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你穿着,也是体面人。给你们一个机会,界石从哪搬过了,就搬回哪里去!”
&esp;&esp;管事觉得裴泛颇有一点气度,所以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先警告一声。
&esp;&esp;“这是我家的梨树,滚回去。”
&esp;&esp;裴泛的儿子裴璎是个愣头青,他持着锄头,还上前一步,言语中有骂声。
&esp;&esp;“兄弟们,这些人夺我家梨树,把他们抓起来送至官府。”
&esp;&esp;杨氏管事失去耐心,一声令下。
&esp;&esp;看到这架势,裴泛之前雇佣的农夫害怕,直接扔掉农具逃跑。
&esp;&esp;他们又不是家奴,只是为了帮忙赚点工钱,为那一点钱财,不值得拼命!
&esp;&esp;裴氏家奴自然不能后退,纵然很胆怯,他们也得把自家小娘子和主人护在身后。
&esp;&esp;裴灵溪握紧拳头,她只是一个柔弱少女,想帮却怕拖后腿。
&esp;&esp;裴泛心中一虚,他连忙大喊一声:“我是宜寿令,你们难道不知道欺辱朝廷命官是怎么罪责吗?”
&esp;&esp;这些家奴喽啰果然被吓住,他们停住脚步,看向管事。
&esp;&esp;正儿八经去打朝廷命官,他们还没干过呢!
&esp;&esp;“县令也不能抢我家果园!抓住让苑监处置!”
&esp;&esp;管事心想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敢这么嚣张?
&esp;&esp;裴耀卿都入土多少年了。
&esp;&esp;现在宰相裴宽虽然也姓裴,但一个闻喜裴,一个稷山裴。他们之前的关系,只能翻着族谱往十代以上找祖宗了。
&esp;&esp;“你们胆敢!”
&esp;&esp;裴泛怒火中烧,这些杨氏家奴无法无天。
&esp;&esp;“灵溪,先离开这里……”
&esp;&esp;裴泛不想吃眼前亏,拉着裴灵溪转身就跑。他准备写奏折弹劾杨氏纵容家奴,用光明正大的手段重新取回一千余株梨树。
&esp;&esp;“管事,这事会不会闹大!”
&esp;&esp;旁边的家奴向杨氏管事说道,有点担忧。
&esp;&esp;“苑监已经重新划定独山园和紫土园的范围。我们杨氏怕什么?”
&esp;&esp;“他们太天真了,衡量果园范围的可不是界石,而是权势。一个过气的家族,整个家族连一件紫衣都没有,还妄想与我们杨氏争夺果园,不自量力。”
&esp;&esp;管事嗤笑一声。
&esp;&esp;就在他以为裴氏会退去的时候,裴璎越想越气,竟然没有和裴泛一起离开。
&esp;&esp;“还我家梨树!”
&esp;&esp;裴璎持着锄头,冲向一名杨氏家奴。
&esp;&esp;“啊……”
&esp;&esp;伴随着一声惨叫,这杨氏仆人被一锄头撂倒。
&esp;&esp;好在裴璎没有用锄刃。
&esp;&esp;本就只是杨氏仗势欺人的事情,冲突一瞬间升级。
&esp;&esp;一群杨氏家奴非但没胆怯,反而像是饿狼一样扑向裴璎。
&esp;&esp;“阿爷……”
&esp;&esp;裴灵溪不经意回头一看,立刻向裴泛喊了一声。
&esp;&esp;“停……快去帮大郎。”
&esp;&esp;裴泛看儿子已经和杨氏家奴打起来了,顾不上其他,立刻吩咐家奴上前营救。
&esp;&esp;“是他们先动手的,抓起来送到官府。”
&esp;&esp;杨氏管事狠狠地叫了一声,这次他是认真的。
&esp;&esp;竟然打他们杨氏人,如果损失了杨氏的颜面,驸马一定会怪罪。
&esp;&esp;但杨氏家奴低估了裴璎。
&esp;&esp;虽然裴璎是一个愣头青,但一柄锄头左挥右舞。
&esp;&esp;不一会就放倒四五个家奴。
&esp;&esp;其他的家奴见裴璎比较狠,只是将他围起来,不敢靠近。
&esp;&esp;但裴璎想逃跑却难如登天。
&esp;&esp;因为裴氏的家奴只有几人,根本冲不过来。
&esp;&esp;就在这边大打出手的时候,李瑄来到独山园和紫土园之间。
&esp;&esp;“你们是收梨的商贩吗?为什么背信弃义,不到东山园收梨?是东山园的梨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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