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琴酒悄悄折返回了那间更衣室,港口黑手党的人几乎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而顶着「得意」二字的空气就漂浮在椅子上,看高度那家伙指不定是坐在上面,正翘着二郎腿洋洋自得。
&esp;&esp;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个世界人均异能者?琴酒想了想讲柯学的酒厂,觉得他们能在这个人均小魔仙的世界里居于地下世界前列真是太不容易了。
&esp;&esp;所以某些公安就别来卧底了好吗?酒厂已经很努力了,酒厂甚至都不靠异能力作弊的。
&esp;&esp;“啊找到了!”一个声音从另一头传来,琴酒从阴影里抬头看去,大目雄子姗姗来迟。
&esp;&esp;他蹭着墙走过来,嘀嘀咕咕着,好像真的和所谓的「墙神」在说话,然后走进了更衣室内:“诶…诶?发生了什么?”
&esp;&esp;大目雄子看着里面翻箱倒柜的场景整个儿愣住了,他蹲下来戳戳这里戳戳那里,一脸不敢置信:“墙神大人告诉我凶手留在这里啊。”
&esp;&esp;于泉贤二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他发动能力「春草集」将自己隐入周围环境中,声东击西让港口黑手党的人以为自己已经从这里逃跑,就是为了趁机离开,好回去接手山田诚的一切,登上王座。
&esp;&esp;他本不该如此狼狈,那完美的计划几乎无懈可击,能让他成为一个无辜又痛苦的合格复仇者,借仇恨的理由重新将已然有些人心散动的势力集合起来。但那些可恶的侦探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成了一个不堪的叛乱者。但这些都没关系,等他离开横滨,凭他的能力,总有报复的时候。
&esp;&esp;大目雄子在他面前的地上乱摸,不停地发出「咦?不是说这里的吗?难道墙神大人骗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墙神大人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神明,神明怎么可能骗人呢?”“一定是嫌疑犯变成了小矮人,喂——你不要藏了——快出来吧”的嘀咕声。
&esp;&esp;那个笨蛋甚至把脸贴在了地毯上,试图从地毯毛的缝隙里面找到所谓的嫌疑犯。
&esp;&esp;嘁,笨蛋就是笨蛋,蠢货永远只能是废物。
&esp;&esp;于泉贤二没有那个耐心再和蠢货玩,站起身来准备大摇大摆地离开港口黑手党。
&esp;&esp;他已经联系了自己的心腹,只要离开这座大楼,他就能立刻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sp;&esp;于泉贤二心情相当愉悦,甚至想要哼曲小调,他已经在畅想没有了山田诚束缚他的未来,他接手前任上司手里所有的势力,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从大目雄子身旁经过,忽然被抓住了腿。
&esp;&esp;“抓到了!抓——到了,嫌疑鬼。”
&esp;&esp;于泉贤二浑身僵硬,只觉得抓着自己的脚踝的那只手冰冷得像尸体,他低下头,看见大目雄子趴在地上抬起头对他咧开一个僵硬的微笑,他瞳孔缩得极小,肤色苍白发青,喉咙里发出漏气似的咯咯声:“抓——住了,嘻嘻。”
&esp;&esp;“咚。”
&esp;&esp;于泉贤二两眼一翻,在反复大起大落的情绪刺激下倒了下去,露出实体来。
&esp;&esp;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还穿着宴会上的衣服,罪证在袖口留下了一小块染色的污渍,似乎洗不掉了。
&esp;&esp;“嘁,这么胆小,真没意思,”大目雄子松开手,他露出无趣的表情,漫不经心地从裤腿处掏出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枪对准于泉贤二,歪了歪头扣下扳机,“永别了,于泉贤二。”
&esp;&esp;“碰!”
&esp;&esp;那支枪骤然被打歪了位置,子弹擦着于泉贤二的身体打在地毯上,大目雄子看着打在他枪身上的纽扣,眉梢微挑,看向门外。
&esp;&esp;“哦?萩原君,真巧,如你所见,我正打算为无辜枉死的山田君报仇呢,毕竟杀人偿命的道理谁都明白。”他摊了摊手,语气一派无辜。
&esp;&esp;“他杀人不是你杀人的理由。”琴酒说。
&esp;&esp;“为什么不能是?山田君上没父母下无子女,还没老婆,多么可怜?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想大发善心,为他报这一针之仇,难道不可以吗?”大目雄子说,他嬉皮笑脸着,仿佛毫不在乎别人是不是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你可以叫我…嗯,横滨蝙蝠侠。”
&esp;&esp;“对犯人只有法律能够评判,其他人动用的私刑都只是另一种犯罪。”琴酒说。
&esp;&esp;才怪。
&esp;&esp;要不是红方系统的「只有将犯人交给警方才算完成任务」就在眼前,他都懒得出来阻止。反正对他来说,于泉贤二不管是进监狱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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