不抢,才不会这种局面出现呢?”
&esp;&esp;月蕴溪回了好几声咳嗽。
&esp;&esp;“那就等事情全部都炸出来以后吧。”云竹说,“我等处理完再去。”
&esp;&esp;月蕴溪咳嗽着应好。
&esp;&esp;“我真服了。”云竹看不下去了,起身又去把药箱翻了出来,“你还是吃药吧,你要不吃,我现在就去给鹿呦告状。”
&esp;&esp;“告状去吧。”月蕴溪说,“记得聊天记录给我看一眼。”
&esp;&esp;“你老婆来着姨妈呢,你也真忍心让她为你操心。”
&esp;&esp;“谁是谁老婆?”
&esp;&esp;“……我看你好得很,哪里要人陪啊,我走了,告辞。”
&esp;&esp;“走之前,帮我泡杯药。”
&esp;&esp;“……”
&esp;&esp;云竹临走前给她泡了一杯感冒药。
&esp;&esp;月蕴溪捧着杯子,站在门口目送云竹的车驶出视线范围。
&esp;&esp;世界都安静了。
&esp;&esp;寂静里,她仿佛再次听见,最开心的那一晚,鹿呦对她说的话。
&esp;&esp;——“要梦到我哦,女朋友。”
&esp;&esp;仿佛看见,后来的某一个夜晚,她们窝在车里,享受两个人的时光,不愿意下去。
&esp;&esp;「车停在院子里,在深秋的温差中,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鹿呦擦出一小片,叫她看天上的月亮。
&esp;&esp;“你看,好弯好弯的月亮,像不像钩子?”
&esp;&esp;她看不见,寻找角度的过程里,歪进鹿呦怀里,问:“哪里啊?”
&esp;&esp;“……这里,倒是也有一个。”
&esp;&esp;“那我应该照照镜子?”
&esp;&esp;“噗,下车就能看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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